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慢慢除8
“極有用?”牛二娃眯著雙眼,重複著煙梁鬼說的話,眯得隻剩下一條縫的眼睛好像看透了所有的事情,他搖搖頭說道:“白犬修羅的人,以那群人的智謀越是看起來幹淨利落,越不可信;但是,越看起來可信,就更加不可信。看著吧,他若是逃了就讓他逃了,不要多加約束。先讓他在外麵,觀察一會!”
煙梁鬼低下頭去答了一聲:“是”
郝豪豪被拖到了狼區,隻見鐵籠裏關著凶神惡煞的狼狗,郝豪豪被推了進去,那是一個兩丈高以黃泥塊建成的圍場,圍場地上血跡斑斑,想必是有不少人成為這些狼狗的零嘴兒。
郝豪豪哈哈大笑,大聲罵道:“如此無恥之徒,何以勘稱大俠,侵占一地為非作歹,真是不知羞恥為何物,竟敢在此稱做一站之主,果真上位者行事凶殘,兩麵為人。我郝豪豪也算是瞎了眼,先前聽天命於白犬修羅,被豬油蒙了眼,以為她是正義豪俠之人,想不到,她也如你們這般狼心狗肺!”
郝豪豪邊笑邊捶胸頓足,神情甚是懊悔。按理來說如今正應該好好悲春傷秋一番,隻是實事不如人意,那七八條狼狗已經被人從牢籠裏放出,凶神惡煞流著哈喇子看著郝豪豪,前爪摩擦,後爪蹬地,全部是一副警惕神情,畢竟它的主人丟進來的食物都不是什麽柔弱之輩。
郝豪豪隻是一個江湖年輕殺手,平時多是流連花於叢之中,沒錢的時候為多,時不時上演霸王嫖娼的戲碼,無論是接受任務時是殺別人還是被別人追殺,總的來說他沒有長成那種獐頭鼠目的人就已經是很好了,更不要說有氣場去怔住這幾頭狼!
那狼群審視了他一會,便毫不猶豫地衝向郝豪豪!
隻見郝豪豪原地揮手,轉了一個圈,那些跑在半路上的的狼群,忽然間放慢腳步,甚至有的停了下來,四肢在不停的抖動著,慢慢地痙攣起來,最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郝豪豪嘴角斜斜往上翹,性感的厚嘴唇在太陽底下顯得晶瑩剔透,隻見郝豪豪一個縱躍,躍上了牆頭,他放聲大笑之後說道:“大爺我今日來是商討殺人之事,隻可惜你們這群人目光短淺,也罷,那就等在屋子裏麵的牛站主,什麽時候想通了老子什麽時候來,不過那個妖女不會在此停留太久,據我所知她離開之時便是代替你們之時,所以你們早點想通吧!這幾頭狼沒有死,不過是撞了大爺的蒙汗藥,你們若是把毒針拔出來,千萬不要丟掉,雖然蒙汗藥不算什麽毒藥,但是這針老子打著費力。”
話一說完,牆頭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牛二娃聽出郝豪豪話語中的憤慨,但他更感興趣的是郝豪豪話中的內容。
果不出牛二娃所料,安心在鬼明驛雖是小心翼翼地搞小動作,但是還是瞞不過牛二娃的法眼,畢竟這裏是他占地十幾年的地方。
這些日子來,安心帶著周恒再鬼明驛的鬼明河河岸邊踱來踱去。
鬼明河是鬼明驛的名字來由,這一條河不僅水深還十分寬廣,直通大海,但卻十分的平靜,鬼明驛在次第建立多年從未發生過河水漫村的事情。
先前東璃還沒墮落到如此地步,東璃朝廷看重鬼明驛的地理位置,便強製性的讓百姓在此落戶,於是鬼明驛從幾戶人家變成了一座小鎮,放射性的附近的農家就越來越多,那段時間有不少百姓遷居至此,可是誰又曾料到,朝廷落寞,不少海盜憑借鬼明河與大海相通,一帆風順的上來肆虐,當地官員上報不久,雖有軍隊上前鎮壓,但是官匪相勾結已經蔚然成風。
日子越來越艱難,百姓死的死跑的跑,後來鬼明驛被牛二娃看中,帶來了一眾江湖勢力把官員趕跑,但是在剩下的那幾戶人家看來,無論有沒有江湖勢力的介入,情況也不會更好,要是更糟的話也就是一條命罷了。
官員跑了,那些江湖人無不是出自於貧苦之家,有不少還是亡命之徒。相比之下,他們更加羨慕,有一房子立足,門前守著一棵桑樹和幾畝田地。
於是有不少上了年紀的江湖浪子在此安身立命,當地百姓像是看到了希望,在幾個百姓的遊說之下,牛二娃成為了所謂的站主,管理著這一帶,以強硬的手段改變了海盜侵略村子的情形。
隻是好景不長,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江湖中人重情義,人脈廣,一個能夠聚集江湖人的地方,豈有江湖人不聚集之理。麵對手持大刀長劍和手握鋤頭鐮刀的習武浪子和老實巴交的農民,受到欺壓的,總是農民,當地剩下的幾戶農家,隻能搖搖頭,再次搬走了。
從此,這個鬼明驛成為江湖人聚集的地方,就連這裏的一個乞丐也是身負武藝之人,還開過幾次非官方的武林大會。
十幾年來,在牛二娃的治理下,鬼明驛從一個富饒的小鎮,變成了如今這個殘垣斷壁的模樣,不過正如那客棧的女老板說的一樣,在此住上三兩個月不過是過客,四五年不過是個住客而已。殘垣斷壁對於飄蕩慣的江湖人來說更顯舒適安心。
不過就在四五年前鬼明驛的站在牛二娃極少再出現,一切事物都給了煙梁鬼打理,站主久變得神出鬼沒。
這些年來,在煙梁鬼打理下的鬼明驛,總是充斥著一種陰森的感覺,有人曾經這般形容:“龜明驛越來越像牢獄,而煙梁鬼就是這牢獄中的牢頭,他吐出來的煙,是牢獄深處的冤魂!”
