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白風華危在旦夕!
永琪和紅霞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戰戰兢兢地閉上眼睛,不停鬼叫,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上官悠劍微微一怔,隨即大喊:「白風華!」
聲線之中,竟藏著連上官悠劍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濃濃擔憂與恐懼!
龐大的壓力朝著白風華的後背襲來,引發每一個毛孔的戰慄,白風華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速度比不上金烏的追趕!
這傢伙……幹嘛一定要死追著自己?! 但白風華心裡十分清楚,想要活下去,有時候運氣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尤其是像現在,運氣差,就被金烏給盯住了!別人不理,就是追著白風華,特么的白風華招誰
惹誰了!
逃不了,便只能戰了,哪怕知道彼此之間的實力相差甚多,但坐以待斃可不是白風華的性格!
思及這,白風華騰空而起,身形翻越,輕巧的白衣滾動時,數道寒光從指尖閃爍而出。
目標,直指金烏的眼睛!
聖獸的防禦力,以白風華的實力,哪怕逆了天都無法突破,但暴露在外面最直接的弱點,就是眼睛!
先剝奪這傢伙的視覺!
在細碎的陽光之下,數道寒芒呼嘯而過,近乎與自然融為了一體,速度快的匪夷所思,讓人根本看不清楚。 哪怕在金烏的眼中,白風華出手的弧度已經放慢了無數倍,但一直沒有把弱小的人類放在眼裡,掉以輕心,加上白風華出手的角度極為刁鑽,讓剎不住速度的金烏一
下子撞了上去,直接命中!
「嗷嗷嗷!」 雙眼被銀針扎入,能瞬間讓一個普通人至死的毒素洶湧而上,立馬封鎖了金烏的視覺,疼的金烏哇哇大叫,巨大的翅膀不停舞動著,憑空卷出一個龍捲風,震碎大地
,四分五裂,地動山搖!
很好!
白風華見一擊成效,沒有猶豫,凌波微步運轉而出,身形化為殘影,眨眼間便沖入了森林之內。
「該死的人類!你完了!」 身為聖獸,還是繼承了遠古祖宗尊貴血脈的金烏,其智力堪比一個十二歲的人類,此刻低吼出聲,閉上雙眸,利用自己的聽覺,敏銳捕捉到了白風華逃跑的方向,展
翅翱翔,如地平機般呼嘯而過,連同那茂密的森林一同斬破,就像是一台無可披靡,永不停歇的推土機,除非將自己的獵物徹底碾碎!
震天動地的動靜,塵土飛揚,蓋住了碧藍的天空,眨眼間便衝出了一公里之外,越來越遠。
「白風華!」
上官悠劍不知為何心中一緊,像是有一雙大手狠狠揪住一樣,就要追上去。
林冰心見狀,連忙伸手拉住了上官悠劍:「不要,悠劍!那不是我們能應付的對手!我們還是先告訴給長老它們,讓長老它們來解決吧!」
「可是……等長老它們來,白風華她可能就死了啊!」
受制於莫名的急迫,上官悠劍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甩開了林冰心,就要追上去。
「悠劍!」 林冰心又衝上去抓住了上官悠劍,美眸含著水霧,楚楚可憐,盈起紅潤:「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你不是很憎恨,很討厭白風華的嗎?你為何現在又不顧自己的生命想
要去救她?」
「這……」
上官悠劍微微一怔。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上官悠劍會這麼緊張白風華?如林冰心所說的那樣,上官悠劍應該很討厭白風華的才對! 那個廢物,以前一直糾纏著自己,破壞自己跟林冰心之間的幸福,還屢次出言不遜,氣得上官悠劍半死,甚至在解除婚約的時候,還跟白慕那個小白臉親親我我,一
副甩了上官悠劍攀上高枝的模樣。
明明都這樣了,明明上官悠劍是那個最應該袖手旁觀的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如此關心白風華?甚至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想要去救她?!
「我只是……如果白風華就這樣死了,白侯不會饒了我,我父親也不會饒了我,他們一定會認為我沒有保護好白風華的!」 上官悠劍硬著頭皮地說出這番說辭,不停暗示著自己,用力點頭:「沒錯,一定是這樣!冰心,你該知道我跟白風華剛解除婚約,在荒原森林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是
撇開不了責任的!」 「但是我們沒辦法……聖獸突然出現,還是金烏!我們是天玄級別的人,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別說救白風華了,我們連自救都沒有辦法!要不這樣吧……我將靈力
注入令牌,呼喊長老他們來救人,風華妹妹肯定也會將靈力注入令牌的!等院長他們來就可以救風華妹妹了!」 林冰心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讓白風華成為金烏的食餌,然後林冰心故意讓自己失去資格,到時候就算白聖他們指責下來,他們也只能說心有餘力而不足,到時候
上官悠劍就是妥妥的第一!
面對聖獸的追擊,就連林冰心都不可能生存地了多長時間,就算白風華有逆天本領,區區一個靈者一品的廢物,又能怎樣?!
白風華,你就這樣去死吧,徹底消失在我跟悠劍的世界里,不要再來破壞我們的幸福了! 而林冰心這一拖延,金烏跟白風華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留下滿目狼藉的森林,被摧枯拉朽,彷彿颱風來過般留下漫天黃土,無數躲在森林裡的獸類因為聖獸
的壓迫感爭先恐後地逃跑,平靜的森林熱鬧紛紛,也留下了無數的屍體。
「該死……」 此刻上官悠劍就算想追都沒有辦法了,只得皺著眉頭看向林冰心,藏於袖子之中的拳頭握得死緊,指甲深入肉中,最後緩緩鬆開,聲音像是從牙縫擠出:「就依你所言
吧,冰心,快點呼喚長老她們來!」
「恩!」
林冰心立馬點頭,隨即從納戒中召喚出令牌,將靈力注入,呼喚院長他們。 可不知道為什麼,上官悠劍卻望向了白風華跟金烏離去的方向,內心之中那股無法言喻的苦澀感越發幽深,像是颱風席捲的深潭,洶湧至極,無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