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今天重新走高中時往返學校和故鄉的路,客車還是沒有裝上空調,窗簾藏汙納垢,手臂搭在窗台還是果不其然的一手灰。全部都是記憶中的樣子,小胖城還是改變不了急躁的模樣。客車收銀員罵罵叨叨中帶上耳機,真好,又是陰天!客車開出吵鬧的市區從山間飛馳。風從一指半開的窗戶裏呼嘯撲麵而來打的生疼,慢慢的我也開始安靜下來,安靜再這陰天的濃鬱,安靜再這一路的瓜果香,各種烤鴨味道和煙囪車位發出的油煙味道。 矯情的博主說人都會瘋狂的迷戀一種味道。果不其然我竟然喜歡汽油揮發的味道和那炎炎烈日馬路上快要融化掉的瀝青味兒。可能我是旅人的命,總喜歡去陌生的地方走走,不知什麽時候養成這安逸的性子。縱使昨天被司機帶錯路也能不驕不躁坐上那幾十裏的公交車。魯迅說過牛羊結伴同行,虎狼獨行。我不可妄自菲薄比作猛獸,頂多也就算羊圈裏那垂暮的老羊吧,不再兒時般喜歡養人群裏紮。更多的喜歡走那些偏僻的石子路或是陰暗之地,三分是喜歡獨居的為所欲為,七分多是自卑! 抬頭望望天,忽暗忽明,也許是被漫長的等待掏空了淚水,有些時候我想逼著自己哭出來,卻隻是一個勁的鼻酸,眼淚掉不下來。我曾經發誓再也不會來肥城這段路,我如今還是被各種原因帶了過來。從我弟家到水街這一路,一切都是記憶的模樣。我竟好奇我沒有心裏的波瀾。我隻是怕遇見熟人,於是便加快步伐,低著頭踢著路上的石子。路過包子鋪突然想起來我和趙念最後一頓飯可能是在那吃的,隻不過我的胃不爭氣回到學校的途中吐了一路。我的思緒很模糊了這都快三個年頭,我終還是沒有轉過路口過去看看母校。也不知道掛了一牆的學霸藝考生撤銷了沒有,我記得5月10號趙念生日那天,我和陳曉倩在新建高三宿舍樓寫趙念生日快樂,耗幹了一個藍莓味的熒光筆。 大學了我還和小倩約定好誰先回去就把這段記憶從牆上擦下來。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些經曆了風吹雨打的模糊不堪的字體和小倩那天點的幼稚的蠟燭肯定都被水泥和瓷磚糊了起來! 到泰安修手機回來的路上看見趙念發的消息問我在幹嘛。我說我在泰安修手機。他說他也在泰安,往宿舍裏運被子。我在車站手卻不住地抖了起來。盡管我內心釋懷了,我還是怕在車站遇見他,我害怕在下個路口我轉頭的瞬間會突然目光對視。看到迎麵而來的騎白色變速車的男孩,竟然緊張到手心憋汗。客車是4點50看了看手機才剛剛過半。我怕他突然一條短信說我也在車站,我過去找你之類。我就拉著非洲妹越發往人群裏鑽。挨過一堆人等到我被人擋住我就安然的蹲在地上。過來一輛客車我就巴不得是救我脫離苦海的諾亞舟。終於還是手機沒有在閃過他的消息。我卻先人一步說我已經上車都出了市區,又想起來前幾天他去天津要我跟著他去,我也說自己不在家一切唐突的理由。看到他發來的照片,我也想我以後去天津旅遊去看看陶瓷房子,天津之眼,隻不過陪我的人我寧願不是他。 終於我坐上車,慢慢的駛離市區,我慌張的心靈隨著遠山夾帶著幾片火燒雲塞到耳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