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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只能這樣

  晚飯吃的簡單,吃不吃都行,顧遙知嘗了幾口就擱下筷子,佯裝心事重重的樣子。


  「想梵生和孩子了?」夜青時問她說。


  「不是的。」


  她故意四下看看:「沁心呢?」


  「沁心從凡間回來就一直歇著,倦得厲害。」


  「沁心到底生了什麼病?」


  「我說不上來,跟阿凌有點類似,脈象和病徵不太一樣,我下了不判斷,許是阿凌走了,沁心心裡難過。」


  「她們主僕真的像一對姐妹。」


  「相依相伴那麼多年,再陌生人的都會生出感情來。」


  「嗯,不過我覺得沁心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看我的眼神,好像有點戒備。」


  「不會吧。」


  顧遙知神神秘秘湊進夜青時耳朵,特意壓小聲音,好似生怕別人聽了去,說:「我懷疑瀾若衣附在沁心身上。」


  夜青時啪一聲擱了筷子,起身就要去找沁心,顧遙知一把拉住:「你聽我說完,我這裡有一法器,你拿去照一下沁心,是與不是立馬見分曉。」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法器?這次來不是跟我敘舊的?」


  果然……  她半真假說:「南靈山的鎮山之寶,華光玄晶,一直由元和上仙保管著,因為傳言華光玄晶失竊,元和上仙就找梵生幫忙,梵生將華光玄晶煉成了法器,之後就擱在我


  這裡,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再把法器光明正大送還回南靈山,以避不知內情的人誤以為元和上仙打主意昧下華光玄晶。」


  「當真不是梵生讓你來的?」


  「不是,梵生跟沁心不熟,打哪察覺沁心不對勁,我若不是和沁心有數面之緣,又與瀾若衣仇比海深,我也想不到這茬上。」


  夜青時姑且相信,現下要緊的不是她真正的來意,而是弄清楚瀾若衣有沒有附在沁心身上。


  「這面照妖鏡就是我說的法器。」


  簡單說完用法,顧遙知隨夜青時去沁心屋裡,不由加快腳步,按照和師傅商定的計劃,師傅已經將沁心控制住,但意外無處不在,瀾若衣肯定會想法設法掙脫。


  心跳跟著腳步一起加快了跳動,成敗太過關鍵,能化解一場戰爭,也能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


  夜青時隔空一拂袖,拂開緊閉沁開的房門,幾步進到屋裡。


  「沁心!」


  什麼情況!?


  沁心上吊了!

  夜青時一指氣勁划斷白綾,抱沁心去榻上,轉了法力護住沁心微弱的氣息,一陣急救,沁心嗆出一口氣,活了過來。


  沁心看見夜青時就哭:「尊主不該救沁心,少主的死,沁心愧對主上,時常夢見公主哭泣,沁心唯有一死謝罪,方能與公主一併安息。」


  「說的什麼傻話,阿凌絕對不會怪你。」


  「尊主,沁心……沁……」


  沒能說完,沁心就咳嗽起來,看見顧遙知手裡的照妖鏡,半開玩似的說:「沁心嘴角沾了什麼東西嗎?上神又要拿鏡子給沁心照著擦拭。」


  夜青時立馬一皺眉,質疑的目光膠在顧遙知臉上。  顧遙知一時間千頭萬續又不知從何說起,拿鏡子照沁心,又激怒了夜青時,一把將鏡子拂到地上:「遙知,你已經試過沁心了,為什麼還要讓我來試?到底是你不相信


  我,還是我信錯了你?」


  她撿起鏡子:「我著實照過了,瀾若衣就附在沁心身上,我怕直接告訴你你不相信,才讓你自己來試。」  「尊主,」沁心哭著跪到地上,給夜青時磕頭:「還請尊主不要怪罪上神,沁心只是一婢子,不能因沁心而傷了尊主與上神的情誼,上神認為沁心身上附了他人,沁心認

  下便是,聽憑上神處置。」


  「瀾若衣,你!」


  這番話擺明就是火上澆油。


  顧遙知拿起照妖鏡,想強行照一照沁心,突有一陣疾風灌進來,連灼隱在暗中,及時拽住小徒弟的手。


  不能照!  瀾若衣就附在沁心身上,操控沁心演了這出苦情戲,如果她再這麼一照,瀾若衣立馬抽身,要了沁心的命,鏡子什麼都沒照出來,沁心反而死了,夜青時會怎樣想?

  ?


