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你要對我負責!
「是你就對了!」夏侯東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那種誇張的笑聲已經超出了譏笑或者嘲笑的範疇,更像是一種毫不加掩飾的羞辱,他拍著楊紅山的肩膀說道:「我就說嘛,這世上怎麼能還有
人會被一把手指頭支起來的『手槍』給嚇住,原來是你啊,這我就能夠理解了,因為你是懦夫嘛,即使剛才你被當場嚇尿了,我也不會感覺到奇怪的!」
這番話可謂是極盡羞辱,完全將一個男人的尊嚴狠狠的踩在了腳下!巨泰礦業集團的人又開始有了笑聲,郭慶龍的臉上也浮現起了微笑,剛才他被陳宇弄得差點兒下不來台,沒想到這麼快夏侯東就幫他找回了場子,而且看楊紅山那頹靡的
狀態,他似乎是無法反駁夏侯東的羞辱,貌似有什麼小辮子被夏侯東捏在了手中。陳宇深皺著眉頭,好幾番想要出手幫楊紅山好好教訓教訓夏侯東這個嘴賤的傢伙,可最終還是都忍了下來。雖然他不知道楊紅山之前為什麼那麼抵觸回國發展,但他猜測
很可能就與夏侯東對他的羞辱有關。這種已經構成嚴重心理陰影的事情,陳宇覺得還是楊紅山自己親自處理比較好,如果他魯莽的為其出頭,即使今天能讓楊紅山不受侮辱,可說不定這事兒就會在楊紅山的
心理上打個死結,從長遠來看,反而適得其反。
當然,如果這個夏侯東實在是太過分,以至於楊紅山完全無力招架的話,陳宇也不介意把這丫的給提過來暴揍一頓,為楊紅山出出氣兒也是好的!
面對夏侯東的譏諷侮辱,楊紅山始終一言不發,臉色卻是越憋越紅,牙齒也咬得死緊,拳頭也攥得快要捏出水來了。夏侯東卻是越說越來勁兒,在楊紅山的面前張牙舞爪道:「你怎麼還有臉回來啊?當初是誰親口說的,他已經心如死灰,萬念俱焚,再無顏面在國內立足,即使是死也不會
回來的?怎麼,這麼快就想著落葉歸根了?」
陳宇實在忍不住替楊紅山回懟了一句:「他回不回來,跟你有雞毛的關係啊?怎麼,你就這麼怕他回來嗎?」「我怕他什麼啊?要怕也該是他怕我才對,你看,事實不正是如此嗎?」夏侯東轉頭望向陳宇,聳了聳肩膀道,「陳大村長,我說你找了個地質專家怎麼就像未出嫁的大姑娘
不肯露面兒呢,原來是我們的楊大天才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肯定是他讓你保密他回來的消息吧?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你又知道他當年都干過什麼可恥的事情嗎?」「夠了!」楊紅山突然一聲震怒的大吼,然後轉身望著陳宇淚眼婆娑道,「陳宇兄弟,這次我恐怕要對不起你了,我決定停止你這個項目的研究,我要離開華夏了,你另請高
明吧!」
「離開?」陳宇頓時就有些蒙了,他好不容易才把楊紅山給勸了回來,怎麼跟夏侯東剛剛打了個照面,就要急著離開呢?
楊紅山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對方多待,他向陳宇致歉之後,轉身就要獨自離開,那落魄頹喪的背影,真應了那句經典的電影台詞:「你看那個人,他好像一條狗啊!」陳宇當然是要挽留楊紅山的,只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會在這樣令其難堪的場合,他正要追上去,準備回去再跟楊紅山長聊,可夏侯東已經跑在了他的前面,那傢伙就像個
牛皮糖一樣,沾上了就甩都甩不掉。「別走啊,這麼著急離開幹什麼啊?」夏侯東追在楊紅山的身邊,不斷的挖苦道,「既然你已經選擇回來了,那麼就證明你已經做好了面對往事的心理準備,可你怎麼還像以前一樣懦弱啊,只會一味的逃避?那些往事你應該都還歷歷在目吧?如果你想不起來了的話,那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當年的故人啊?順便再看看我那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
?對了,我連兒媳都有了,再過兩年應該就能抱上孫子了吧!」「當年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難道你會不知道嗎?」楊紅山陡然停住了腳步,紅著眼睛沖夏侯東咆哮道,「我已經為我當年的天真和愚蠢買過單了,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
為什麼還要追著我不放?我馬上就會離開了,咱們這輩子不會再見了,你滾開啊!」「上次你就是這樣說的,可你現在還不是厚顏無恥的站在我的面前?」夏侯東猛的一把扯住楊紅山吼道,「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是不是對當年的人和事還抱有著幻想?我告訴
