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愛你的
昨兒晚上?
昨兒晚上那是景丞丞從派出所裏接走的紀茶之,她能跟誰車震?想都不想用想!
“滾回自己窩兒裏蹲著去,少他媽管別人的閑事兒,免得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陸天維反應自然是迅速的,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
“牛逼。”餘桑莉“切”了一聲,攏攏頭發,扭著小臀自兩人身邊擦過。
車震門的事叫紀茶之出盡了風頭,雖然大家表麵上沒說,但私底下哪個不清楚紀茶之的男人有錢?
在她心裏,紀茶之跟她那是一類人,自然看不慣她這副賣得比她好還要裝清高的樣子,餘桑莉覺得她這是打了自己的臉!
說白了就倆字兒,嫉妒。
“你丫這是跟誰說話呢!”
每次都因為沒護好紀茶之差點兒連累到自己,這回陸天維可是學聰明了,上去就準備收拾她,紀茶之攔得迅速,朝他搖了搖頭。
倒是不怵餘桑莉,可樓上樓下這麽多人看著,車震的事兒還沒完全過去,如果再鬧出什麽風波來,難看的還是她。
“你就是脾氣太好了,要是三哥知道,能弄死丫!”
“媽的你說弄死誰?”
“弄死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
餘桑莉話音剛落就見幾個中年女人跑過來將她團團圍住,帶頭的那個上去就揪著頭發就左右開弓掄巴掌!
“草你媽的臭女表子,居然敢勾引我老公,老娘今天非打死你個臭逼不可!”
宿舍樓門口的空地上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你他媽的誰啊!”
餘桑莉哭都來不及,趁著那女人歇氣兒的空檔趕緊躲到幾個看戲的同學背後,腫著個臉掏出手機打電話,“喂”聲還沒來得及出來呢,就被那女人給揪了出去。
“我是誰?我是那個昨天晚上跟你在這兒打野戰的男人他老婆!要他給你買房是不?要他跟我離婚是不?還是個學生你咋就這麽不要臉!老娘今天就好好兒讓你同學知道知道,你在男人床上到底有多馬蚤!”
“給我扒!”中年女人手一揮,幾個跟著一起來的老娘們兒擼起袖子就跟逮住了自家男人的二奶似的奮不顧身的去斯扯餘桑莉身上的衣服,連帶著自己家的那份怨氣也一並算了進去!
“啊——放開——你們放開我!”
餘桑莉被幾個女人架著,根本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地,三兩下就被扒了個精光!
紀茶之看傻眼了。
這樣殘暴的畫麵從來也隻在視頻上見過,怎麽也沒想到這會兒就活生生的發生在她身邊。
周圍的拍照聲議論聲不絕於耳,瞧那架勢,怎麽也得蓋過她鬧出來的車震門。
畢竟一個是已經刪除的帖子,一個卻是滾燙的現場直播啊!
“活該。”
陸天維護著她進了宿舍樓,“那什麽茶子,今天真的謝謝你了,以後隻要有我陸天維在,保管不讓你受一點兒氣!”
“瞎煽情。”
紀茶之彎了彎眼角。
“嗨!”
肩上落了重重一記。
她膝頭一軟,人矮了一下,回頭見是夏晨曦,一下子就笑了,學著她剛才的樣子一巴掌拍回她肩頭,“驢姑娘,上回真是謝謝你了!”
“我以為你要讓我賠你先前那扇門呢。”
夏晨曦不好意思的訕笑了兩聲,“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踢門踢慣了,聽到敲門聲就忍不住想踹。”
“是我該說不好意思才對,那誰挺沒禮貌的……”
兩人一麵說,一麵朝宿舍樓走去。
正如紀茶之所料想的一般,餘桑莉惹出來的小三扒衣門很快就占據了校園新聞頭條,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她的事情,根本沒有人還記得當時有個女孩兒也差點因為一個視頻而成為話題中心。
說真的,她心裏還真挺感謝那幫子中年婦女的,尤其是後來她讓陸天維去問小蔣知道原來拍她視頻又傳到校論壇的人就是餘桑莉!
