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總是來找魔修的女人是誰?
涼音有些著急,下意識回頭,順著男子的目光,就看到了銅鏡里的她和平常無異。
墨離修怎麼了?
涼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銅鏡里站在他身旁的墨離修,身形完全變了。
她心中猛的一顫,下意識退開了一步。
因為此刻站在她身旁的墨離修在鏡子里是一條可怕的魔蛟。犄角紅眼,還吐著可怕的紅杏子。
幸好之前涼音在天險之地見過墨離修蛇身的模樣,否則的話,她此刻一定會嚇出一身汗來。
「墨離修,這是什麼鏡子?竟然能看到你的真身……」
涼音回頭望向墨離修,話還未說完,就對上了墨離修複雜怪異的神情。
那雙深紫色的瞳孔里,摻雜了各種情緒,高興的,悲傷的,妒忌的,扭曲的全都摻雜在一起。
「墨離修,你怎麼了?」
男子的眼神,讓他感覺有些陌生。
墨離修沒有回答她,只是望著她,彷彿要透過她看到另外一個人。
角落裡的霉味在鼻尖蔓延。
墨離修突然笑了起來,整個肩膀都在抖動。那是發自心底的愉悅笑聲,是涼音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一面。
「沒什麼,走吧。」魔修說著拉住了涼音的手掌。很自然的拉住。
「那個…」涼音下意識想要掙脫手,可魔修卻沒有放回過頭來。勾唇一笑:「這裡比較危險,別動牽著比較好。」
都說到這個份上,涼音也沒有多想。
可不知為什麼。涼音這一刻望著魔修高大的背影。突然覺得眼前的人變得有些陌生,整個人突然從陰鬱到明朗,只是一瞬間。
難道說…
「你剛剛在裡面看到了什麼?怎麼感覺你似乎突然變得很高興?」聞言魔修頓住了腳步,他微微側頭唇邊的笑意不減。
「是啊。我剛剛在鏡子里看到了一隻豬,你說好不好笑?」
「什麼,一隻豬?」涼音微微一愣:「什麼一隻豬?」
魔修沒有說話,大步往前走,這時涼音才明白魔修剛剛所說的一隻豬是她。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是一隻豬呢?」
「愛信不信,騙你做什麼。」
涼音本來是不信的,可見魔修那口氣認真,不由得蹙了蹙眉,心下疑惑。
難不成墨離修說的是真的?
因為魔修知道碧雲石在什麼地方。所以進去去拿的時候。也比較簡單。
在其他人進來之前,就先一步把碧雲石拿走了。
一行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在距離府邸比較近的地方,涼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府邸門口,身形窈窕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身芙蓉色長裙,長得很美,是那種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疼惜那種美,身材勻稱,眉目溫柔。
在看到這個女子的那一刻,涼音下意識回頭望向魔修。
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涼音前些日子多次看到這個女子來找魔修。
「喂,你的老相好來了。」涼音轉頭,嘴角勾著戲虐的笑意。
在看到女子的那一刻,魔修的臉色驟變,這會兒見涼音說出這樣的話,整張俊臉都青了。
他抬腳過去的時候,冷冷的瞪了涼音一眼。
「怎麼了?我做個助攻還有錯嗎?」
涼音一臉懵逼,不知道墨離修到底是因為什麼生氣了。
因為距離較遠,涼音也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只看到莫離修的臉色很差,直接拉著那美貌女子的手腕出去了。
「這個女人怎麼有點面熟呢?」魘魔望著空蕩蕩的大道,眼裡閃過疑惑。
一旁的鮫人聞言,冷冷的扯了扯嘴角。
當然面熟,看來就算墨離修和尊主契約了,也不能完全相信。
魔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外面下著大雨已經停了,地面上濕漉漉的。
院子里不少花瓣都落到了泥土裡,參雜著泥水,空氣很清晰。
涼音靠在窗邊,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的花朵。
抬眸間,就見魔修黑著臉從門裡進來,一言不發。
「怎麼了?怎麼一臉失戀的模樣?」
再次聽到這句話,莫離修有股想吐血的衝動。
」閉嘴!」墨離修冷冷的橫了她一眼,大步離開。
涼音摸了摸鼻頭,有些無語的望著魔修離開的背影。
這傢伙怕是真的被甩了吧,不然的話,不會聽到這句話這麼生氣的。
夜晚的時候,在書房看了一天書的涼音,剛回寢殿,就聽到了一大陣動靜。
門縫裡透出來的酒香,非常醇厚。裡面有人應該喝了不少酒。
這大半夜裡是誰在喝酒?
蝶妖不在,涼音真想不出他們是其中的誰會喝這麼多酒。
推開門之後,涼音才發現喝酒的人居然是魘魔。
從來不愛沾酒的魘魔。
此時的魘魔銘酊大醉,整個人都癱倒在桌上,雙頰酡紅,,眼眶帶淚,既美艷動人又讓人憐惜。
「怎麼了這是?少喝點兒。」
涼音將魘魔手中的酒壺提到了一旁。
桌上歪歪倒倒的酒壺都空了,普通人若是喝這麼多酒,怕是早就胃出血死掉了。
「你說我……哪點不好?我哪點比不上她?」
魘魔趴在桌上自言自語,眼皮半蓋著,一看就是醉的很厲害。
「別喝了,你醉了。」涼音拿開了魘魔還想搶酒瓶的手。眼底溢滿了疑惑。
魘魔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借酒消愁?
「你說啊!我哪裡比不上她?到底是哪裡不好?!」
魘魔眼眸緊緊盯著涼音,別起了嘴,大大的水眸通紅一片。眼看著就要哭了。
涼音嚇了一跳,扶住了夜魔的肩膀:「喂!你別哭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魘魔沒有說話,只是哭的很難過,涼音有些擔心。
就在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猛的聽到魘魔哭泣時喊著的的那個名字:
「白月秋到底有什麼好?她囂張跋扈,又沒有實力,有什麼值得你拼盡全力關心她愛護她?!」
涼音瞳孔驟縮,剎那間眼底的心疼化為了冷意,心頭有些涼涼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魘魔會動心,確切的來說,她從來沒有想過魘魔會對岑溪動心。
若不是這次酒醉,她還真的無法發現夜魔喜歡岑溪的事。
此刻的涼音,才想起來之前她多次讓魘魔去尋找岑溪的下落。
但魘魔都沒有尋到。
她當時很相信魘魔。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
可現在仔細想一想,涼音自嘲的扯起了嘴角。
魘魔是什麼人?連血羅樹都能控制,何況追蹤一個人類?
是因為心動,不想岑溪被殺,才沒有如實告訴她的位置。 「為什麼要騙我呢?」涼音望著倒在桌上已經醉得睡著了的魘魔,眼裡有暗沉翻湧,失望之色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