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她的死，值得！
他劍走偏鋒，用的都不是一般劍客用的手法，轉挑暗中傷人的手段使！
東辰錦見招拆招，左擋右閃，“君者，是天下的君王，如果沒有這些子民，就沒有君王！你已經走上了不歸路，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注定了你的結局隻能是失去一切不應該屬於你的東西！”
東辰夜被徹底觸怒了，“什麽叫不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皇位本來就是搶來的！誰有本事歸誰！你輸了隻能怪自己！還有！為什麽你還活著，你分明親口答應朕你會慷慨就死的！朕信錯了你！原來你也是個卑鄙小人！”
東辰錦紫眸瞬間冷了下來，“是我信錯了你！你當初也是答應我，隻要我願意自行了斷你就放過雲染和笑笑！可你根本沒這麽做！你還想用他們去和南宮蓮華換取利益！”
“嗬嗬！五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朕可是真的按照答應你的做的！朕說過，會讓他們母女平安無事的！送到南宮蓮華身邊不好嗎？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了不對嗎？朕知道，南宮蓮華一直對五嫂餘情未了，至於你的女兒，朕相信看在五嫂的麵子上，南宮蓮華也一定會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女兒來養大的，你說！朕答應你的哪一點沒有做到？啊？”
東辰夜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況且你也並未遵守我們的約定，隻能算我們大家都違約了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當從頭開始好了，朕今天親手砍下你的頭！看你還能不能法力通天，再把自己的頭給安回去！”
“狡辯！”
“噗！”
胸臆間一股血氣上湧，噴出一口血來，東辰夜不敢置信地看著出掌還未放下的東辰錦！
他的功夫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和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這……應該不可能啊，難道他？
“你剛才沒有使出全力？”
盡管極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想，但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東辰錦並且回答他，提劍一步一步走向東辰夜。
這樣的神情東辰夜隻得出一個答案--東辰錦真的要殺他！
“你幹什麽……東辰錦！朕警告你不要亂來！這裏都是朕的人，隻要你動朕一根手指頭，他們立刻會撲上來把你撕成碎片！”
“有區別嗎？”
東辰夜一愣，“什麽？”
“我是說……”東辰錦耐心地解釋，“我殺不殺你，這些人都會撲上來，可是我這個人呢，很怕孤獨的，所以我希望黃泉路上能有個人陪我，才不會孤單寂寞。”
“你、你你！”胸口那一劍劇痛，血潸潸地往外湧。
東辰夜此刻清晰地感覺到死亡正在逼近他，對麵一步一步朝他來走的，就是收割他靈魂的死神！
東辰錦提劍，刺眼的日光折射在鋒利的刀刃上，晃得東辰夜下意識地閉了下眼。
刀刃滑下--
“等一下！！！”
東辰錦手一頓，東辰夜驀地睜開了眼，血紅的雙眼中忽然沒了剛才的恐懼，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興奮，“朕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東辰錦眉心微蹙，直覺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據他算來，蘇雲染此刻應該已經離開帝京了。
東辰夜才剛剛回來，不可能有先知，抓到他們的。
挑眉，“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看在兄弟一場的情分上，我不會讓你死得太痛苦。”
“不！你不能這樣對朕！如果你一定殺了朕，還有一個人也要給朕陪葬！”
東辰夜慌亂地回頭，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小順子！”
一個太監打扮的仆從從人群中走出來，手裏高舉著一個繈褓！
“那是……”
東辰錦的心直直下落。
“你女兒呀！朕記得，名字好像是叫……笑笑？對不對？”
“笑笑怎麽會在你這裏！”緊握劍柄的手微微顫抖。
東辰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怎麽？很奇怪嗎？朕既然能抓到她一次，當然也可以毫不費力地抓到她第二次，她隻是個嬰兒，不會走不會跑，也不會大喊大叫，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東辰夜站直身子，後退兩步，撞上了一個人。
蘇凝霜瑟瑟發抖地站在他身後，“皇上……您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沒事！朕死不了！”他抬頭看向東辰錦，“如何？現在你不敢輕舉妄動了吧？隻要你稍微有點小動作，你的女兒立刻就會喪命！”
東辰錦低垂著眼簾，沒人看得清他此刻的神色。
隻知道，他握著劍柄的手越來越近，顫抖得厲害。
東辰錦輸他就輸在一個“情”字上麵，他篤定，用不了一會，東辰錦就會棄械投降！
豁地一雙肅殺的紫眸對上了他的眼睛。
東辰夜呼吸一滯，不敢置信地看著大步朝他靠近的男人，“你……怎麽會？不……不可能！”
“笑笑是我的女兒，她死，我最對不起的是雲染！但，如果用她的命可以換天下更多人的性命，她的死，值得！”
“可她是你的女兒啊！”
“正因為她是我的女兒！所以這是她的使命！她必須完成她的使命！”
“那……那蘇雲染呢？！她如果知道你親手害死了你們的孩子，她一定會恨你！恨你一輩子！”
“那樣也好！”
恨他，她就能在他死後開始她的新生活，不會再惦記著他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她可能會把自己忘記。
但！他更不願意看到她今後的人生隻能在悲傷中度過。
他不知道，此刻蘇雲染已經一字不漏地聽見了他的話，心如刀割！
視線一瞥，看到了小順子手上的繈褓南宮蓮華答應過她會好好照顧笑笑的！
怎麽會又讓笑笑落到東辰夜的手上了呢！
不是責怪南宮蓮華，而是蘇雲染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南宮蓮華答應了的事情一定會辦到！
而起，東辰夜應該並不知道她會回帝京，也不知道東辰錦活著！
那麽，他又何必大費周章去找來笑笑？
笑笑還隻不過是個嬰兒，什麽都不懂，抓她除了威脅兩個根本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人以外，還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