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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雨點打在她的身上,已經不像那天一般刺骨的冷,安心不由感慨,楚烈要是再給補藥就不能再吃了!

  “安心……安心……”


  阿仇!


  安心忽然停下腳步,死死地揪住胸口,那忽如其來的疼,不知是她的還是阿仇的!

  剛剛才說感覺不到涼意,如今卻是寒冷從頭皮直下腳跟!


  “是我,阿仇!你怎麽樣?”安心咬著牙,在心中與阿仇感應著,眼淚泛著淚光,不知歡喜還是疼痛而溢出來的淚花。


  “我很好,靈珠已經幫我修複身體,隻是我不會使用,在等你……”雖然阿仇說很好,但安心還是聽出阿仇的虛弱!

  “好,那我想辦法出來,與你匯……”


  “不!”還沒等安心說完,阿仇就否決了她,阿仇接這說:“元嗣他們中了血毒!”


  “血毒?”安心吃驚道,她在打探楚家血毒,就像是他們的血脈一般,神秘恐怖。而安心在聽他人描述這種毒之後,她驚奇地發現,這種毒既然和漸凍症相似,隻是漸凍症直到死的時間較長,而中了血毒之後死亡的時間較為短。而且除去漸凍之後還會根據每個人的身體狀況,出現不同的狀況,總之是生不如死!安心說:“那元嗣如今如何?”


  “抓來幾個楚家的旁支,以他們的血喂,隻是他們的血不純……”


  “我會想辦法救他……和你……”說罷,她到下地暈死過去!


  沒有人知道她是假暈還是真暈,這一個晚上就像是一個大鬧劇的小插曲。


  等安心醒來的時候,安心發現自己在一個新的房間,新的丫鬟,素月和紫靛不知去了哪裏。


  她一醒來就聽到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叫道:“娘娘醒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嘈雜……


  “娘娘?你說我是娘娘,你胡說什麽呀,我和就年齡一樣大呀,你就叫我娘……”安心一兩驚愕,這裏的人是不是被楚家人的血給弄傻了呀!


  噗嗤……兩個丫鬟笑了,說道:“娘娘,您忘了,你暈倒那幾天皇上立您為妃,賜封號辰,如今奴才當喚您辰妃娘娘的,皇上情深義重,可急壞了不少大臣呢!”一個小妮子一臉崇拜地說著!


  安心瞪大眼睛,廢了個話,她怎麽會忘,她壓根不知道。這個楚烈又打什麽算盤,雖然兩人相處多月,安心在那之前都不知楚烈為什麽要養著她,如今為了活著,這個楚烈倒是直接把她給封妃子了。


  好,很好,有利用的價值,就有造反的本錢。


  “你們這裏的妃子都有些什麽樣的特權?”


  “啊!”丫鬟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讓百官不惜死諫,皇上強硬不納,而封的妃子,怎麽會出現那種狡黠的目光,而且還不是一閃而過不待他人發現的那種。丫鬟打了一個冷戰,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覺得這個狡黠的目光最終的目的是在大楚之王的身上。


  安心讓人端著一碗參湯跟在她的後麵,前麵躬身帶路的小太監,頭上的汗一大滴一大滴地流淌,眼睛瞥到前麵有一雙繡花鞋尖,在看看身邊那個大步流星的繡花鞋尖,他真很不得砍了自己的腳。他以為自己可以給新娘娘帶路是一件很帶麵子的事情,就在他得以的時候,前麵迎來了一個緞美人,他正要屈膝跪下,後麵的新娘娘踹了她一腳說:“帶路!”於是他們就這樣風風火火地從緞美人的身邊走過,當時小太監還慶幸緞美人比自家新娘娘的位份低,雖然他知道皇宮是一個把捧高踩低發揮得淋漓盡致的地方,但他更加知道今日的高低和明日的高低不可一盡而語,可又如何,得罪了緞美人,他隻好用些手段讓緞美人永遠地底下去。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緞美人,接下來能遇到的人這位新娘娘都得罪一個遍。


  小太監暗暗抹淚,看來他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傻婆娘,要做什麽才能不死,且還能發放回到師傅那裏呢?


  帶路的小太監內心的小九九打著,後麵跟著的宮女太監內心的小九九打得與小太監的千篇一律。


  雖然,皇上對這個新主子有著從來沒有的溫情,但皇上薄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縱使這個新娘娘在昏迷的時候得到皇上衣不解帶的照顧,這樣的脾性終是得不到皇上歡心長時,若是像當年的喬嬪,被皇上用冰封了起來,說是那樣的絕代容顏不該配聒噪的性子,毀了可惜,那就讓她永遠絕豔而寧靜做個冰美人吧!

