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準備打一架!
蘇雲染說完,已經掀開簾子出去了。
花無缺心中哀嚎一聲,完了!夫人去找主子拚命去了!
“好難受!頭好痛!”
東臨月突然捂著頭哀嚎了起來。
花無缺歎了一聲,算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隻能留給他們夫妻自己解決,她這個外人果然是插不了手的啊。
“別嚎了,馬上給你擰毛巾擦臉擦手。”
花無缺認命地照顧起她的小郡主了,唉,一家三口每一個讓人省心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外麵夜色沉沉,營帳中一片燭火搖曳。
朦朧的光暈和空氣中漂浮著的美酒的氣息,讓眼前的事物都不由變得美好了起來。
不自覺地讓人沉醉其中。
東辰錦雙眉緊擰,按著脹痛不已的太陽穴。
好暈一睜開眼,所有的東西都在轉,尤其是各處閃閃爍爍的燭火,更讓他的視線變得混沌。
一隻柔白的手輕撫上了他的臉頰,紅唇彎起一道惑人妖嬈的笑紋,“瞧你,喝了那麽多,現在一定醉酒了對不對?穿這麽多悶著很難受吧?”
醉酒?他從來不曾醉過又怎麽會醉?
不等他回答,手指如小蛇一般靈活地鑽入了衣領處。
領口一鬆,喉嚨的呼吸頓時暢快起來。
一直胸悶的感覺也終於有所緩解。
東辰錦緩緩吐出一口氣,如蒙大赦。
哦,原來他剛才真的是熱的可是那隻柔若無骨的手卻並未在解開衣領以後變停下。
而是越發大膽地,沿著領口處的鬆動,一路蜿蜒向下“等……”
腦子裏混沌如一團漿糊,什麽也想不起來,什麽也抓不到。
雖然東辰錦卻知道,現在他麵前這個女人不是蘇雲染!
莉婭得意地揚唇,眼底一抹譏誚,“你早該知道,隻要是我看上的東西,從來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包括你!”
伸手向最後一道防線進攻!
手突然被擋住,意識迷亂的男人努力睜開眼睛,“你……為什麽……”
“噓!”莉婭公主豎了一指在唇邊,挑、逗地一眨眼,“不要問為什麽,既然老天給我們這天賜良辰,我們就好好享受……”
“你喜歡……我?”
“哈!”莉婭公主不可抑製地露出諷刺一笑,旋即柔下聲音來,哄著,“當然了,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
其實不管從各方麵條件來看,東辰錦也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呢!
小手再次伸向自後一道防線過了今晚,小小一個蘇雲染,根本就不是威脅了。
她有了名正言順必須嫁給東辰錦的理由,蘇雲染不能改變,說不定還不需要她動手,以蘇雲染的性格,還能非常識趣地自己永遠離開這個地方。
那麽“啊!”
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正碰在她上午被弓弦劃傷的傷口上!
猛地一抬頭,臉色瞬間驟變!
“誰這麽大膽竟敢——”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成功打斷了莉婭接下來欲出口的謾罵。
蘇雲染抬手狠狠一甩!莉婭公主一個重心不穩,重重跌倒在地。
蘇雲染一言不發,隨後拉起散落的衣服,將東辰錦一包,拉住他一條胳膊架在肩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門簾掀起帶進的風瞬間吹熄了不少蠟燭,原本明亮的帳內,瞬間變得昏暗。
“咚”地一聲巨響!
莉婭公主狠狠一拳捶在床板上,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頰,麵目猙獰!
“蘇雲染!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王妃,王爺他怎麽——”
下人看見蘇雲染架著昏迷不醒的東辰錦回來,忙上來想搭把手,卻被蘇雲染一把揮開,冷冷地丟下三個字,“他沒事。”
下人打了個寒戰,怎麽覺得今天的王妃特別可怕!
“嗯……雲兒……”
靠在蘇雲染背後,東辰錦孩子撒嬌般蹭了蹭她的後頸。
蘇雲染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開他的腦袋。
原來是王爺喝醉了!
怪不得王妃這麽生氣呢。
“小的這就去弄完醒酒湯來。”
“不必了!”蘇雲染冷聲喊下人回來,隻吩咐了一句,“一會不管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下人的寒毛“蹭”一下就豎起來了!
看樣子是準備打一架啊!
不不不!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王爺和王妃一樣恩愛有加,不會鬧不和的。
下人邊安慰自己,便應了一聲,“小的知道了。”
蘇雲染大步進帳,還未到床邊,就甩包袱似的直接將東辰錦往地上一甩。
“咳!”東辰錦沒料到她會突然鬆手,悶哼一聲,伸手到後麵去夠自己撞疼的後背。
一個關切或者歉意的眼神都懶得給他,蘇雲染徑自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雲染……”東辰錦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如同一個搖尾乞憐的小動物。
蘇雲染微一抬眸,“現在清醒點了?認識我了?”
東辰錦不明所以地張著一雙朦朧的紫眸,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的話,那雙眼中的光彩絕對足以融化任何一個人的心。
低頭喝下一杯茶,差點被怒火燒起來的喉嚨總算稍稍平複一些。
背後卻忽然貼上來一具沉重的身軀。
未及反應,耳後已經被他的吻貼上“你——”
又氣又怒!
蘇雲染眼底的怒火將雙眼燒得亮的嚇人!一點也沒有沉浸其中,反而清醒得可怕!
剛才營帳裏的情形一幕幕從眼前劃過,每一個畫麵都清晰異常,讓她想記不清楚都難!
貝齒用力一合--
“唔!”
東辰錦吃痛,一下退開,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道也襲上他胸口,猛地推開了他!
蘇雲染豁然起身,“王爺管不住自己?自己去衝冷水澡!”
想到剛才如果不是她趕去的及時!
如果笑笑沒有看到是莉婭帶走的他!
那麽!
那麽他們先已經……已經!
擦!肺都快氣炸了!
蘇雲染用力深呼吸著,感覺身體裏的怒火一陣陣往上湧!
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大度,足夠淡然,該是她的就是她的,不必她牢牢抓住也不會離去,不該是她的她也不稀罕,從不強求。
可今天看來,並非如此,她也有不容觸碰的,不想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