第114章 放人,八王所為
現在京州情況逐漸好了起來,能夠儘快解決掉,自然是極好的,藥材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她親自去采就好。
「可是小姐,京州近日暴雨不斷,看這架勢,恐怕要持續半月之久,你要是著涼可怎麼辦啊?」
林雙抿唇說著,眼底滿是擔憂,他們這幾人中,只有小姐懂得醫術,要是小姐倒下了,那這京州,恐怕又會亂了。
「無礙。」
「我身子沒那麼較弱,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這八王在皇宮內沉寂了十九年,可一做事,就直接引起皇帝重視,因為所有人重視,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只是不知下場和結果如何了。
「將老八給朕叫來。」
皇帝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頗有幾分煩躁,太監不敢耽擱,連忙退出去,派人去將夜北妄叫到御書房來等待皇帝問話。
這是夜北妄人生中,第二次被皇帝傳話,第一次,是宣布夜北妄母妃死去的消息,第二次,是詢問少卿府的事情。
再次踏入御書房,夜北妄情緒有些許波動,但是很快,他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掩蓋下,掀開長袍,跪在地面上行禮:「兒臣,參加皇上。」
自夜北妄母妃死後,他就再也沒叫過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為父皇了。
皇帝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稱呼,他拿著奏摺的手頓了頓,終於,正眼看向夜北妄,對這個兒子的記憶,還停留在月妃死去的時候。
那時候,月妃死去,這孩子哭的死去活來,幾乎暈死過去,可自從那夜過後,這個喜歡人前人後跟著他的孩子,就變得沉默起來。
漸漸地,就連他都快忘記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兒子。
「起來吧。」
皇帝回神,沒在多想,而是擺著帝王威嚴,待得夜北妄起身時,皇帝繼續道:「聽下面的人說,是你去少卿府將官員們放出來的?」
皇帝問的直接,夜北妄也不驚訝,他這個父皇啊,向來都是以利益為先,就連他出面,都沒有讓少卿府放人。
卻被自己兒子解決掉了,皇帝好奇,為不為過。
「回父皇,兒臣只是告訴少卿大人,這天下,都是以父皇為尊,少卿府固然不受任何勢力管轄,可他們如此,還能夠成立多久?」
「少卿大人不蠢,其中原因,回去想了一通,自然能夠想明白,兒臣實際上什麼都未做過,不過,是提醒少卿大人幾句罷了。」
夜北妄四兩撥千斤的說著,語氣平靜,好似他真的沒出任何力一般,皇帝卻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可又找不出來任何不對之處。
「只是這些?」
他皺眉,再次詢問了句,懷疑之意很是明顯,那少卿要是會吃這套,在當初他派人前去的時候就該放人了,而不是等著被人敲打。
「只是這些。」
夜北妄篤定點頭,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任何不對勁神色,面對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夜北妄早已沒了父子之情。
兩個人,如同君臣般,一問一答,整個過程,都異常平靜,皇帝問了幾次,都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偏偏所有的答案,都滴水不漏。
這是第一次。
皇帝從心底正視夜北妄,但是從夜北妄身上,再也看不出年幼時的模樣,在想到當初月妃的死,最終,他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夜北妄彎腰,伸手行禮,甩袖,轉身離去,在走到門口時,皇帝低沉道:「北妄,你可曾恨過我?」
這次,他用的是我,而非朕,他是在用一個父親的身份去詢問自己的兒子。
話是對著湯圓說的,可眼睛看向的地方,則是夜冥寒身旁,眼底帶著絲絲警告,這次,要是夜冥寒在阻止她,她絕不會留情。
夜冥寒裝作沒看見洛無憂警告,抬手,抿了口茶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葉予見狀,自然是欣喜:「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吧。」
「明日,哦,不,今日,我就去將人選好,明日一大早就隨你去上山採藥。」
說到這裡,葉予神色滿是激動,京州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藥材,其餘的事情,都井然有序的跟進,藥材不缺,百姓恢復只是遲早的事情。
「嗯。」
洛無憂微微點頭,起身,離去,背影清冷,帶著幾分淡然,林天林雙緊跟其後,寬闊的大廳,只剩下葉予和夜冥寒兩人。
氣氛,有些凝固。
不知道是不是葉予的錯覺,為什麼他總覺得,寒似乎有些不高興啊?
「葉予,明日,你就幫助林天一起去給百姓熬藥吧。」
夜冥寒突然丟出來一句話,讓葉予臉色瞬間垮下來:「啊?」
「讓我去熬藥?」
他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連休息一下都很少,而現在,居然還要他去幫著熬藥?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簡直不讓他休息啊。
「你有意見?」
夜冥寒看向葉予,那目光,讓葉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沒意見,沒意見。」
「那你呢?」
他忍不住詢問了句,這段時間,幾乎都是寒在幫著熬藥,為什麼現在,突然要他去了?為什麼,他就是有種得罪寒的感覺?
夜冥寒起身,在路過葉予身旁時停頓了下:「去採藥。」
三個字丟下,身影也隨之消失在門口,葉予楞了好半響才回神,回神后,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聽到了什麼?
寒,居然要去採藥?
和洛無憂一起?
他現在,好像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得罪寒的錯覺了,這根本不是錯覺,而是事實。
……
少卿府放人了,那些被抓的官員,除了貪污極其嚴重的之外全部都被放了回來,雖然被放回來,可滿身傷痕可以看出。
那些官員在少卿府吃了不少苦頭,對此,那些官員更是將少卿府恨到骨子裡,卻又敢怒不敢言,畢竟少卿府,不歸任何勢力管轄。
「你說,這些官員之所以能夠回來,都是八王去說情的?」
皇帝威嚴詢問著,國字臉看不出喜怒,言語間也平淡無比,那太監跪在地上,將頭埋到最低:「回皇上,官員們的確是這麼說的。」別說皇帝了,就連他,也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