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原來是他1
“滾!”封仁堯把那名女子推倒在地上“愛妃,你哭著要跟著出來不就是想要監視我嗎?好回去和姓曹的匯報是吧?啊……說啊……怎麽不說話啊?哦……你爬上過他的床……呃……所以覺得有愧於我是不是……啊……”封仁堯揪著王妃的頭發,垂雲髻散落,青絲滿地。
“沒有……沒有……不是的……”王妃哭泣著哀求著!
“不是?好一個不是,明日我就上書,太子妃,與人通奸,不貞不潔,汙濁難堪,除去王室之名,充入軍妓……可好!“封仁堯高高地站著,手中的酒壺在王妃的頭頂傾瀉而下。
“不……不……殿下殿下,我沒有……沒有……臣妾不知做錯了什麽,但請念及初兒……初兒還年幼不能沒有母妃啊……殿下……”太子妃緊緊地抱著封仁堯的腿,從頭而下的酒和淚水弄花了她的妝容。
封仁堯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把揪著太子妃的頭發,他恨透了曹寅,也恨透了這個曹寅硬塞個自己的女人,其實他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什麽也不是,他塞給他隻因她夠傻夠聽話。但他不要,再也不要,他討厭傻,討厭聽話。
隻因他不想隻做一個傀儡!
“你不說他,我倒是忘了他,有你這樣的母親他以後活著也是一個受人唾棄的親王……”
“不……不……”太子妃歇斯底裏的乞求“殿下……殿下……是臣妾錯了……臣妾錯了,但初兒什麽都不知道啊!隻要……隻要……殿下讓初兒一個活命的機會就好……”太子妃已經鬆開封仁堯,癱坐地上囁嚅道。
封仁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這個天真一輩子的女人,終於意識大丈夫的處境,思索一夜,鼓起勇氣想要為這個枕邊人做些什麽。隻是她永遠都會計劃中無足輕重的棋子罷了,她去曹府找曹寅得來一番羞辱,回到太子別莊,卻遇上跪在府前苦苦哀求見太子的安心,善良如她,一次次地讓家丁勸安心離開免得惹禍上身,她知道有一個雅姑娘,出身可憐,卻姿容不俗得到太子的青睞,她想自己的年華已逝,能為太子做的就這些。可門前的丫頭怎麽趕都趕不走,於是他打算親自勸說,可是待安心來到麵前,卻是對她一頓羞辱,她惱怒之下把安心趕出了別莊。
隻那日不巧,封仁堯從候君亭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王玉茗。封仁堯親自跟蹤,他已經沒有人可以相信了。直到跟到一個小別莊,而那個別莊正是曹寅,他隻能感慨,曹寅為了除去錢盧林寧可讓自己的外孫改名換姓,可是他又看著這個不遠的郊外別莊,看著出入自由的王玉茗,原來曹寅更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原來更本不用為王玉茗改名換姓,因為隻要換了他這個太子才是最有利又方便的!
待到封仁堯滿腔怒火,覺得世界都在遺棄他,賣醉候君亭時,卻看到哭哭啼啼的安心在采摘石榴。封仁堯想,聞香樓被封多日這時這時這個平日裏跟在安雅身邊的丫鬟在此地,定有問題。於是他上前,安心見到他立馬跪了下拉,抽抽噎噎胡說八道,說什麽那日安雅被人威脅和他爭吵之後,安雅就了相思病食不下咽,寢不能寐,終日鬱鬱自責。還說她去了太子別莊卻被太子妃趕出來,太子妃如何如何羞辱,明裏暗裏還說太子妃那曹丞相做靠山,民不與官鬥等等,如今隻能來著候君亭采擷石榴願能解安雅的思愁。
王玉茗的出現還有安心的一番話,封仁堯他信了幾分沒有人知曉。但效果還是達到了,隻是那個善良得可憐太子妃,從冠上這個頭銜到淪為軍妓,至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可憐的棋子罷了。
一個老舊的府邸中,阿仇有史以來發的最大的一次脾氣,全身的毛都炸開,兩眼發出凶光,盯著這賈玨。
阿仇:本神獸也隻有讓安然虐的份,你小子欺負安然,不就會說欺負本神獸嗎!此人絕不放過,必須鬥爭到底!
賈玨站在牆角,抖完右眉抖左眉,他終於見識這隻狗的厲害了,可以說就連周恒這個怪胎和這個女娃也抵不過這次看起來無害的小胖狗。
賈玨幹笑道:“安然妹妹,看在我們聊得不錯的份上,讓你們家小——阿仇大人讓一讓,哥哥我想……嗬嗬”
安然:“我是想讓阿仇不盯著你的,可是你們來這裏弄壞了我的臥室,還在牆角撒尿,還有……我要是長針眼怎麽辦?”
