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界山城的信件,惱羞成怒
“主人,協會的信使剛剛送來了一份加急信件,並留言請您盡快查看……”
希露雙手提著女仆長裙,款擺著細腰,身姿輕盈的走完樓梯,來到安文身前停下,伸手從女仆裙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封厚紙信封遞了過來。
加急的信件?誰寄過來的?自己在靜湖城之外,好像沒認識幾個人,難道是搬到千塔城的夏奈爾會長?那也不用加急的吧?
安文有些疑惑的伸手接過了信封,翻到信封正麵,目光落在寄信人那一欄。
《界山城提燈分會伊文·柯克蘭》
咦?這不是界山城提燈分會的新任會長嗎?自己好像不認識他啊,怎麽會突然給自己寄信?
就在安文滿心疑惑的時候,一個直覺提示突然從他的心湖中浮了上來。
這封信與他近幾天的莫名煩躁有關聯!
這個提示讓安文精神一震,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撕開了信封,取出信紙看了起來。
這份信件隻有一張信紙,短短上千個詞語,安文沒有一分鍾就看完了,可是其中透露出來的,有關金特羅斯家族的傳統,幻夢酒,以及黑城堡的異變,還有他多了一個子嗣的事實,卻像塊巨石砸進了安文的心中,引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一時間,安文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驚怒?尷尬?羞愧?或許都有,反正他的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
想起在黑城堡的時候,自己逼瑪莎夫人喝下幻夢酒時,她眼中奇怪的慌亂,還有艾露這位金特羅斯家族的大小姐,臉上微妙的表情。
好嘛!協會就這樣把我給賣了?居然一點提示都不給我?難怪隻是清理一個八眼毒蛛巢,就給了那麽豐厚的回報,原來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一回金特羅斯家族的配種種馬。
盡管是在夢中,沒有實際上的接觸,可是這種做法與自己在獸欄中見過的,那些趴在母馬背上的公馬有什麽區別?
那些豐厚的回報,一定就是配種費吧!?
沒想到居然有幻夢酒這種奇物,難怪卡波副會長來送巡遊通知的時候,會問出那個奇怪的問題,原來會長他們事先都知道,隻有我這個當事人被蒙在鼓裏。
想到這裏,安文心中抓狂,又是尷尬又是惱怒,還有微妙的羞恥感在作祟,他很想掀桌暴起,把每一個事先就知道的家夥統統痛打一頓,可惜事先知情的全是協會大佬,他一個也打不過。
可惡啊!協會不給我一個解釋,這件事情不算完!!
協會究竟把我的尊嚴當成什麽了?哪怕隨便提示一下,我也不是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次事情當做一場春夢。
還有那個瑪莎夫人居然寧願喝下幻夢酒,也不願意透露真相,金特羅斯伯爵當時就在黑城堡吧?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真的好嗎?他那天晚上該不會就躲在門外吧?
這個金特羅斯家族是不是有毛病啊!!!
安文越想越是羞惱,他眼中噴火,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手中的信紙,隨著一縷黑煙升起,薄薄的信紙瞬間化為了灰燼。
“主人!您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希露從未見過安文露出這種怒火,盡管她有些害怕,可是出於對主人的擔心,她還是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沒事,希露別擔心,隻是發生了一件讓我惱怒的事情,一時控製不住情緒.……”
希露清脆的聲音,如一泓清泉澆在安文的怒火上,惱羞成怒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隨後安文擺了擺手示意希露不用擔心,轉過身體看著窗外的暴風雪,開始考慮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首先,自己的子嗣是一定要帶回來的。
安文可沒有讓自己的孩子跟別人姓的嗜好,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讓他知道了,那麽這個孩子隻能姓安!
這件事情應該沒什麽難度,協會這時候告訴他這件事,本身就有把孩子還給他的意思。
而且按照信中所說,金特羅斯家族好像出事情了,三天前金特羅斯伯爵力量失控,整個黑城堡的活人全部都死在他的手中,除了瑪莎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以及金特羅斯伯爵與瑪莎夫人的女兒,四歲的米蘭妮·金特羅斯之外,整個黑城堡無人幸存。
安文不知道一個才孕育了五個多月的孩子,是怎麽在母體死亡的情況下活下來的,他不想了解其中原因,他隻知道他的血脈正在向他哭泣,向他求救,他不能不管!
從之前的血脈感應來看,這個孩子應該很虛弱了,他必須盡快才行,至於臉麵,怒火,尷尬,原因,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細枝末節。
把一切考慮清楚,安文一刻也不敢耽擱,他轉身囑咐了希露幾句,又從壁爐一側的矮櫃中抽出一張白紙,給協會留了一封信,交給希露轉交後,就匆匆下了三樓。
先是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靴子,拿起刀架上的聖炎長刀,然後又回到三樓進入工作間,從煉金工作台上拿起一組純淨之血,添加了一些胎兒發育需要的微量元素,煉成了一組臨時應急的煉金藥劑。
之後才離開工作間,直接從拱橋上跳了下去,召喚出冰焰戰駒向1區飛奔而去。
心急的安文沒有節省秘能的想法,全程開啟幽魂急行,依靠強效秘能藥劑的補充,隻花了十分鍾不到,就從98區趕到了1區飛艇空港。
界山城送信的飛艇正在空港塔上等他,它會負責送安文去黑城堡,也會負責把他送回來。
這種安排倒是省了安文不少時間,不然想從靜湖城趕到河穀鎮的黑城堡,恐怕還要花點時間,而現在安文最缺的就是時間。
沿著環塔走到直上塔頂,安文掃了一眼,很快找到了那艘已經做好飛行準備的雙翅飛艇。
安文揮手驅散了冰焰戰駒,一個閃身就踏上了飛艇,找到艇長說了幾句後,飛艇就在艇長的命令下,直接擺動飛翼脫離了空港,迎著呼嘯的寒風與飛旋的雪片,仰起艦首直插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