正因為煙梁鬼的做法,給牛二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而這股麵紗之下是人們猜測的凶殘、食人、噬血。
雖然牛二娃之前做的事深得人心,但是江湖上還有不少人傳言說他得了怪病,性格大變,不可以見天日,派手下煙梁鬼主事。
煙梁鬼奉他之命,在這鬼明驛立下規則但凡有人在此打架鬥毆,一旦被察覺,也要聽從他們的處決,但有違抗者立即殺之,屍體拋於鎮上鎮口,也就是沙唯君看到的那個矮石頭旁邊半掩不埋的屍體,就是煙梁鬼的佳作!
安心在鬼明驛一刻也沒有閑下,先是在附近村子的溜達,在去渡口觀察。一日剛好遇到一群海盜上岸,有人看到安心,偷偷上了海盜的船。跟蹤他們的人,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們回來,第二日卻在街頭巷口上,看到安心蹲著啃甘蔗,還和那賣甘蔗的老伯因為一條生了蟲,發了心的甘蔗,大吵起來還差點動手。
幾日後還到商城置辦貨物,一個海盜鬼鬼祟祟的給站主府送上了一封信,這封信讓一直靜觀其變的牛二娃,勃然大怒。
派人找來了郝豪豪,郝豪豪當是在翠花翠雲姐妹哪兒住著,雖是白吃白喝,還不敢出門,但在人家家中上掃下抹,自以為幹得不錯,卻沒想到被翠花抱怨,說她用水厲害,雖然河邊,離家裏看起來不是很遠,但是這大巷加小巷串起來,走起來也十分費時費力。
牛二娃拍了煙梁鬼去找郝豪豪,那時剛好看到郝豪豪被翠花指著鼻子罵,煙梁鬼便點著火折子一下一下吧嗒吧嗒的吸著煙,大有看熱鬧不嫌事大。
最後還是翠雲回在家看到了煙梁鬼,才讓他們停下爭辯,讓煙梁鬼帶著郝豪豪。
郝豪豪以為這次人家來請必定有好招待,誰料到他一進那個大廳,這次不是整個身體不下去,而是被人強製性的壓倒跪在地上。
郝豪豪隻覺得搞笑,跪在地上也不再多加動彈,看著那個坐在首位上,雖然上了年紀卻威儀霸氣的男人,他痞痞地笑道:“想必這位就是牛站主吧!怎麽,是突然間想起我,還是,受到威脅,才想起找我!哦,對了說不定是那幾頭狼出問題了吧,真是的,那段時間我心情不好,那針上上配的蒙汗藥,也失了分寸,實在是對不住,這配藥還行,這解藥我就沒有了,不過我那針,你們還得還我……”
真是不知死活啊,郝豪豪的這張嘴,無疑是一張惹是生非的嘴。
好在牛二娃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問道:“她讓你接近我是為什麽?”
郝豪豪就知道他會這般問,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因為你們在這裏阻礙了他們統治中西部,所以想派我打入你們當細作,一邊離間你們一邊給他們情報。首先我們在客棧上上演互相殘殺的戲碼,然後功夫相差懸殊的我,逃了出來,一心想著報仇,可是憑一己之力難以實現,於是便找到了你們。先是應該向你們表示我衷心,然後,再拿一些拿得出手的情報從而實現一個當細作,打入內部的初步計劃,可是沒想到你們十分聰明,把我丟給了幾頭狼,想讓那些狼把我撕了,好在大爺我暗器使得不錯,逃了出來,然後在這雞屎大的地方,呆了幾天,窩窩囊囊的不僅沒有去報仇也沒有被一直在鎮上溜達的仇家找到,然後很不幸的是,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幹成一件事,連打入內部那種初步計劃也沒有實現,於是他們看不過眼,正準備殺我的時候,你這煙槍兄弟便找上了我,所以就有現在,我跪在這裏你坐著……你站著,還有你們幾個也站著,我在表露我的忠心說出所有的計劃,剩下的就要看你們,有沒有膽量去相信……”
牛二娃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沒有辦法,讓你說真話嗎?”
郝豪豪聳聳肩,表示無所謂,笑著看煙梁鬼,說道:“刑部主司梁敏,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個文官吧!但是最陰險的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你看這好好的鬼明驛都被大家說成了牢獄,這樣的讀書人,要殺人隻要研墨提筆寫上幾個字,然後再養上幾條狗,便可以做到借刀殺人,真不知道,在閻王那裏,這般借刀殺人,會不會墮入十八層地獄?”
題外話:
這一章的第一段之所以重複上一章後麵的,是因為那一段,寫了幾個錯字,就因為這幾個錯字,那一段的意思完全顛倒過來,懶惰如我,剛剛發現,於是隻好改了,但是又怕大家聯係不上,並把它修改複製過來!(那一段文字和題外話,都不在本章字數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