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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五內凌亂

  她想不出來怎麼解釋才合理。


  梵生在殿外跟松翁說話,把他的外袍和她的外衫拿去浣房洗,問了幾句宮裡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事。


  松翁一一彙報,都是些小事,哪些園子里的花草要修整了,哪幾處宮殿要修繕。


  眼看梵生就要推門進來了,她還沒想好怎麼解釋,急得額頭上開始爬汗水。


  【宿主真笨。】


  【騙九霄琉璃是刺青唄。】


  【小時候腦子不好使,家裡人就在宿主後背上刺了個記號,哪天宿主被人販子拐去了,有這記號才好相認。】


  「……」


  五內凌亂。


  但這說法合情合理,有較大的把握騙過梵生。  她照如意的說給梵生聽,梵生沒有追問,他對她背上的『刺青』是挺好奇,但小妮子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騙了他也不要緊,等到能告訴他實情的時候,小妮子一定會告訴

  他的。


  關於小妮子的身世,小妮子掩著遮著已經不是一兩天了。


  顧遙知輕鬆過關,心裡反而不踏實:「你不再問點啥嗎?」


  「不問,我有些累,泡了澡身上鬆緩下來就越發想睡覺。」


  「我有些事瞞著你。」


  「無妨。」


  他也有事瞞著她。


  「我發誓,終有一天我會原原本本說給你聽。」


  「嗯,我等著。」


  就這樣不經意間被她感動,她想要掉眼淚。


  他合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現在休息還有些早,你去娉然那坐坐,我一個人先躺下。」


  「我想陪著你。」


  「不用,我打會坐才睡,把神思靜下來,」他哄騙她說,其實他要調息,恢復元氣。


  「那好吧。」


  帶嘯風去娉然那蹭糖果吃,嘯風一定會很高興。


  梵生送她出去,然後合上寢殿的門,在榻邊盤坐調息。


  元神還沒有穩固,恢復元氣會比較慢,不過值得,南兮服下他煉的丹藥,晨音再用藥幫著南兮調理,不出一年,南兮就能恢復五成的修為。


  他感覺得出小妮子想要個孩子,所以黏著他索歡,他得快點恢復,好讓小妮子如願以償,他也想要個孩子了,有孩子陪著她,他涅槃后,她才不會孤單。


  娉然做完晚課,複習了一遍師傅教的新劍法,小臉紅撲撲,鼻尖密布細密的汗珠。


  「擦擦吧,」顧遙知把手絹遞給娉然。


  娉然糊亂擦了擦就跑著去拿糖果出來,抓了一大把給嘯風。


  嘯風傻呵呵笑,能見著小公主,能吃到小公主給的糖果,就是最幸福的事。


  顧遙知注意到娉然幾番欲言又止,似有什麼話想單獨和嘯風說,她就自己出去轉轉,晚一些再來娉然這嘯風。


  【宿主想去哪裡轉?】


  「沒有特別想去的,隨便走走吧,如意,你猜娉然想跟嘯風說什麼?」


  【如意猜不到。】


  「晨音貌似不在娉然這。」


  【晨音上神一個時辰前從南天門出去了。】


  「然後?」


  【然後如意不知道。】


  「要是去棲渺找師傅就好了。」


  【如間會留意晨音上神回九重天消息。】


  顧遙知出了娉然的仙宮,隨便轉進一處園子,巡夜的侍衛見到她,以為她和梵生吵架了,心情不好才出來走動,就離她遠遠的,以免驚擾。


  她便隱起身形,去花園一角的亭子里坐會。


  不知是哪處仙宮的四名侍衛,以為亭子里沒有人,趁月色依稀,來亭子里喝喝酒。


  顧遙知挪到邊上給侍衛們騰出地,反正看不見她,就聽聽侍衛們會聊什麼。


  一侍衛幾口酒下肚,問喚作伍承的侍衛說:「前段日子聽你說準備成親了,怎麼這麼久過去又沒動靜?」


  伍承說:「人家反悔了,不想嫁給我這個小小侍衛。」


  另一侍衛說:「華桐宮松翁的徒弟哪有那麼好娶,不怪有家看不起你,要怪只怪你是侍衛。」  伍承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說:「我還不樂意娶了,你們是不知道,周樂琳要多傻有多傻,我原本就是與她玩玩,三言兩語哄得她乖乖給我親,娶她也是隨口一說,沒想

  她當時真就答應了,後來她反悔,雖然沒承認,但我還是注意到了,她臉上擦著絳雲香,八成已是二殿下的囊中之物,以為攀上了高枝,才看不起我這小小侍衛。」


  顧遙知聽得狠吃一驚,周樂琳腦子進水了嗎?  絳雲香是一種極為名貴的胭脂,二皇子專門用絳雲香打賞侍寢的姬女,九重天能用得起絳雲香的女都仙不會用,都怕因此誤會與二皇子有染,周樂琳居然還往臉上抹


  ,巴不得讓人知道上過二皇子的床的嗎?

