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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就叫如意

  梵生聽了這名字,心頭就是一陣疼,答應她說:「你是一家之主,孩子叫什麼名字由你定。」


  「就叫如意。」


  「好。」


  晚一些的時候,娉然來看孩子,看完了要去看嘯風,顧遙知的記憶有些斷片,這才想起嘯風受了重傷。


  跟娉然一起去,梵生給她披上披風,扣上披風的帽子,說:「不能著涼,落下病根就不好了,你可是剛生了孩子的人,按說要在殿里呆一個月。」


  她把孩子給他:「我只去一小會,看看嘯風我才放得下心。」


  「嗯。」


  他會照看好孩子的,在她回來之前。  晨音就不去了,回宮看自家閨女,跟顧遙知走到清涼殿的大門口,晨音說:「方俞的醫術令我刮目相看,委實有學醫的天份,凌老這個徒弟是收對了,畢生醫術終於有


  了傳人。好了,不跟你嘮叨了,娉然,早點回去,知道嗎?」


  「是,師傅,師傅慢走。」


  送走晨音,娉然提著裙擺就往嘯風住的院子里跑,等不及跟顧遙知,顧遙知身上的裂骨還沒癒合,只能慢慢走。


  方俞把嘯風的胳膊接上了,養一段日子就能用,但是要恢復到以前靈活,近幾年是不可能了。


  娉然心疼得抹眼淚:「誰這麼狠心,把嘯風傷成這樣?」


  方俞不答,君上吩咐過的,君上沒有說出來之前,他一個字都不能漏。


  嘯風躺在榻上,見娉然哭了,急得就要起身,一用力傷口就滲血,痛得嘯風哎喲一聲。


  「你別動,別動,」娉然扶嘯風躺下,嗚嗚哭著說:「這個傢伙太壞了,我絕對不原諒。」


  「公主,嘯風還好,方俞說了的,我還能化回原身到處飛。」


  「到底誰傷的你?」


  嘯風也是一字不漏,說:「那人動作太快,嘯風沒有看清楚。」


  顧遙知記得是瀾若衣下的狠手,嘯風和方俞都不多提,她便沒有告訴娉然,回頭問問梵生再說。


  她把方俞熬好的湯藥喂嘯風喝下,說:「乖乖養著,我也要養一段時間,不過,我不會讓你白遭這份罪,冤有頭,債有主,終有一天要一一算清。」


  「是夜青時嗎?」娉然猜測說,想來想去就夜青時的嫌疑最大,夜青時起兵的消息,九重天也已傳遍。


  顧遙知說:「是與不是,君上會查清楚的。」


  「還好嘯風的胳膊保住了,要不然,我一定把這個傢伙打進第十九層地獄。」帶來的糖果剝一顆餵給嘯風,娉然繼續說:「湯藥聞著就苦,這罐糖果送給你了。」


  「謝謝公主。」


  「我明天還要來看你。」


  「不用不用,公主要修習功課。」


  「沒事,師傅照顧小女兒,不像以前天天沒事有空就盯著我,我能溜出來。」


  嘯風傻傻笑,看見公主,吃著公主餵給他的糖果,傷口不那麼疼了。


  「方俞,陪我去藥房找一樣藥材,我順便帶回清涼殿,」顧遙知找了個由頭,留娉然跟嘯風單獨說會話。


  方俞會意,叮囑嘯風盡量不要亂動,就跟顧遙知先出去了。


  「真要去拿藥材?」方俞問?


  「不用,你找個地方打個盹吧,我回清涼殿。」


  「我送你幾步,嘯風傷得很重,好在嘯風皮實,自己也很堅強,只要保住他的胳膊,還能隨你出征,再疼都忍得住。」


  「辛苦你了。」


  「君上凈化了斷肢的濁氣,要不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傷嘯風的是瀾若衣,而瀾若衣已是魔魂,濁氣深濃,不及時凈化就會腐蝕嘯風的傷口和斷肢。」


