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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慢慢除10

  俗話說此消彼長,把人家好好的一個衙門弄成那樣,這般好看這般費心,監牢應當不加修飾才對。


  可是這大牢偏偏,修改得如此牢固。這也難怪,裏麵裝的往往都是江湖高手。


  這些日子以來要殺郝豪豪的人可真不少,手段一次比一次狠毒,好在郝豪豪在監牢裏麵不再像之前那般囂張,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一但有人來刺殺他便哭天搶地的鬼哭狼嚎。


  來殺他的人幾乎都是被牛二娃的手下殺的,都不知道把他送到牢獄之中是為了保護他還是為了懲罰他!

  安心和周恒又去了一次海盜島,不過這次沒有上次那般偷偷摸摸躲在放雜物的船倉地下,而是帶來了的站在船,一個穿著灰色粗布麻衣的消瘦少年,一個是一身儒雅的道士少年,在這混雜的海盜群中,是那般的顯眼奪目。


  他們並肩站在船頭,衣袂飄訣重疊在一起,沒有人敢上前去打破這一美妙的畫麵,沒有人對此產生任何的質疑,在他們的心中報複這兩個人就是天生要站在一起的。


  海盜群中是一個靠實力拳頭說話的地方,雖說他們都是粗鄙之人,但在他們的心中權力地位的分派看重,並不比讀書人少。


  今日我的拳頭硬武功高強,明日你必須站在我的身後,不可逾越。即便是兄弟,即便平日裏大家都是在一起玩鬧的兄弟,但,在重要的場合,依靠男的高低而排出來的站立位置,是可改變卻不可輕視的!


  可是,此刻所有的海盜都忽略了這個先後的問題。或許是海盜的氣質和她們兩個的氣質相差懸殊,根本就不能同一而語,所以海盜們把他們踢出了拳頭定義。又或許是他們兩個對望對方時的某種沒有任何的計較和利益,幹淨的雙眸就連對望都如此單純清澈!


  船在海上行的緩慢,等秋天的風,卻是如此狂急,船帆在高空中嘩啦作響,安心和周恒臨風而立,海風不停戲謔玩鬧著帶著濕潤的水珠把兩個人的長發交織在一起,甚至把他們雙方的頭發相互的打上死結。


  翻飛重疊的衣袂下是兩人緊緊握住的手。他們之間還是默契的不再提過去,不再抱怨其他種種,或是相互猜疑。


  他說:“我可否攜你的手共進?”


  她說:“天底下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選我?”


  他回答:“天底下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隻有你我是不想對視能夠知道彼此!”


  她笑著說:“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耐心地說:“我在此,人是你的,我們已經不需要知道彼此,那隻是初戀者的把戲!”


  她笑了,笑得少有的靦腆與害羞,寬大的衣袖底下,她主動牽著他的手,說道:“我們隻是戀愛,你隻是我的男朋友!”


  周恒雖然是不怎麽理解戀愛男朋友的明確意思,但在安心的兩個隻是下,也大意猜出了他的意思!

  風突然變大起來幾條青絲拂上了安心的睫毛,安心不由得閉上眼睛撥開臉上的頭發。


  待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嚴肅正直的道袍少年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男人又開始千麵變。


  “那般普通的關係可包括裸誠相待?”劍眉上挑,嘴唇戲謔上翹,邪惡與腹黑頓時油然而生!


  安心瞪了他一眼,果然不能對他太好,一直被他緊緊包著的小手,反客為主,在他的手心狠狠的擰了一把。


  周恒邪邪地笑,就連往常如沐春風的笑也變得邪魅無比。


  安心的心中忽然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哪一麵才是真實的他?

  這個念頭一出她便不由地自嘲,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是一幕戲中的角兒,而是上虞富裕生活各種角色的真實人!他就是他,千麵的他,而這些千麵就是他!

  她為什麽要那樣一層不變的臉!

  上一輩子不是很好的方麵教材嗎?永遠是一張那樣的冰山臉,對她說著熾熱的情話,她以為他的心跟外表一般,她以為他是一個表裏如一的人……


  可是,最後,那個連笑和努,都讓人無法區分的男人!


  把他隱藏在皮囊下的千般變化,用在她的身上,她有二十幾年的生命和幾年的遊魂來換取這個真相!

  她不需要一程不變的臉,她不需要偽裝埋藏的心,

  她想,也因為這個原因他選擇了周恒,這把一千種麵都放在表麵的人!


