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傻傻的白公子2
“白公子若是覺得這裏髒,我便命人把這個地方打掃幹淨!”柯慎的話一說完,就有一個健壯鋼煉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旁邊那幾個牢役紛紛跪下口中喊道“伍將軍!”
柯慎回頭看他點點頭,頗有支持你這句話的意思。
“不知,白公子能否很在下喝杯茶,慢慢聊?”
柯慎看了看牢房中的幾個人,臉色略有躊躇,但是又看看躺在地上還在流血的大漢,也隻好,邁著八字步從牢房的角落了走到門口,想想再回頭:“各位獄友,我喝完茶,再回來!你們要點心嗎?”幾個犯人驚恐搖頭,隻有那個六旬老人說:“原來是心智不全!”
一個方井院子的歪脖子樹下,擺著一個石桌子一個紫砂茶壺幾個茶杯。
柯慎一路上不斷的打量,看到這個也摸摸那個也瞧瞧,害得他身後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牢役,拿著一個本子記著這個可怕的白發魔頭摸過的東西。
柯慎跟著到了方井院子中,坐在伍祥威麵前也不安分,拿起那個紫砂茶壺左看看右看看:“這個茶壺我哪兒也有,不過我的有茶垢你的沒有,看來這粗人就是不同啊!”
伍祥威精煉瘦黑的臉一直過著微笑,這是這笑顯得僵硬可怖,一看就知道是平時不怎麽笑的人:“看來白公子和平時也很是不同!”
柯慎犯下茶壺,朝著伍祥威笑,笑得甚是歡快,就連他臉上那條疤痕也在笑:“的確不同,平時我都是穿白衣衫,配我這一頭銀絲,顯得儒雅。”
“哦?我為何今日身著玄衣?”
“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不是下了點小雨嗎,我站才城頭淋了雨,那白衣裳拿去洗可,還沒幹!”
“白公子真是幽默,真是聞名不如一見?”
“聞名?你們這裏也聽聞我白毛的大名?哦!也對,就連那些小島國都有聞,你們這裏就算再怎麽閉塞也總有我這麽一兩個手下過來宣傳!對了,這些年東部有不少的人逃離到我們中西部吧!”
伍祥威淡笑:“白公子說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麽你們的中西部,這類的話白公子莫要再說了!”
柯慎挑眉,看來這個伍祥威也不是多麽衷心的人:“咳,也對怎麽說兄弟你也是吃封家飯的人,不說也好,對得起良心!”柯慎有意把良心二字說得很重“不過話說回來。在璃都本白公子是有著怎麽樣的名聲的?”
“頰上神龍,文武君子。文質儒雅,極北謫仙!”
“哪裏哪裏!”柯慎極白的臉上略有紅暈,像是在害羞“這十六個字中有,一半是假的!”
“哦?”伍祥威略感興趣。
柯慎坐直腰,喝了口茶,大有欲要開講的架勢,指著自己臉上的疤說:“頰上有神龍這個勉強是對的,但這個文武君子就不多了,我隻是比那些粗漢子仍是幾個大字罷了,說不上是文,再說武吧,衝鋒陷陣都不是我第一個,而且打得多的基本都是和你們這些正規軍,和你們打……嘿……就像是大人打小孩一樣而已,至於君子吧,我做的生意都是無本的殺人買賣,這不算是君子。載到文質儒雅了,我前麵的什麽都不是,這四個字要是硬要塞在我身上的話,那也是因為我這小白臉的長相,所以說這四個字也是錯的,至於極北謫仙,這個我就敢承認了,不是我吹母牛,極北謫仙是形容我在殺人的時候的樣子,由於我看不到,於是就在殺人的時候請來畫師來,嘿,還真不說,看起來真的像是天上的神仙大將!極北謫仙這個是我覺得最貼切的!哈哈……”
伍祥威也哈哈大笑起來,不知是因為柯慎傻氣的自知之明而笑,還是被柯慎最後忽如其來的傻笑而笑:“兄台可真是有趣!”
柯慎笑得肺腑亂顫:“有趣,你果然會說我有趣,果然是料事如神!”
“果真是有備而來,看來兄台的部下人才濟濟啊,不知到底是那位高人?”
“哦,沒有誰,就一個瘸了腿的軍事。你要知道他幹什麽?”
、“我……”伍祥威並沒有指望柯慎會說出什麽,更沒想到他會這般問,完全不在一個套路上,一時語塞。“嗬,倒也沒什麽,隻是是感慨兄台之人善用……”
“啊……”柯慎語氣中滿滿的失望“沒什麽呀,你若是想知道,我還真是想告訴你,我實在是受不來那個瘸腿老頭了!”
伍祥威:……
“不過你不想知道也好,以後你會慢慢知道!”
“兄台何意?”
“因為我們會合作啊!”
“合作?”