  沁心的命不止死得冤枉,還會成為壓垮她與夜青時友情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遙知隨之明白過來,對夜青時說:「瀾若衣現已是魔魂,相比以前的狠毒,更加詭計多端,她先附在夜凌身上,把續命一事說與你聽,後來附在沁心身上,殺死了慕


  慕,嫁禍梵生,瀾若衣故意挑起事端,挑起戰爭,她想趁我出征之時,尋一個機會殺了我,青時,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沁心抹了下眼淚說:「尊主明鑒,上神已經來九重城兩三日,我若對上神存了加害之心,這兩日總有機會對上神下手。」


  她說:「對,這兩日。你有機會下手,但你曉得成功的可性不大,而且在這裡跟我打起來,青時還會幫我,與我聯手除了你。」


  「如此,」沁心又給夜青時磕頭:「沁心求尊主賜死。」


  顧遙知凝起法力,瀾若衣以退為進,她便將計就計,一掌朝沁心劈了下去,連灼不便現身,現身更加說不清,也不便施法攔下小徒弟的掌風。


  但是出乎他和小徒弟意料,夜青時擋進了中間,挨了下她這一掌。  血,淌出夜青時嘴角,夜青時用手背拭掉,失望看著她說:「夠了,非雪上神請回,瀾若衣有沒有附在沁心身上,沁心都是我九重城的婢子,伺奉了阿凌多年,我不允

  許你傷她。」


  「你喚我非雪上神,那我是不是要喚你夜尊主?」


  「隨你的便。」


  「我們不再是朋友了嗎?」


  「你是九霄琉璃的妻,此番你也是為九霄琉璃而來,虧我歡喜一場,以為你來看望我,與我一敘。」


  「可我也是為了你,瀾若衣附在沁心身上利用你。」


  「不,是你在利用我,利用我對你的信任。」


  「我沒有別的辦法才出此下策,瀾若衣就附在沁心身上,你怎麼不信呢?若非如此,我又何必瞞著你我真正的來意。」


  「既然你連來意都瞞著我了,我還怎麼信你?我著實恨瀾若衣,但我更恨梵生,你為一個我恨的人而來,非雪上神,我也只能這樣稱呼你了。」


  「但這是兩回事。」


  「我不這樣認為,你向著梵生,拿著這面鏡子誣陷沁心,因為沁心的指控對梵生最為不利。」


  「我顧遙知不會做誣陷人的事。」


  「你不會我也難已相信,你是那麼的愛梵生,為了他,誣陷一個婢子不算大不了的事,婢子的命本就不值一提。」


  「我!」  蒼白無力的解釋,顧遙知心裡一疼,越發想把瀾若衣打個原形畢露,拂開夜青時重新凝起法力,夜青時又護著沁心,連灼擔心夜青時還手沒個輕重,傷了小徒弟哪,


  不得已現出身形,把小徒弟拽到身後:「知道你們倆打起來叫什麼?叫親者痛仇者快。」


  「連灼,居然還有你!梵生怕我傷了非雪上神,派你來貼身保護嗎?還是你們師傅倆給我下套?一個引我過來,一個逼沁心上吊,想要死無對證!」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難怪老鳳凰從來不願跟你解釋什麼,你缺心少肺越活越糊塗。」


  連灼拉上顧遙知說,說完就走,夜青時簡直太氣人,活該被瀾若衣利用。


  夜青時煩亂地把沁心從地上拽起來:「你到底是沁心還是瀾若衣?最好說話實,別以為沒了遙知拿來的法器,我就照不出你是人還是鬼?」


  沁心先是嚇得哆嗦,然後掰開夜青時的手:「尊主還是懷疑沁心,沁心便只有一死。」  跪好了拜別夜青時,沁心爬起來一頭撞在牆上,血漬和沁心一起往下滑。夜青時僵硬般看著,到底誰在說謊?他越來越分辨不清楚,看見沁心就快斷氣,又慌忙把沁


  心抱回榻上,止血,醫治。  瀾若衣緩緩出現在夜青時身後,猙獰陰險地笑著,等夜青時凝息探完沁心的元神,確定沁心元神並不是受人控制,才又回到沁心身體里,假裝醒了過來,柔弱可憐地

  說:「尊主何必救沁心,就讓沁心隨公主與少主一併去了。」


  「好好養傷,不要再說傻話,更不要再做傻事。」


  「尊主不忍沁心一死,那就求尊主讓沁心離開九重城,沁心與尊主再無交集,非雪上神就會放下心來。」


  「不行,你要留下,留下來看我如何給阿凌和慕慕報仇。」


  夜青時發誓般說,沁心給夜青時磕頭,看似感動又感激,實則在夜青時看不見的視線里,卑鄙地笑著。  連灼帶小徒弟回了棲渺,在棲渺喝了幾天酒才去華桐別苑,一來心裡氣悶,師傅聯手,還有老鳳凰煉的法器,可還是把事辦砸了,二來老鳳凰兩三天的時間不夠調息


  。


  「師傅,我哪裡露了破綻嗎?」顧遙知想不明白,怎麼就被瀾若衣識破了。  連灼喝酒嘆氣:「問題不是出在你那裡,是為師,為師著了瀾若衣的道。你和夜青時還沒來沁心屋子裡之前,為師就和瀾若衣過了幾招,瀾若衣假裝逃走,引為師去追,然後折回來繼續附在沁心身上,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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