  “走啊!杵著幹嘛呀?”安心扭頭看著停在身後的小太監。


  小太監哆哆嗦嗦地回到:“回……回娘娘,勤政殿到了!按例要等通報傳召……”


  安心回頭,果然走路不能想別的東西,那麽大的一個宮殿她居然沒有注意,她接過托盤,托盤上是她親手煮的參湯,說:“通什麽報?不需要!”大步流星往前衝,天祝她,她順暢無阻礙地來到楚烈的跟前。


  還沒等她張口,楚烈就招手示意她過來,笑道:“一大早下朝,就聽到司禮監的太監稟報,辰兒來了興致,洗手作羹湯,如今看來原來是為朕而做。”


  安心笑容一僵,著家夥笑起來還正是辣眼睛,這種人就該板著臉,笑都不能笑。


  好在安心的目的在心中紮的根是那麽的深,既然笑容僵住了就直接板起臉來,繼續往裏屋走,這才發現裏麵還坐著三個人,一個臉上起著老褶,頭發也應景地奶奶灰了,一個還是中年一張國字兩,長得剛正不阿,還有一個,若是說老人是和藹的,中年是正氣的,那麽這個剩下的則是正氣又妖氣,和藹又狡猾的白衣年輕男子。


  安心站著瞥了這些人一眼,老人和中年人都跪下和她行禮,倒是那個年輕男子,懶懶地坐著,把旁邊的花兒,一片一片地扯下花瓣,嘴裏噙著笑,笑得倒是十分的莫測。


  安心也不理他們,走到楚烈的桌子麵前,擺下那參湯,說道:“楚國還真是禮儀之邦啊,你的臣子還跪我一個外國俘虜,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如此我隻好給你參湯。”這一番送湯的理由十分牽強又多餘,看得出來安心連理由都不想多用腦。


  “即使為我王而做,又何須這般不冷不熱的隱藏,皇上果然是興趣廣泛,後宮的嬪妃,從膽小賢惠到刁鑽愚鈍,一應具有。”年輕男子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衣袖把剛剛毀花後,花瓣在他手中留下的汁葉擦掉,雪白的衣袖留下淡淡的黃色印記。


  雖然這個年輕男子話裏有罵安心,但卻也有編排了楚烈,在這些日子裏,安心耳邊的都是一些說楚烈好,楚烈英明的馬屁話,如今有人稍稍編排,安心倒是不計較編排她的那份,對著男子稍有好感,當然好感最多的則是他的身份。


  安心輕笑:“倒不是隱藏,畢竟我是以客而居,雖是鄉下愚婦,也懂禮一字,倒是貴國王爺,有所隱,有所不隱,卻還是沒拿捏好分寸!”


  “哈哈哈!”年輕男子大笑,忽然立馬止住,一根手指托起安心的下巴,說:“矯情!”眼中盡是厭惡,說:“蠻國之人上至國君下至臣民均如此無禮無知,不錯,你是該在這裏好好接受教訓!”一番話說得安心不痛不癢。


  楚烈好像是看夠了戲,端著那參湯悠悠道:“皇叔,未免憂心過多,工部之事,還需皇叔多多擔待,如今多事之秋,俗事雍雜,皇叔還是以國之大事為重。”


  楚烈難得除了在朝廷必須說的話,難得這般多話的拐彎抹角,接近過他的大臣們知道,他們這位皇上話多了,臉色不好了,脾氣也相應地不好了,而旁邊這個八歲做出鑄星雷,護了國門滅了海寇揚了國威的正逸王爺則是話少了,臉色不好了,脾氣也不好了,這位脾氣一不好,就愛拿他的皇侄子出氣,而這皇侄子則是大楚之帝。


  旁邊兩個大臣很是識時務地借了由頭,告了罪拉著正逸就走。並不是得罪正逸好過得最皇帝,而是不拉走一個便是得罪兩個。皇帝不會殺正逸,正逸也不會篡位,兩人的關係卻如水火,同存世間,兩不相容。


  正逸王爺一走,也不知道是那個太監那麽識時務,也拉著一幹宮女太監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勤政殿。


  三尺高的麒麟香爐嫋嫋的醒神香。


  “你倒是知道正逸?”楚烈盯著那碗參湯,再看看安心,話裏倒是瞧不出什麽意味。


  安心心中咬牙,知道怎麽會不知道,就是這個正逸的鑄星雷,害得她好苦,載在這鑄星雷很多次,怎麽會不知道。安心雖是心中百般狠得撓牆,但卻還是不露聲色地說:“今日無趣,倒是聽你這皇宮的人說了些!”


  “哦?”楚烈饒有興趣,“都說了什麽?”


  “你倆不和,你倒是喝還是不喝?”安心對於這個話題頗無興趣,多少有點兒糾結,正逸和楚烈之間摸不著頭腦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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