  「所以說,辛苦的是君上。」


  「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再有半個時辰,記得催娉然回宮。」


  「包我身上。」


  子嬋隨她一起來的,在院外侯著,見她出來就給她攏攏披風:「姑姑,可有哪裡不適?」


  「沒,走吧。」


  子嬋攙著她回到清涼殿,孩子在梵生懷裡睡著了。


  梵生打發奶娘先行退下,子嬋和子娟也去休息一會,他扶她到榻邊,說:「這回不擔心嘯風了吧。」


  她先親了親兒子,然後乖乖挨著兒子躺下,這才說:「不擔心,你給嘯風的殘肢凈化了濁氣,一定耗了不少法力,難怪你看起來有些蒼白。」


  「遙知。」


  「嗯?」


  「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


  「從今天起,如意我們自己帶。」


  「好啊,只是……」


  她摸摸自己的胸,晨音說還有兩三天才有吃的餵給孩子。


  梵生明白,有也有些自私,說:「餵奶的事交給奶娘,其餘的我們自己照顧。」


  「很累的哦,每天都要給如意洗澡,在我家鄉,老人們都說孩子洗得好才長得好,身上膩乎乎的,孩子會哭鬧。」


  「我想我能行。」


  「還要換尿布,半夜三更都得換。」


  「嗯。」


  「你我都是帶孩子的新手。」


  「新手?」


  「就是以前從來沒有帶過,不似奶娘嬤嬤有經驗。」


  「沒關係,沒帶過可以學,奶娘和嬤嬤在宮裡侯著,隨時傳她們來問。」


  「為什麼想這麼快就要自己帶?」


  「原本想等如意滿月再跟著我們,后一想,這樣的話不就少倍伴如意一個月嗎?就想著今天起便時時在我們身邊。」


  她沒意見,想來問題也不大,她和梵生是帶孩子的新手,但宮裡侯著一幫經驗豐富的奶娘和嬤嬤。


  梵生差侍僕另外備了張小搖床在榻邊,說:「我能照顧好你們母子,只要我還在你身邊。」


  元神不全,又給她改了命,他在她的身邊的日子過一天就少一天了,所以,他一時一刻都不想浪費,趁他還在,多和她們母子呆在一起。


  顧遙知不知道這些事,說:「不怕累著,我們就自己帶好了。」


  「嗯。」


  「那天你顧著帶我和嘯風回九重天,沒有去追瀾若衣,現下,有瀾若衣的消息嗎?」


  「沒有,瀾若衣控制了周樂琳,讓周樂琳下毒,至於瀾若衣怎麼會出現在焚仙谷附近,怕是要問夜青時。」


  「你懷疑他們倆有來往?不可能的,瀾若衣當年一手毀了夜青時的仙途,他們倆比仇人都還要恨上三分,怎麼可能合謀?」


  「具體我說不上來,我讓雲遠和瀚軒繼續深查,一有確切消息就來報我。」


  「焚仙谷的情況呢?」  「夜青時在谷中屯了數萬人馬,目前暫時沒有動靜,逸歸守在谷口,一個時辰前遞來消息說,探不到谷中具體的情況,不過沒有發現飛獸出入焚仙谷,也沒有別的九重

  城部族進入谷里。」


  「夜青時在谷里屯兵,莫非是要把焚仙谷定為固定出口?焚仙谷以前就是。」


  「夜凌的死對夜青時的打擊很大,我願意去理解,但夜青時仍然不會明白,這都因為他當初對我的執念,總覺得我厭惡他,所以針對他。」


  松翁敲了三下殿門:「君上,南天門守衛來報,夜青時一個人在南天門外,想單獨見一面非雪上神。」


  梵生吩咐松翁暫且退下,便打算代她去見一面。


  她說:「我自己去吧,就在南天門外,夜青時又是一個人,不會有事的。」


  「我怕了,你還是留在殿里。」  「可我也怕,怕你們打起來,雖然夜青時傷不了你,但你也下不了手殺他,那麼,夜青時回到焚仙谷,接下來就是開戰,而我和師傅都還不宜出征,就讓我去問問夜青

  時的來意,這場戰爭無可避免,也儘可能緩一緩時間。」


  梵生猶豫了很久才答應,備來步輦送她去南天門,他隱起身形跟在後面,以防萬一。


  夜青時不再一身酒氣,但依舊憔悴,見到她,臉上才有了久違笑意,說:「聽聞你平安產下孩子,我來給你道聲恭喜。」


  「我和孩子都好,但幾經波折,我從焚仙谷回來時遇上了瀾若衣。」  「什麼!?」夜青時表情吃驚,不像裝出來的,抓起她的手就給她把脈,確定她沒有大礙才松出一口氣,說:「讓你留下你不留,現下回了九重天,就不要再外出走動。


  」


  「問你一件事。」


  「你怎麼從焚仙谷出來的?我記得可清楚了,我在谷口布了陣的,還有逸歸守著。」


  「但你好像忘了,我與你師傅同出一門,破你師傅教給你的陣法不難,只是我的經脈被梵生廢,要不根本困不住我。」


  「這樣論輩分的話,我得管你叫師叔。」


  「師門孽徒,自打我和夜凌成親,我的名字就不在師門裡面了。」


  「夜凌葬在哪裡?」


  「九重城,你帶慕慕去摘過花的那處山頭,夜凌在那裡長眠,我一抬頭就能看見她。」  「如果有可能,我一定會去夜凌的墳前點燃一柱香,灑下一杯酒。夜凌曾對我說過,她到死都不會告訴你續命一事,可你還是知道了,但我相信一定不是夜凌告訴你的


  。」


  「你在套我的話?」


  「沒,我大可直接問你,可你不會說,對嗎?」


  「因為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些,遙知,我希望你能避開我與梵生之間的恩恩怨怨,而知道的越多,你便越避不開。」  「我知不知道都避不開,我是梵生的妻,司戰之神的徒弟,還是你和夜凌的朋友,有人蓄意借續命一事挑起你和梵生的矛盾,我不會置之不問,九重天需要我出征,我便一馬當先,絕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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