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一般女人2
接著郝豪豪隻覺得落在他身上的拳腳不知是加重了還是他被打疼了,他隻覺得落在他身上的拳腳越來越重。
他掙紮起來,大聲吼道:“不要再打了!”
空氣驟然停止,郝豪豪的聲音也戛然而止,翠花還拿著一個鞋底狀的東西,郝豪豪看到鞋底有一處是黑烏烏的。
郝豪豪發現他的吼很有用,於是繼續道:“你們聽我說!”
誰有料到,女人的通病是隨便和不聽,還有的是無視的任性!
不過全在安心的預料之內,翠雲和翠花呆愣了一會,無視了郝豪豪說話的內容,卻把郝豪豪的聲量無限放大,然後把自家的拳腳加到郝豪豪的身上,權當是對於他的聲音過大的回應。
郝豪豪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的力量如此之大,若是說翠花的話他還可以原諒,但是那個瘦瘦弱弱的翠雲既然也有這般強大的力量,與翠花相比較絲毫沒有相差,而且翠雲的拳頭加到身上更是讓人有種脆骨的疼,原因在於翠雲的拳頭沒有肉,而全是骨頭。但是翠花的拳頭雖是有肉卻沒有給人多好的享受,就像是一個人拿著一個石頭做的錘子,一個用鐵做的錐子。
最後,還是安心實在看不下去,出麵製止了,誰知卻被翠雲指著鼻子罵:“你不就是一個陰謀者嗎?把一個大活人打成那樣,也沒有給個吃的,打之前好歹也讓他吃一個東西啊,實在不信也可以讓他揣著一個饅頭啊……”
翠花罵道:“你倒是好,把人救丟在哪兒,你要知道,那個地方很是可怖,若不是這小子命大,早就死在裏麵了……”
翠雲罵:“看你小小年紀,沒想到這般歹毒,為達目的如此不擇手段……”
翠花罵:“你個沒良心的小蹄子……”
……
郝豪豪見兩人一開始是因為生氣而罵,心中頗是感動,便也沒有組織,可是慢慢地,在安心的臉越來越黑的同時,翠雲她們的罵卻越來越興奮,郝豪豪原是想見好就收,誰又想到,女人罵起人來,有時候往往就像,射出去的箭,收不回來,無法回頭!
郝豪豪原本是想叫站在安心旁邊的周恒加以勸阻,他看向周恒,卻沒想到周恒麵帶微笑,負手而立,但眼睛卻危險的眯起來,他知道周恒的厲害,再看那兩一高一瘦的女人,兩張嘴還在,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他知道,如果這兩個女人在不停,這這兩個女人有危險,連帶著他也有危險。
隻可惜他不了解周恒,這些年來有賈玨這個風流浪子陪伴著,再加上這幾年來,為了找安心也惹了不少難纏的女人,在山上進修這些年來,這一點忍耐他還是有的,隻是第一次遇到被罵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隻是心中不悅罷了,完全沒有動過殺人的念頭!
隻不過他的氣場實在太強大,如果他微笑的時候不危險地眯起雙眼,笑容還是很迷人的,隻不過這迷人也僅限於好看而已,沒人敢多看,因為看久了,就會莫名的產生一種冰冷的恐懼!很多時候郝豪豪會像也隻有安心這種怪人才會喜歡上這樣詭異 的男人,也隻有這樣詭異的男人在看到安心的時候還會流露出那樣溫柔的神情!
郝豪豪大聲,叫道:“不要再吵了!” 這句話和他剛才說,吼的那一句“聽我說!” 是一樣的,最起碼效果是一樣的——毫無作用。
郝豪豪見翠花翠雲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再看看安心和周恒兩個人的表情,他可不能害了這一胖一瘦的兩個女人啊!
於是,他長在翠華翠雲兩個人的前麵,指著兩個人,抖著手說:“吵,吵什麽吵,罵什麽罵,在這裏裝什麽好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兩個其實就是牛二娃的手下,還是煙梁鬼開發的,是你們和他們通報,說我身份有疑點,但還是可以利用開發,於是把我帶到站主府邸,你們以為老子不知道嗎?老子隻是不願意和你們計較而已,還蹬鼻子上眼,騎到老子頭上拉屎了……”
兩個女人實在沒想到郝豪豪會這樣說,但是郝豪豪說的,卻都是實話,她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雙雙呆愣沒有言語。
半晌,翠雲翠花兩人一人一邊揪著郝豪豪的耳朵,一邊罵一邊往回走:“很好啊,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是試探,既然如此,去把吃我的和我的都還給我。”
郝豪豪被揪著耳朵也加快步伐往回走,枝椏咧嘴地大叫道:“賠錢是吧那你們放手,我回去取錢。”
“賠錢?哪有那麽簡單,去把院子的水給我挑好!”
一肥一瘦的聲影夾著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聳起肩膀,步履蹣跚,耳朵被兩邊的女子扯得發紅!