你,不可能!你將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誰也改變不了!」
楊紅山掙扎著想要離開,夏侯東卻死死的拉扯著糾纏不休,兩個大男人就像是兩個娘們兒一樣。
「撒開!」陳宇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去,一把掀開夏侯東道,「你他媽煩不煩啊?撒潑滾別地兒去!」
「陳宇,這事兒跟你無關,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你滾開!」夏侯東指著陳宇又要糾纏上來。
「你他媽才滾開!」陳宇抬腿一腳就將夏侯東給踹飛了,同時沒好氣的翻了個傲嬌的小白眼道,「真他娘的聒噪!」陳宇那可是拿過寧江市武道魁首的人啊,他的凌厲一腳,就算是錢塘那種習武之人挨上了也不會好受,更何況是夏侯東這種年近半百的普通人了,當即就蜷縮在地,爬都
爬不起來,嘴裡的血沫子都吐出來了。
「你敢打我的人?」郭慶龍一聲怒喝,他身後的六七人也蠢蠢欲動。「別說打你的人了,惹急了連你也一塊兒打!」陳宇很不耐煩的甩給了郭慶龍一個眼色道,「想必你早就對我做過詳細的調查,那麼你就應該清楚的知道,憑你現在身邊的這幾個蝦兵蟹將,在我這兒根本就不夠看,連著你一塊兒也只有挨打的份兒,你要真想辦我的話,那就麻煩你回去找幾個像樣兒點的再來,別在這兒得瑟嘴皮子,況且……你
得瑟嘴皮子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你……」郭慶龍怒氣騰騰的卻是無言以對,因為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陳宇說的都是大實話啊!倒是地上的夏侯東緩過了勁兒來,伸手指向楊紅山,虛弱的說道:「陳宇,你知道你找的這個地質學專家是個什麼貨色嗎?你又知道他當年都干過什麼無恥的事情嗎?我告
訴你,他……」「你他媽閉嘴!」陳宇極不耐煩道,「我他媽這麼大個人了,用不著你來教我分辨是非黑白,楊紅山是個什麼人,我的心裡有數,你他媽是個什麼貨色,我也不是沒有了解過
!挑撥離間、無中生有的大瞎話你就不用跟我說了,反正我也不會相信,善良的關心你一句,受了傷就少說話,費力氣!」
「我……我他媽是被誰打傷的?」夏侯東氣得都快要吐血了,「不用你假惺惺的來關心我!」
「好眼力!我這麼誠懇走心都被你看出來是假惺惺的了!」陳宇給夏侯東點了個贊,然後轉身道,「楊大哥,我們走!」楊紅山如蒙大赦,真恨不得以光速立馬消失在這個地方,陳宇也昂首挺胸的走起了大闊步,畢竟剛剛裝了一手好逼,這個霸氣側漏的氣場得維持住,否則這個逼就裝得不
完美了,可走出了一段兒路,這才猛然想起那些勘測設備還沒拿呢,於是又趕緊折身回去背設備。
當郭慶龍一行人發出噓聲,丟出白眼的時候,他背著設備理直氣壯的回道:「老子錢買的,貴著呢!」
……回到寧江市的住處已經是傍晚了,楊紅山一回去就開始收拾東西,陳宇倒也不急著勸阻,今天在山裡折騰了一天,幾塊兒餅乾真的不頂事兒,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於
是他點了豐盛的外賣,還從冰箱里拿出了好幾罐啤酒。
當陳宇擺好酒菜的時候,楊紅山已經將他的行李打包收拾好了,陳宇坐在桌邊幽幽問道:「吃點兒喝點兒?」
楊紅山悻悻的坐在沙發上搖了搖頭:「沒胃口!」「就算是真的要走,散夥飯總要吃一頓的吧?」陳宇硬把楊紅山拉到了桌邊上坐著,為其開了瓶啤酒道,「心裡要實在不舒服的話,那就喝點兒。今天的事情我挺抱歉的,雖
然我遵守約定,沒有泄露你回來的消息,但在樹林里,是我搭理上那幫人的,讓你受了不少委屈……」「陳宇兄弟,這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陳宇還沒說完,楊紅山就搶著說道,「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沒有能幫你完成這個項目,單方面的終止了我們之間的合作,一想
起這個,我就覺得在你面前是個罪人,我……」「覺得有罪就好!」陳宇打斷了楊紅山,頓時就換了副嬉笑的臉色道,「我也覺得你半路撤飄挺不仗義的,你甩下這麼個爛攤子給我,你讓我怎麼搞啊?男人得有點責任感,
你這就叫對我的不負責!」楊紅山盯著陳宇眨巴眨巴了眼睛,心裡一陣犯嘀咕:「剛才……剛才的畫風不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