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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午夜鬼哭

  幾人匆匆退出墓室,外面天色已暗,山風掠過叢林,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陳宇再次摸了摸胸口的通靈玉,那令人心驚肉跳的溫度終於已經消退了下去,看來問題真的是出在墓室裡面,難道真是石棺里那位要爬起來活動了?這可是個大問題,陳宇實在不敢再往下想了,當初那座封印之墓里的乾屍爬起來,就攪得小崗村雞犬不寧,人畜不安,還搞得陳八金元氣大傷,現在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只能在月圓之夜出來溜達一圈兒,自己也差點兒把小命搭了進去,現在想起來都是一陣后怕。


  那還僅僅只是一個民國時期的封印之墓,裡面的乾屍就如此兇殘,而這位古代將軍躺的可是南北朝時期的七星之墓啊,他要是爬出來,還要不要人活了?


  下山路上,陸遠山與陳宇並肩走在一起,輕聲問道:「陳村長,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建議,從墓室裡面撤出來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吧?」陳宇自然不敢透露通靈玉的事情,隨口打哈哈道:「我看天色已晚,走夜路下山不安全嘛,而且吳國斌主任已經在家煮好了晚飯,等著我們回去吃飯呢,難道你們就一點兒

  都不餓?我可是早就餓了……」「陳村長,你是在把我當三歲小孩子糊弄嗎?」陸遠山溫怒道,「在墓室的時候,你眼神中的緊張和恐慌可不是裝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順從你的意思,立即撤出,現在請你告

  訴我這是為什麼……你是在墓室里察覺到了什麼潛在的危險嗎?」


  陳宇沉吟片刻,轉頭望著陸遠山說道:「陸老師,如果我說這是我的直覺,你信嗎?」


  之前在墓室的時候,陳宇聽陸遠山和陸朝歌聊天,陸遠山也曾提到「直覺」一詞,陳宇現在借用了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得過去?


  果然,陸遠山是個相信直覺的人,他輕輕點頭道:「這個說法我接受,不過我希望明天,你不會再有這種直覺!」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陳宇暗暗鬆了口氣,轉而看著陸遠山緊緊抱在懷中的畫筒,好奇問道:「陸老師,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呢?」


  陸遠山微微一愣,隨口道:「一幅古畫而已。」


  「很珍貴的古畫嗎?」陳宇撓頭道,「我見你一直隨身帶著,而且非常珍視,價格怕是不便宜吧?」「價格?」陸遠山輕輕笑道,「古玩字畫這些東西,是沒有價格的,因人而異罷了,如果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就算是白給你,你也嫌它佔地方,可你要是真喜歡的話,就是給

  你千金萬金,你也不見得樂意換!」


  陳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抬手稱讚道:「高雅!」由於鎮長大人親自打電話囑咐過,要好生招待這幾位從燕京來的專家學者們,陳宇倒也不敢怠慢,將其安排在了吳國斌的家裡,管吃管住,還不收一分錢,待遇不知道要


  比當初錢詠春等人好了多少倍,誰叫人家是真的考古隊呢!


  晚飯過後,陳宇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躺在床上卻久久不能成眠。


  今天通靈玉的莫名發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如果真是那位古代將軍要詐屍爬起來了,那又該如何應對呢?陳宇用手摩挲著胸口冰涼的通靈玉,腦海之中在計劃著對策,當初機緣巧合之下,將通靈玉穿在了那柄三菱軍刺上,就捅死了封印之墓里的那具乾屍,如果故技重施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也能捅死那座七星之墓里的古代將軍?

  通靈玉就在胸口,那柄三菱軍刺就在枕頭下面……陳宇卻仍舊惶惶難以心安。


  夜色越來越深,整個村莊寧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窗縫裡竄進來几絲冷風,陳宇翻身掖了掖被子,正要快睡著的時候,胸口的通靈玉突然一熱,嚇得他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順手從枕頭下面扯出了那柄鋥亮的三菱軍


  刺,緊緊的握在手中,驚恐出聲道:「誰?你是誰?」


  空空的房間里一個鬼影兒都沒有,更沒有誰回答他的問題,而胸口通靈玉的發熱仍在持續,陳宇輾轉四望,額頭上冷汗直淌。


  忽然,一道女人的啜泣聲遠遠的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漸漸的,間斷的啜泣聲越來越密,明顯的可以聽到是一個女人在哭泣,可她只是哭,並不說話。


  這大半夜的,難道是哪家的男人在打自己的婆娘?