牛二娃的牛眼一瞪,他不敢瞪周恒,但卻敢瞪安心,這個女孩雖是平時表現的凶殘,但瘋瘋癲癲中還是透露出該有的善良,要不然在中西部的好名聲也絕不是空穴來風!
安心隻好收起笑容,好在這個牛燃苒是一個天生的遠視眼,看近處是看不到的,要不然就她那見牙齒的笑容,不用想都知道會刺激到這個牛小姐的玻璃心!
尹廷說:“苒苒我真的不是啊,我用性命發誓,我若是騙你我就死無葬身之地……”
安心撲哧一聲,卻招來了幾個人的白眼,一個是牛二娃,一個是尹廷,一個是牛燃苒,至於牛燃苒隻要抓住了目標,瞪人的眼力界還是有的!
安心聳聳肩說道:“你們都確定好了,還叫我來這裏幹什麽啊?看你們的家醜嗎,雖是江湖中人,但,家醜不外揚你們難道你知道這個道理嗎?還是你們壓根就不在乎啊!”
安心學著那客棧中胖小二中年男人那細細柔柔的聲音,雖是在反問,卻更像是在敘述一件事!
安心話畢,看著這幾個人的臉色,每一個臉上都是和之前的一樣,該生氣的生氣,該哭泣的哭泣,該羞惱的羞惱,
讓安心覺得她之前說的話就像是大風中的一個無聲的屁,絲毫勾不起他人的掩鼻、屏息皺眉的欲望!
安心見沒人理會她,於是隻要反手握住,牛燃苒的手。她那被牛燃苒掐出血印子的手背,赫然出現在周恒的眼中,牛燃苒愛剪尖尖的指甲,安心手背上的指甲印,有點像是被蛇咬的印記,周恒看著安心手中那像是蛇咬印的印記,忽然一陣眩暈,那日在山洞之中的場景赫然出現在眼前。
是那個鳳冠紅妝的女子,她被蛇爬滿了整個身體,更確切地說,是她躺在蛇堆之中。
她的表情很痛苦,臉色蒼白,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唇中是一抹紅豔,是她咬出了血跡來。
她睡在一個枯井中,枯井中卻都是蛇,那些蛇不是在爬行,而是在蠕動,密集地蠕動著,就像是煮沸的水一般,上麵的下去,下麵的上來,讓看的人心生懼怕,懼怕那些蛇會一湧而出!
忽然,原本環繞在女子芊芊手臂上的蛇,隻有手指大小,卻沒想到,就在女子的手腕處,湧上了一個腦袋,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蛇腦袋,隻見那腦袋裂開了血盆大嘴,那蛇的信子吐露在空中,長長地直指著那個女子。
這時那蛇的張開的嘴已經可以放下一個成年人的腦袋了,那蛇雖然是看著那女子,可是蛇的身體還在地下沒有出來,蛇想要要那女子的臉,那殷虹的嘴唇,是腥血的味道,可是那蛇要不到女子的臉,他的身體還在下麵,隨著它那個區域的蛇的竄動,那條張開的大蛇頭,慢慢滴離開女子的臉,從手臂處一直落到女子的手腕處,若是那蛇再不咬的話,它就有可能隨著群蛇的竄動,遠離女子,於是那蛇有半寸長的獠牙對準那女子的虎口,一口咬了下去……
啊……
女子的尖叫,隨著腦海中莫名的畫麵慢慢淡去,周恒那暈眩感已經沒有。
至始至終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不適的神情,暈眩過後,他盯著安心的手,眉頭緊鎖!
在山洞中明明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為什麽自己的腦海裏會莫名出現這樣莫名的畫麵,轅珿沒有完全虛構的能力,即便是轅珿的母親轅穆也不行,那麽這樣的畫麵就是他記憶中的畫麵,他的記憶從記事開始就是完整的,從來沒有任何的欠缺和遺失,那麽他母親年幼時的畫麵和那個身穿西越封後大典的鳳冠霞帔的女子到底是怎麽會是!
安心握住牛燃苒的手,嘲諷地笑了,她說:“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在這裏哭哭啼啼是要我大發慈悲?”
牛燃苒被安心握住的手原本因為哭而顫抖,可是如今卻是被安心無情的話,冰冷冷地怔住,她看著安心的臉,眼神中是空洞和驚愕,因為不可置信呃顫抖了下唇,她說:“小……小丫頭,你在說什麽?”
安心的話,讓對立著的尹廷和牛二娃,為之一振,但是兩人很快又恢複平靜,因為那個瘦小的丫頭說的話可信度不高,但是可利用率卻十分的高!
安心粗魯地掰開牛燃苒的手,說道:“我給你治眼睛……不對,我也沒有給你治眼睛,隻不過是拿了幾張琉璃片給你為望眼前一擱罷了,這一切的前提不過是我要和你的父親牛二娃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