“隻這樣的……”柯慎再次坐直腰,呷了口茶,開說道:“瘸老頭說,我說朝廷壞話,你不辯解,說明你對朝廷不忠心;你試探我,還不把我交給封家,說明你忠心之外,還有野心。另外你把和我同一字牢房的人都傻了,說明你不想讓我身份外泄,這一點說明,你沒忠心,有野心,沒良心……”柯慎掰著他那幾根修長白得發亮,說得無比認真,說得伍祥威真的相信柯慎口中瘸廚子是軍師了,並且對這個瘸廚子軍師興趣多於柯慎。“你不用說話!”柯慎阻止伍祥威的開口“瘸老頭說了,你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卻成不了我們的棋子,反而是一個會上下變動的異數。所以他讓我說明白了,滅封,逐鹿,你我相爭!”
“你我相爭?”
“對!”
“讓我想想!”
“別想太久,瘸老頭說你會帶給我異數,你若想我就跑……”
“噗……”伍祥威不知為何今日實在是憋不住笑了出來“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再住聞香樓了?”
“為什麽?”
“麻煩!”
“不麻煩,哪兒的娘們……各有千秋,實不相瞞,我在那裏有部署,實在不能挪開,那就拜托兄台周旋周旋!”說罷,向屋頂飛去。
“哎喲,安雅你別轉了,我都暈死了,你坐下了歇一會好嗎?”安心一邊給阿仇順著毛,一邊埋怨著,從柯慎被帶走到現在安雅就一直在轉悠。
“嗯嗚嗚……”我也是,轉得我的毛都不長了!
“啪”一聲,阿仇的腦袋被安心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你見過你爹媽嗎?我告你阿仇,你爹媽是一條狼,身上沒幾根毛,而且高大威猛。也就你長得跟一薩摩耶一樣,吃那麽多,個子還那麽小,盡往毛皮上長!我都懷疑你不是囚狼了!”
“嗯嗚嗚……”要不是會長毛,我哪裏經得起你們各種造型?
“啪”阿仇的腦袋瓜子又是一記,“你若不長毛,我們會……”
“好啦,你們不要吵了,柯慎去到現在還沒回來,要不你潛入禁衛軍大牢看看!”
“我?”安心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瞪著大眼睛“安雅,我可是六年來和你形影不離的,尤其這兩年,你不能取了媳婦忘了親媽!”
“我……安心你怎麽越來越貧了,我覺得你小時候那叫一個冷豔啊!”
安心站起來,轉兩圈:“我沒長!”
安雅白了她一眼:“你說,這萬一柯慎被打死了怎麽辦?”
“他那一身的毒誰敢碰他,再說了天底下有幾個人比他內力還深厚的!”
“那萬一他再次癱瘓怎麽辦?”
“你就那麽想我癱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窗外飄進來,隨後就看到一個人影倒吊在窗口,玄衣白發,灼灼生輝。
安雅:“你快下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別老學著安心越大越沒正形!”
安心:“對啊對啊,她就是想你癱瘓,當年你癱瘓的時候,她靠都不靠近你,還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柯慎:“安心,你這點事情要說多久啊,更何況把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不是你!”
安心:“哎呀,難道我老年癡呆,不是我親手……還會有誰?”
柯慎:“是啊,還有誰啊?”
安雅一臉桃紅,素臉上就像是暈了一層胭脂:“好了好了,說說今天的是吧!”她實在不明白,這件事裏最丟臉的是柯慎,為什麽每次提出來,他覺不丟臉,還說得津津有味,反而丟臉的是自己!
安心賣傻,還想挑逗安雅:“今天?今天什麽事,今天不就是你詛咒……”忽然樓下傳來一陣吵雜聲,打斷了她的話,隻因為那聲音中有提及白公子和伯子離的名字!
三人齊齊皺眉,安心說:“我出去看看!”
柯慎:“等等,我知道是誰,我去!”
安心看著柯慎那一頭的白發,還有起伏不定混亂的氣息,白了一眼柯慎:“就你這白毛還想出去獻醜,還是把你喝下去的毒藥分解一下吧!再說了,我也想看看你說的身份神秘的二弟三弟!”說罷,向窗口飛去,疾速如電,勝過驚鴻!
安心趴在一棟屋頂,灼熱的太陽照在她的身上,她卻一滴汗液沒有,四周的樹葉一動不動,而她的衣袂卻翻飛得厲害。
“柯慎到底交的什麽傻子啊?還結拜金蘭,簡直拉低智商!”
“嗯嗚嗚……”結拜金蘭是說女兒之間的!
安心瞥了一眼粘著她身邊乘涼的阿仇,見它那皮毛雪白發亮,心中很是自豪。雖然她嘴裏老說阿仇一身毛不像囚狼,可她那裏又見過幼小的囚狼,有的時候她還覺得,囚狼就應該多毛,以前阿大它們毛少一定是因為她外公照顧不周,害的它們都要跳海捕魚,讓海水浸去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