  周樂琳跟這一個渣男侍衛好過就算了,還這麼沒腦子,二皇子當真是用心對待,又怎麼拿打賞姬女的絳雲香相贈。


  顧遙知一秒鐘都坐不住,接上嘯風就回華桐宮,去松翁那找到周樂琳。


  周樂琳剛洗漱完,見顧遙知推門進來,連忙行禮問:「見過非雪上神,上神這麼晚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顧遙知徑直走到妝台前,一眼看見一個精緻的胭脂盒,打開一看,正是絳雲香。


  她拿著絳雲香問周樂琳:「老實告訴我,這是二皇子給你的嗎?」


  周樂琳心虛,側開臉躲避顧遙知的目光,支支吾吾說承認說:「是二殿下賞賜的。」


  「你和那個伍承又是怎麼回事?」


  「沒……沒,什麼都沒有。」


  「我親耳聽見伍承說你們倆都談婚論嫁了,後來你反悔,是不是因為二皇子?」


  「我……我喜歡過伍承,只是,只是……二殿下說伍承並不是真心待我,逢人就拿我炫耀,我就不再想嫁給伍承。」


  「可你對二皇子了解多少?沒有聽說過二皇子曾與婢子私通,婢子有了身孕后,怕被先帝責備,找了別人來頂替嗎」


  「二殿下跟我說過,孩子不是殿下的,是那婢子想要名分,跟別人有了孩子,意圖冒充皇嗣。」


  「這樣的話你也信?皇嗣是能冒充的嗎?這可是死罪!」


  「婢子身分低微,一朝能成為主子,什麼方法都會用,九重天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婢子。」


  「你,你簡直就是鬼迷心竅!」


  「我已經是殿下的人了,不相信殿下又還能怎樣?」


  周樂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抽噎著繼續說:「殿下風。流,這個我早有耳聞,但是我願意相信殿下,殿下說過的,會一直待我好,等時機成熟,就求君上賜婚。」


  「偷偷摸摸跟你往來也叫待你好,你不要傻了行不行?」


  「殿下字字句句說的情真意切,不是騙我的。」


  「那好,你跟我出去一趟。」


  恆舟在刑屬的牢里,因為瀾若衣的事,刑屬騰不出時間把恆舟的案子重新審定,就將恆舟安置在牢里。


  周樂琳聽恆舟細細說完當年的經過,又仍然相信二皇子,哭著對顧遙知說:「不會的,不會的,這個罪仙在說謊,誣衊二殿下。」  顧遙知指著身穿囚衣的恆舟說:「他都是罪仙,誣衊九重天二殿下,罪上加罪,於他有什麼好處?求你清醒一點,不要把一輩子的幸福壓在一個不知良知為何物的男人


  身上,吃虧的只會是你。」


  「不是的,是你們不相信殿下。」


  「二皇子明裡暗裡不曉得沾染過多少女子,這樣的品行,哪裡值得信任?」  「二殿下還跟我說過,以前是他糊塗,時常被皇長子打壓排擠,心裡憋悶又無處宣洩,才臨幸了那些女子,求一時快活忘了煩惱,而且他是二殿下,臨幸幾個女子根本


  不足為奇,反而是那些女子,身份低微,若非有殿下臨幸,不會有人施以垂憐。」


  顧遙知聽得險些噴了老血,這是哪門子歪理!

  她說:「心情鬱結就找女人宣洩,是皇子就能隨意臨幸他人,能說出這種話的二皇子,樂琳,你認為他會對你負責嗎?」


  「會的,一定會的,殿下說我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但是是最後一個。」  「那麼我姑且信上一信,明天之內,讓二皇子找君上賜婚,他若敢來,我風風光光送你出嫁,反之,你不要再痴心妄想,就此離開九重天回你父母身邊修鍊,但我把話


  撂在這裡,二皇子絕對不敢為這事邁進華桐宮半步!」


  周樂琳不服氣地把眼淚抹乾:「殿下一定會來。」


  「好啊,我就等著看他怎麼來!」  「說到底,是你覺得我高攀不上九重天的皇族,只有非雪上神你才有那麼好的命嫁給君上,我對皇族有一丁點想法就是痴心妄想,當年對帝君如此,現下對二殿下也如


  此!」


  周樂琳大吼著把話說完,像是憋心裡很久后終於一吐為快,然後調頭就走,異常自信,異常堅定。


  恆舟聽了一驚,然後向她一揖:「恆舟什麼也沒有聽到。」


  在場的仙牢看守,跟著恆舟揖禮說:「我等並未看見非雪上神今晚到過天牢。」


  事關二殿下,事關華桐宮松翁的徒弟,他們置之事外最好。


  顧遙知鬱悶地回到華桐宮,在心裡問如意說:「寶貝兒都聽到了吧?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宿主一番好意,不願周樂琳吃虧,但周樂琳一門心思撲在二殿下身上,還在做當皇妃的美夢,宿主磨破了嘴,周樂琳也不會聽的。】  【咱們就等看,看二皇子和周樂琳明天怎麼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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