賈玨汗顏,你剛剛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怎麽現在就都變成我的錯了!
安然挑眉,我姐姐在,我不能明目張膽向著外人。
賈玨點頭,明白,不過你要看好這隻狗。
安然搖頭,它不是狗,你若還說它是狗它會撓你的!
賈玨點頭,明白!
安心不把兩人眉來眼去當一回事,反正她決定把這個賈玨整得跟他身上的衣服一樣綠。
“聽你這般說來大哥和四弟現在有麻煩!”
“麻煩倒是說不上,外人看起來倒會覺得麻煩,但他們我覺得怡然自得,樂在其中。但他們就像是一把稱,另一頭片係著的是璃都,一旦有絲毫幹擾受挫折,便局麵失控,小道士,你可要好好看好這為公子啊!”安心吧看好這倆字說得咬牙切齒。
周恒拱手點頭,表示歉意,見安心拉著安然就要走開,不知安心是柯慎派來的還是伯子離派來的,便連忙道:“多下姑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在下周恒秋,不知……”
“周恒……秋?”安心皺眉,好熟悉的名字……心中不由抽痛,她自嘲到。方塊文字就這麽幾個,不能因為和他所用過的名字的像是,便心中恐懼不定!
“本姑娘,安心!”
“安心?原來姑娘就是四弟的……紅顏知己!”
安心見他表情怪異,不用想也是到是覺得紅顏知己這四字用在她這麽一個下孩身上不合適:“不敢當!我就一小孩,給人家端茶倒水的,攀不上伯府少爺!”
“姑娘謙虛了,若有你這般端茶倒水的人兒,便是傾城也換!”
安心一聽也聽出這個小道士不擅長說這樣恭維的話,之所以能說溜,功勞都在那個綠袍變態對小道士的耳濡目染,看來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說了!
不同的是,安心所能想到的就這些,而賈玨就不同了,他現在無比興奮和驚訝,衝動地想要衝出阿仇的“看護”去抱著周恒,大聲說:“你終於想通了,通了!可是,為什麽是幹幹瘦瘦沒長大的小丫頭,不過沒關係,誰沒有那麽一兩種癖好呢?隻是你不可花心,長大了還是要愛她的,不要再想什麽花姑娘了,這裏有一個心姑娘,看來你小子和姓安的很有緣分嘛……”
隻聽到周恒接著說:“在下想要請教姑娘一個問題!”
賈玨扶額,果然……
安心隻覺好笑,到底是有多傻,為了請教問題而讚美別人,表現的明顯而卻不讓人生厭的就你這麽一個奇葩。安心便有心要捉弄他,安心挑眉問道:“你是想問,你若用城來換,我是否願意為你端茶倒水?”
周恒懵了,吞吞吐吐說:“我……不……我……”
“我願意!”
安心說得如此真切,這次周恒真的慌了,他無助地向賈玨求助。可賈玨這種兄弟,關鍵的時候從來不會不掉鏈子。賈玨聳肩、皺眉、搖頭、歎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兄弟啊,不是我不幫你,你這樣沒有前奏沒有後續,空說假話,不圓謊,縱是先生有意鑄弟子,弟子無能,能怪誰?
“怎麽你不願意?”安心的眼眶瞬狙變紅,一手拉著安然,一手捂著小嘴,握住安然的手輕輕地抖。安然看著安心抖動的手,心中想,到底這樣憋著有多難受?
“我……我……我沒有城!”周恒心中已經是淚水縱橫,說完這句話已經覺得虛脫了。
“噗……”安心實在是憋不住,笑出了聲來“我知道你沒有城,因為你是一個小道士而已對嗎?”這樣實在的人,安心覺得自己騙了人家,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是……我不該說那樣的謊話……”
此話一出,安心的笑聲戛然而止,什麽叫做不該說這樣的謊話:“你是說我人品相貌全身上下,不值一座破城?”
“不……不是這個意……”
“行了行了!”安心甩手,真是越聊越掃興“你不就是有事相求嗎,你說吧,我能幫就幫!”
周恒攏攏道袍,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安姑娘可認識安花兒?”
“花兒姐姐……唔……”安心捂著安然的嘴,“你是認識她?”周恒興奮地點頭說道:“那麽說你知道她,你認識她,太好了,她現在在哪裏?”
“她死了!”
周恒如遭電擊,難道真的……忽而他想到安心打斷安然說的話,他想接下來的話必定和安心說的有出入:“小妹妹,你告訴哥哥好嗎,告訴哥哥你所知道的,好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哽咽,他無法相信記憶中那個古靈精怪的花姑娘竟然會成為東璃海岸衝入海水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