這丫頭或許忽視了,這世上沒有這麽多巧合的。
開學兩個來月,正兒八經上課的時間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這幾天景丞丞沒再來騷擾她能夠消停一陣子,第二次月考又開始了……
六月份就是高考,這會兒已經四月,剩下這兩個月不到時間幾乎就是與分數之間的一場生死較量。
紀茶之頭昏腦漲的捧著數學書,一個勁兒在唉聲歎氣。
上回在懶園的時候景丞丞嘲笑她,問她這成績想考哪兒的大學,現在她真的開始慌了,她這成績,哪兒的大學也不能夠上啊!
“茶子。”夏晨曦剛從外麵回來,敲了敲她房門,“你爸在樓下等你。”
紀茶之睨了她一眼,“大晚上的,咱能不嚇人嗎?”
“嘖,你咋不信我呢,真的是你爸,開一大賓,帥的喲!”夏晨曦雙眼冒著紅心,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曖日未的撞了撞她肩膀,“唉,我說,你媽年輕的時候是不是老不愛回家?”
“去你的!你媽年輕的時候才不愛……對,我媽年輕的時候還真挺不愛回家的。”
她一把將數學書蓋在臉上,整個人往身後的床上仰去。
開大賓的能有誰?陸天維喜歡花裏胡哨的,這種老頭車兒隻有景丞丞那貨才開。
叫她下樓,她會下樓那就怪了!
“欸……我說茶子不對啊……”夏晨曦好像琢磨過來什麽,趴到她邊上意味深長的直眨眼“上回那事兒,說你跟一開賓利的,該不會……噶噶噶噶……”
這陰森森的笑啊!
紀茶之一把推開她,起身朝門口走去,“那就是我爸。”
景丞丞這家夥真的討厭死了!
她趿著拖鞋,將樓梯踩得劈裏啪啦直響,走到車門旁,還不忘狠狠踹了一腳,卻不想踢到自己腳趾頭,抱著腳疼得那叫一個齜牙咧嘴。
“老師有沒有教育你要孝順長輩?你連長輩的車都踹,看看,遭報應了吧。”後座的男人放下車窗直笑。
“你老師有沒有教育過你要尊老愛幼?你……”
“我愛你的,我的幼。”
景丞丞這話接的紀茶之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不爭氣的紅著臉,“我……”
“我……”了半天,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麽了。
“站著別動。”
他吻了吻她搭在車窗上的手背,從另一側下來,把她抱上車,“上回黃鱔那賭局,你蕭叔叔和程叔叔贏了,晚上請客,讓你千萬賞臉去吃個飯……”
“掉出來沒?”
你看這東西,到底骨子裏有了景丞丞影兒,沒在意紀芮的死活,一開口便是問這個。
“沒呢,黃鱔死在裏邊兒了。”這樣惡心的話題,被他這麽輕描淡寫說出來,似乎也顯得尋常。
景丞丞握著她凝脂般的小腳趾輕輕揉著,矜貴的頭顱微微低下,天鵝般的頸項線條優美修長,被窗外的月光一打,華貴不甚真實。
被他手指輕輕撫摸過的腳背微微有些酥麻,癢癢的感覺像是一直撓到了心頭上。
“我,我不去的,過幾天就要月考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紀茶之緊張得想收回腳,但沒成功,玉脂般細膩的小足儼然成了他手心兒裏的最喜愛的寶物,細細的把玩著……
“不用這麽拚的,到時候看上哪學校,我讓小蔣給安排。”
“不要。”
紀百禮是大學教授,而她卻連個大學都考不上,這叫個什麽事兒!
她推開他的手,穿回拖鞋,“我……我就下來跟你說一聲兒,不許再到這兒來找我,上回的事情才剛消停呢。”
“茶茶。”
景丞丞開口喚住欲下車的她。
“我就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