  周恒感覺到安心手上的勁慢慢的輕下來,似乎也能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於是,一個反扣,他扣住她的手……


  緊緊的……


  九月末,東璃東部的天空就像是被上蒼遺忘的部分,久久不見一滴甘露。


  朝廷依舊沒有開倉賑糧,璃都不知何時出現了遊行示威的隊伍,原本是讓戲子唱戲的戲台已經變成了讀書人討論“政事”的無組織天堂!

  如今的演變從分析局勢到指明罵姓的吃著官員甚至王侯將相,皇家貴族!


  其實即便那個皇帝昏庸至極,但是朝廷之上並非個個都是勢利而倒的小人,也有不少官員心中載著的是百姓和國家,皇帝執拗不肯開倉賑糧,朝廷之上不乏有意正言辭的人。


  所以如今國庫緊閉,並非是國主狠心看著百姓流離失所,因為饑餓而告別了這個世界。而是國庫真的空空如也。就連那戴著手指長蟲的陳糧,也是已經見了底,就連那蟲也是屈指可數。


  國主不肯開倉賑糧,百姓尚且期待著。可是一但被人知道並非是國主心狠,而是有其心而無其力,那麽百姓的小期待也消失殆盡,最終的結果是尋找一個更適合他們生存的地方。


  百姓永遠是最被動的人群,也是最容易叛變的人。


  無論是哪一個軍隊相鬥權利相爭,遭殃的永遠是百姓。


  但是在百姓們的心目中沒有所謂的正統,他們心中的正統是目前能讓他們生活下去的管理力量!他們能夠容忍亂世,他們能夠在亂世中生存下來,然而他們最討厭的也是亂世,因此他們善於叛變,他們善於倒向哪一支能夠讓他們安頓下來的隊伍。


  東璃的流民甚至於百姓,都選擇了離開那個空有龜殼卻五神龜的璃都。


  東部的百姓逃向中西部,看到了中西部的繁榮他們以為他們選對了,他們以為他們可以逃避一次戰爭。


  可是他們錯了他們住下來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禍源所在!

  東璃東部的老百姓們個個拖家帶口,臉上無不是陰鬱之色,畢竟這個地方在如何的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家呀!


  隻可惜家和人命擺在麵前他們往往選擇的是人命,活著便有家。


  傷心了一大批的人,開心了這麽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安擎。


  身為男兒麵對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姐姐,看著自家的姐姐比男兒還要豪爽的在事業上打拚,自己總是希望能夠大幹一場。


  先前安心與他說要他安頓百姓流民,她還將這件事歸化為小事,他會盡心盡力去做但是心中仍有不悅。


  如今,真到自己管理動起手來,安擎才發現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先不說流民能夠分為幾種,說跟著隊伍衝大頭的那些富家子弟, 明明也是去投靠別人的卻總是在他人麵前裝大爺。


  一點事安擎看不下去的,所以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們在流民隊伍中把那些富家子弟跳出來。


  安擎對於自己這個做法甚是滿意,原本以為還能得到獎賞,卻沒想到被柯慎很很的批了一頓。


  原來自己管理的這一隊人馬,能夠安安全全的離開東部,定然少不了那些富家子弟的幫忙。


  這下好了被他這麽一搞,那些富家子弟公子哥兒富家千金的公子脾氣小姐脾氣全部通通撒在安擎的身上。


  原來先前安擎的手段過硬,再挑出那些富家子弟的過程中,有弄死過這麽一倆個人。


  這下好了,不吃回頭草的馬是好馬,終於,對於殘暴的訓馬者安擎。各匹好馬們,紛紛表示對逝者的默哀,對於凶手的憤怒不可原諒,於是通過自己的手段,讓無數的搗亂重在流民四周肆虐著!

  讓安擎帶的哪一支隊伍,在無數的搗亂者的搗亂下,先是離間了人心,要不少流民偷偷帶著一些幹糧離開了,雖然最後沒有到饑餓致使的地步但是那一隊流民,幾乎都沒有挨過瘟疫的肆虐。


  對著那些打著百姓旗號的搗蛋者,安擎開始變得手足無措,最後還是在柯慎的幫助下就在那群搗蛋者之中找出了不少朝廷派來的奸細。


  柯慎恐此事之後沒人肯聽安擎的話,於是巧妙的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那些富家子弟的身上,利用悠悠眾口不僅讓那些富家子弟對安擎扶手貼耳,還自動地捐除了錢和物資。


  做法和手段無不讓安擎感歎!


  總的來說在東璃東部百姓轉移的計劃還是圓滿的進行。


  隻是,東璃東部有兩大軍隊,都是屬於不偏不倚,隻為東璃王服務的對象!一個是手握十萬大軍的鎮國將軍伯家軍主帥伯楠。一個是東璃皇城禁軍頭領伍詳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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