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始除3
算了自己留高馬大的少吃一頓也死不了,要是因為口腹之欲而送了性命,那他的一是英明可都掃地了呀!
他在監牢中轉來轉去,把握不定這時終於想通了,手中的飯碗往後一拋,聽到那陶碗在地上破碎的聲音,郝豪豪能夠十分肯定他自己一個人在監牢裏麵見監牢沒有別人,可是為什麽他把碗拋出去之後,碗破碎的那一刻,他竟然聽到了鬼哭狼嚎的呻吟聲。他十分肯定的要麽那個人被自己砸到要麽那個人被別人紮到。
果然呐一命嗚呼的呻吟聲音越來越多,郝豪豪興奮得熱淚盈眶手抓著監牢的柱子,那臘腸嘴在不停的抖動著,他對麵的監牢裏鎖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那老人內力深厚卻被人穿破了琵琶骨,但是他五絕明亮,他可以準確聽到郝豪豪嘴裏吐出來的話。
“冷水,熱水,脫褻褲……”
乒乓乓的刀劍聲,哀嚎聲有的短粗有的悠長,有的驚愕有的憤怒,但是總的來說這一切維持不久。
郝豪豪心中有點小緊張,怎麽說這也是龜明驛中的最強悍的兵力呀,這站主府邸中,守大門的平庸,院中護衛中庸,守大牢的卻是精英,要不然這大牢裏那些人早就已經從出去逍遙法外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把這些人給解決了,看來他的敵人很強大呀!
果然,不用半柱香的時間,七八個渾身是血猩臭的黑衣人站在他的牢門前。
郝豪豪說在一個角落裏打著哈欠,說道:“各位大俠想必是這站主府中的人吧!按理來說你們站主是不會想要殺我的,那你們就是內奸咯!動手殺人的人都隻不過是被指使的一個棋子而已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罷了!把你們的主人叫出來吧免得你們在我耳邊亂吠!”
站在最前麵的那黑衣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死到臨頭了這張嘴還不消停!”
郝豪豪大眼一瞪,這個聲音不就是今天中午那個自家婆娘生了孩子的看門樓咯嗎?
郝豪豪驚愕的說道:“兄弟,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家婆娘剛生了孩子不久就出來做這行當萬一丟了性命那可不值當呀!不過還好你功夫好隱藏的深平時表現傻裏傻氣的也沒有什麽人懷疑你,對了兄弟你是真的懵懵懂懂還是假的懵懂啊,你要是真的是傻,那就真是傻人有傻福了,夠活到站到我的麵前那說明你很是有運氣的,隻不過你的運氣隻是比別人多那麽一點點而已!因為你待會就要死了!”
那個黑衣人實在沒想到郝豪豪竟然知道他的事情,他開始先是有點慌,後來想想今天晚上這個人狡猾就從此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他又有什麽好害怕好在乎的呢!
那個黑衣人冷冷的說道:“是嗎,那我就分我一點運氣給你!”說吧雙手握著一把刀,那刀高高的舉起,看來是想要把鐵鏈打斷,然後在七八個人一窩風的進去把郝豪豪殺了,郝豪豪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勇氣。
那黑衣人的刀鋒離那鎖著大牢門口的鐵鏈不到半寸的時候忽然間就停下來了。
郝豪豪拍拍手,得意地說道:“老子我的暗器連白犬修羅都瞞過去了何況你們這幾個廢物!”
果然那幾個黑衣人一起倒下,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郝豪豪裝模作樣地雙手合十,口中念叨著:“善哉善哉,我不是有意騙天下人的,我這毒針裏麵除了蒙汗藥,還會放了一種我特製的瞬間散,效果如何你們這幾個也親身體會了也不用我多加介紹!”
“哈哈哈哈……”聲音是傳到了當人還沒出現。
郝豪豪朝著大牢的上方翻了一個白眼又是一個裝模做樣的!
“白犬修羅派來的人果真不是凡品!”
雖然被別人稱讚自己不是雞而是鶴,但是和安心扯在一起,郝豪豪心中就十分不樂意,要知道郝豪豪對自己的輕功和暗器是十分的自豪,可是跟了安心這些日子他所有的特長都隻是用來捕抓獵物,然而那些所謂的獵物也不過是林子中的野雞野鴨罷了!
郝豪豪動聲色地靠在角落上想著,自己的後半輩子會有多悲慘!
卻沒想到又被人誤會了!
“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定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
郝豪豪不耐煩,一邊是被人稱讚著,一邊卻是自己心裏知道的不被重視!
於是郝豪豪很粗魯地罵道:“叨叨什麽呀叨叨,老子都聽出你的聲音了煙梁鬼,我就問你這一切有什麽懸念呀,你在這裏裝個不停,那什麽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都已經是江湖上的老套路了你還拿出來掂量,你就不怕丟了你這張老臉嗎好歹你在這些人的麵前也是一個老大呀!”
