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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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話是何意？當年我跟你娘相識在先，至於女皇陛下若不是她的一廂情願我又何必被困在這深宮裏多年不得願。”說到當年跟玲瓏初次相遇的事情，花音瀾一臉的甜蜜。當年他剛剛成年瞞著家裏獨自一人出來玩，時值鳳國一年一度的花燈會，人潮湧動下他被推入人山人海中，緊張而又害怕之時一張嬌嫩的笑臉映入他的眼簾也刻入他的心間。


  張揚而又豔麗的粉衣，狡黠而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嘴角那不加掩飾的笑容是那樣的奪目，他當時就看傻了完全不知道要作如何反應。被那突然出現的粉衣少女給拉離人群時他才想到若不是她的相助自己估計就被踩成肉餅了，在那樣燦爛而又奪目的笑容下他吞吞吐吐地說出自己的名字，粉衣佳人麵上有一刹那的凝固然後又笑開了。


  花音瀾，鳳國世家第一花家的嫡長子，自小便被視作皇夫的唯一人選。從小他就覺得自己跟別人很不一樣，家族裏其它的男子隻需要學會基本的琴棋書畫即可，而他卻需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包括針線這類的，對於自小便被定下的命運他以前隻覺得有些不服可是在遇到那粉衣女子之後他才明白他是有多討厭那樣的安排，世家嫡長子的頭銜對他來說就像枷鎖一樣讓他覺得難受。


  多年來家族成員的讚揚都比不上粉衣女子的一個微笑，她的笑如同罌粟般讓他上癮。他生平第一次大著膽子問粉衣女子的名字，心裏卻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粉衣女子卻在思忖過後一臉慎重地告訴了他自己的名字：鳳玲瓏。鳳玲瓏，皇女鳳玲瓏，整個鳳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個相傳三歲賦詩四歲便無夫子敢教的天之驕女，那一刻他笑的像個傻瓜，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感謝家族為他安排的命運。


  皇女玲瓏是當時女皇最為欣賞的皇女，也是整個鳳國公認的太女接班人選，在那一刻他甚至認為他就是為了那樣一個太陽般的人兒存在的。短暫一別他便開始立下心願，非她不嫁，回到花家的他整天等著能再見她一麵，能親自告訴她自己準備多年便隻為成為她的皇夫。皇宮裏為無雙、玲瓏兩位皇女準備宮宴挑選夫侍，他再一次見到那眾星捧月的她希望能得到她的一點讚揚，可是卻發現她的目光始終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過。


  反而是不被人關注的大皇女無雙主動找到他，滿是深情地問他可願意成為她的夫郎，相同的麵容相同的柔情可他卻在心裏找不到絲毫的熟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直言他隻想成為玲瓏一個人的皇夫，依稀記得那抹青蔥色滿是失望的離開，他在原地等候許久卻並沒有等到讓他熟悉的粉色，他勸自己說可能是她太忙了的原因。


  再次得到有關於她的消息是女皇昭告天下的聖旨，聖旨上言明立長女無雙為新任女皇，花家嫡長子為皇夫，並且擇日完婚。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場麵，當即便掙紮著要去皇宮問個清楚，為何女皇會改變之前的主意。跟他一樣覺得驚訝的還有整個鳳國的民眾，眾人議論紛紛表示不解，隨著無雙女皇的登基他被抬進皇宮一住就是近二十年。二十年的時間裏除了新婚夜被下藥跟鳳無雙有過肌膚之親外，他不曾主動踏足過有她的地方一直靜靜地守在這樣一方天地裏。


  這二十年的時間裏，鳳無雙並沒有讓鳳國人們失望，雖不及玲瓏皇女那般閃耀，但是她的沉穩和內斂在二十年裏讓鳳國逐步穩定強大。如今的鳳國比之二十年前國力有了明顯的提升，老百姓的生活也算得上安居樂業，人們也逐漸忘記了那早已杳無音信的玲瓏皇女，改為忠心擁戴他們的無雙女皇。


  花音瀾無法平靜地看著眼前的蘇傾城，她帶來的這個消息讓他的大腦一片混亂，感覺自己堅持了二十年的東西在一瞬間被否定，那種感覺很不好受。蘇傾城隻是靜靜喝著眼前的茶水，沒有多餘的話語也沒有發出別的聲響，她知道花音瀾一直在打量自己，也明白他此刻心裏的思緒的翻騰。有關於他跟鳳無雙、鳳玲瓏姐妹兩個之間的關係從玲瓏閣的調查結果和玲瓏宮裏那些鳳玲瓏手劄她已經了解的非常清楚了，目前她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讓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丫頭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大叔聽著呢”沉默良久過後花音瀾終於是再次開口，對於眼前的蘇傾城雖談不上諸多了解但也明白她這般性子的人不會無的放失，既然她如此有把握的開口了那便是了解了他所不知道的內情。明知道傾城這丫頭接下來要說的有可能會顛覆他這二十年的堅守可他還是選擇自己主動開口問出來，看向蘇傾城的眼眸裏盛滿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