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要早作打算
張龍愣了愣，“呃……那是什麽？”
張龍卻是很努力地想了，但是這個名字在他這裏非常陌生啊，他再三思考後，確定自己之前並沒有聽過。
陸長歡歎了一口氣，“看來你也沒聽過，朕之前聽北長老提過，時候這漓江附近有一段水域和別處不同，在同一片水域裏，一半水流湍急，渾濁不清，另一半平靜無波，清澈見底，他們的分界線就被稱為兩儀線。”
北長老那個人，平常正經事不做，亂七八糟的書倒是讀了不少。
他就喜歡這種獵奇向的，很多聞所未聞，甚至一聽就覺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就特別感興趣。
張龍扭過頭，去看旁邊的小北。
小北莫名其妙，嘴裏還塞著饃餅，“你看我幹什麽？”
張龍，“你是當地人啊，這裏有沒有那種地方，你不知道嗎？”
小北加快咀嚼，把饃餅咽了下去，拍拍胸口，差點把自己給噎住了，“我怎麽知道？我反正是沒見過，你們記錯了吧？”
小北說的還算客氣的，其實心裏非常鄙視這兩人。
心說，這同一條河，怎麽可能有那種一半湍急一半平靜的事情，怕不是大白天發夢呢。
不過好在他還是有點理智的，知道麵前這兩個身份都非同一般。
不說別的，要捏死他一個小嘍囉，跟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區別。
反正跟著他們，有吃有喝，他就把嘴巴閉緊，老老實實的就行了。
“皇上，您看這……”張龍說的比較委婉，但其實就是想說，當地人都說沒有了，這應該就是沒有，您老人家這是記錯了吧？
陸長歡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你跟朕起去找找看看，到底有還是沒有，親眼見過才知道。”
陸長歡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所以雖然這件事隻是北長老當初隨口提了一句而已，但是陸長歡記得很清楚，書裏記載的地點，就在這附近。
“是！”張龍當然是遵命。
小北往篝火靠了靠，暖了暖手，再喝了一口酒。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這麽多人在一起了，自從遭了災，能跑的人都跑了，留下的也都是病人，小北不能讓自己也生病，所以跟他們大多是隔著牆在喊話。
現在身邊忽然多了這麽多跟自己一樣的人，小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慨。
“放心，”一旁忽然多了楊小玉。
小北看她一眼，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麽？我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有他在，一切都會變好的。”楊小玉的目光往陸長歡那邊看了看。
小北，“切，等著看就好了，大話不要說太早。”
雖然這麽說，但小北現在的心情其實比早幾天不知道要安定多少。
……
“女兒啊！現在情況不明，陛下失蹤，咱們得早作打算啊！”梅丞相一大早就急吼吼地進宮來，求見了梅妃。
梅妃端著手，坐在那裏，顯得有些糾結，“做什麽打算？女兒能有什麽辦法，我倒是想去找陛下，可是，我隻是一介女流，去了那地方，隻怕陛下沒找回來，自己也死在那了。”
“爹沒讓你去啊，你去了能幹什麽？再說了，這個時候，這京城怎麽能沒個人坐鎮呢？”梅丞相循循善誘。
梅妃似乎想到了什麽，“爹的意思是……？”
梅丞相歎息一聲，“這陛下在外麵，這麽久也沒消息，恐怕是凶多吉少，國不可一日無君，為了大局考慮，女兒，你作為後妃之首，要站出來啊！”
現在宮中並沒有皇後，品位最高的就隻有一個梅妃。
宮裏的其他女人見了梅妃的，哪個不是矮三分？
梅丞相這也不是無的放矢，他能說出這個話，也是早就在心裏打了好多個轉的。
“啊？”梅妃一愣，“可是我並無子嗣啊。”
她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陸長歡怎麽會出事呢？而是她並沒有可以用來幫她爭奪地位的子嗣。
可見，其實她也並沒有她自己以為的那麽愛陸長歡。
從一開始被送進宮，她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很明確了，不管是她自己願意，還是梅丞相在暗中替她規劃。
梅丞相激動，“你沒有，那別人不也是沒有嗎？”
“那我要怎麽辦？”梅妃不懂了。
他們後宮的確是沒有人為陸長歡生下過子嗣，這事吧，朝臣們也是三天兩頭拿出來說，不停地給陸長歡進諫。
但是這也不是進諫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啊。
所以老臣們反反複複說了不少次，現在也識趣了，自動自發地知道不討陸長歡的嫌，老老實實閉嘴了。
梅丞相摸了摸胡須，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確定這地方隻有他跟女兒兩個人，並沒有其他不該在的人，這才開口，道，“爹一早就替你物色好了，肅老親王家有個孫子，今年七歲，小孩長得粉雕玉琢，很是靈秀，你要是接過來，帶在自己身邊養，也是很好的。”
肅老親王，那是先帝的親弟弟，要論血統，也是純正的皇室。
再加上，那孩子今年才七歲，就算是繼位了，那也是不能親政的，少不得需要梅妃幫襯。
那梅妃幫襯，不就是等於梅丞相手掌大權嗎？
別說梅丞相野心勃勃，那他原本是想走溫和路子的。
想讓梅妃生個兒子，以後他外孫繼承大統，那也是可以的。
這不是梅妃沒生出來嗎？
他也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才隻能拿肅老親王家的孫子來頂數的。
梅妃咬了咬唇，“真的能行嗎？就算陛下他出事了，不是還有個安德王……”
安德王是陸長歡的親弟弟，陸長歡沒有子嗣的話，安德王反倒是第一順位了。
怎麽都輪不到肅老親王家的孫子。
而且，安德王在朝中頗得人心。
他要是上位，很多人都會讚同。
相反，肅老親王一家，早就淡出朝堂多年了，這個時候回來，朝裏也沒有站他們的人。
“嗬嗬！”梅丞相老神在在，“安德王他現在不也是不在京城嗎？隻要不讓他回來，這皇位誰來繼承，還輪得到他來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