  陳宇越聽越瘮得慌,在屋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他將脖子上的通靈玉解下來,穿在了三菱軍刺上,壯著膽子打開了房門。開門的那一剎那,屋外的冷風直往屋裡灌,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見,陳宇一手拿著手機用手電筒照亮,一手握著穿有通靈玉的三菱軍刺,循著那女人的哭聲漸漸找

  了過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大半夜哭泣的女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女人的哭聲是從吳國斌家的那個方向傳來的,越往那邊走,哭聲就聽得越清晰……莫不是陸朝歌那女人在夜裡悲切的呼喚黎明?


  不不不……那冷傲的女人才不會這樣幽怨悲切的哭泣呢!陳宇不禁想起那女人今天白天將他一記過肩摔甩進火堆里的彪悍模樣,心裡又氣又惱,一時間竟忘記害怕了,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吳國斌家背後,只見一個紅色的小點

  漂浮在半空中,時明時暗的閃爍不停,煞是古怪嚇人,走近一點才發現那是一個男人蹲在那兒抽煙。


  「誰?」陳宇厲聲一喝,軍刺緊緊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刺出去。


  「啊……」那男人嚇得從地上高高蹦起,煙頭甩出去老遠,「哎呀媽……嚇死老子了!」


  陳宇走過去用手電筒一照,原來是陸遠山呢,不禁迷惑問道:「陸老師,這大晚上的您蹲這兒幹嘛啊?」


  陸遠山也看清了陳宇的面容,長長的舒了口氣道:「你管老子的,走路也沒個聲音……老子晚上失眠,爬起來抽根煙不行啊?」「行,當然行了!」陳宇樂呵呵的笑道,瞅見個大活人了,心裡也就不像剛才那麼害怕了,他將軍刺和通靈玉收了起來,這才發現,通靈玉竟然已經沒有了溫度,而那女人

  的哭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


  真是怪了。「你呢,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跑過來幹嘛呢?」陸遠山望著陳宇,很是警惕的問道,「該不是在打我們家朝歌的主意吧?我可警告你小子,我們家朝歌可是正兒八經的黑帶九段


  ,相信你今天白天的時候就已經領教過了!」


  「您還是歇了吧,我對這種暴力狂女人可沒興趣!」陳宇翻了翻白眼,剛往回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轉身向陸遠山問道,「陸老師,您剛才聽見一個女人的哭聲了嗎?」


  陸遠山神色大怔,直愣愣的望著陳宇許久,迎著就跑了上來:「你也聽見了?你也聽見她在哭對不對?」


  陳宇被陸遠山這突然的舉動嚇得連連後退了兩步,奇怪道:「你聽見就聽見了嘛,幹嘛這麼熱情?」「知己啊!同類啊!」陸遠山像個神經病似的一把抓住陳宇的手,痴痴道,「我就說我能聽見她在哭嘛,他們還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現在終於碰上個明白人兒了,陳村


  長,你能懂我的對不對?」


  「陸老師,您好好說話行不行?您這樣太嚇人了!」陳宇警惕的將陸遠山的手扯開,迷惑問道,「陸老師,聽您這意思,你是知道剛才誰在哭是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陸遠山連連點頭,伸手往地上指了指,示意陳宇等他一下,「你站這兒別動,等我,等我!」


  陳宇被搞得一陣莫名其妙,卻也配合的站在了原地沒動,只見陸遠山神叨叨的跑回了屋裡,不一會兒又抱著他那寶貝兒一般的畫筒跑了出來。「陸老師,您這是幹嘛呢?」陳宇有些迷惑,他真懷疑這陸遠山是不是有什麼間歇性的精神病,看來明天得跟陸朝歌那女人溝通溝通,老人家這麼大年紀了,而且腦子又有

  問題,就不要出來東奔西跑了嘛,多危險啊!

  「你剛才不是問我是誰在哭嗎?」陸遠山指了指他手中的畫筒,十分篤定道,「她在哭,就是她在哭!」


  「它在哭?」陳宇終於能確定陸遠山就是個精神病了,他將陸遠山手中的畫筒推了回去,好心勸道:「陸老師,時間不早了,您就早點兒回去睡了吧,老人家熬了夜對身體不好,容易引


  起神經混亂,腦子就不好使了!」


  「你也懷疑我是個神經病是不是?」陸遠山頓時黑了臉色,像個小孩子般的賭氣道,「我現在把這幅畫打開,你還能看見她臉上的淚痕,你信不信?」


  「我信我就是傻子!」陳宇沒工夫跟陸遠山瞎爭論,轉身就要往回走。「你等等!」陸遠山屁顛兒屁顛兒的繞到陳宇前面,堵住了陳宇的去路,執拗道,「真的是她在哭,你不信,我就打開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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