真是一張毒嘴,罵都罵了,還在這裏假惺惺的說什麽要幫人家留著老大的這張臉!
煙梁鬼一步一步的走過來,即便是昏暗的光線也無法把他的身形襯托的更高。
郝豪豪嘖嘖的感歎道:“東璃的朝廷上什麽冬瓜葫蘆都要,就你長成這樣還是刑部官員!”
煙梁鬼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說道:“缺陷自有缺陷的好!我的樣貌用來審理冤假錯案或者製造出冤假錯案,已是綽綽有餘,工資就不要為這些小事操心了,你隻要想著死之後如何與閻王稟告就好!”
煙梁鬼話一說完,衣袖一揮,那把跌落在地上原本是想拿來砍牢門鐵鏈的刀,隨著煙梁鬼的動作立於半空中,隻見那把刀的刀尖指向著郝豪豪!
郝豪豪並沒有坐著等死,他的右手快速的往腰間一摸,極快的速度向前一揮,隻可惜郝豪豪的毒針並沒有與他料想一般飛向煙梁鬼的腋下,而是穩穩的立於半空之中。
煙梁鬼嘴邊的山羊胡子一邊斜斜的往上,他輕蔑地說:“何必垂死掙紮呢!”
郝豪豪冷哼一聲,說道:“我要是把你架在火上烤你會不掙紮?說不定還會像死豬一樣叫著呢!”
“哼,是嗎?我還沒有想好怎麽殺呢,沒想到你倒是為你自己想好了怎麽去死的方法!待我把你弄了之後,就把你架在火上!”
那把刀突然急速地向郝豪豪飛去, 就連郝豪豪那原本是用來刺向煙梁鬼的毒針,也重新改了方向,飛向了郝豪豪!
那大刀飛向他頂多是受破皮穿骨之疼,可是那幾根毒針裏麵萃的是什麽毒,自己最清楚,別說紮在身上就破了皮也能夠讓人死於非命!
“牛站主救我……”郝豪豪這一聲喊著就像是得了神靈的辟佑一般,向他飛去的那把刀頓時停住了,就停在他的鼻尖上把他嚇的一身冷汗直冒!
同樣被嚇到的不小的還有煙梁鬼。
牛站主出海還是他送的,那艘船有他自己的人,如果牛二娃突然回來的話他一定收到消息!
隻是控製他這把刀的氣息,和牛二娃十分相似!
煙梁鬼皺起眉頭,像一個獵鷹一般掃視著四周的人!
裏麵黑衣的蒙麵人,好像得了什麽提示一般齊刷刷地把臉上的麵罩摘了下來!
郝豪豪倒抽一口涼氣,這些黑衣人全都是站主府中的精銳啊!
煙梁鬼原本擰在一起的眉毛,卻沒有因為這裏的人都是自己的人而舒展開來!
能控製他刀的人畢竟在附近隱藏起來,而且極其可能危險到他的生命!
“既然來都來了,以閣下的武功修為,又何必躲起來!”
“哐啷哐啷……”
郝豪豪牢房隔壁那個被穿了琵琶骨的老人,因為坐久了舒展一下身體,把鐵鏈弄得哐啷哐啷直響!
煙梁鬼警惕地看過去,這一看就讓他大為吃驚,他跟著牛二娃也有些時間,即便此刻牛二娃是縫頭垢麵穿著一身破爛的衣裳,背對著他,狼狽的坐在牢房的中央,煙梁鬼還是可以認出那個人就是牛二娃!
牛二娃緩緩地轉過身去,慢慢的抬起眼來看向煙梁鬼!
即便他的頭發已經完全遮住了他的臉,但是煙梁鬼還是可以透過他淩亂的頭發從牛二娃的眼睛中失望!
“真的是你……這些年來真的是處心積慮啊!”牛二娃的語調中滿是滄桑與失落!
“不!”煙梁鬼那生的否定,他回頭瞪了一眼郝豪豪,再對煙梁鬼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加害與你,你又何必聽信外人,你我之間互相殘殺!”
“不加害於我?府中大半的兵力都已成為你的手下。”
“你又何必糾結於這些,無論是我的手下還是你的手下,不都是衷心於你為你賣命嗎?你又何必與外人聯手,白公子他們要的是什麽你不知道?你這是引狼入室,自取滅亡, 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還是您審時度勢,這天下將來必定是他們的,你現在是為他們劈去荊棘開道路,將來要封妻蔭成為一朝元老?”煙梁鬼的話字字鏗鏘直戳牛二娃的要害。
牛二娃被煙梁鬼如此咄咄逼人的逼問,看著煙梁鬼隻要稍微情緒一高就會怒紅的臉,他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說:“那現在的朝廷又給了你多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