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他真是個壞人!
第279章 他真是個壞人!
顧城。
慕容信閤府邸。
「沉大夫,夏至,你們在我府邸,大可放心。現在顧城,都是我的人。我府邸有府醫,可以配合你們一起給於兄治療。」慕容信合和喻蓁蓁一行道。
這也是喻蓁蓁第一次見顧城的守護者慕容信合,他長著厚厚的鬍子,看起來比於鐵木要年長很多,因為顧城風沙大,且氣候惡劣,他剛硬的臉上顯得很是滄桑。
「有勞慕容將軍了。」夏至抱拳感謝慕容信合。
慕容信合臉上更多的是愧疚,道,「是老夫的錯。才讓於兄受到此為難。好在蒼天有眼,讓於兄回來了。否則我百死莫贖。」
現在已經將姓蔣的兩個狗腿子殺了,可他心中依然憤懣不已。
這個皇帝,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五年前,他對於鐵木下了一次狠手。
而今,他和於鐵木再次將匈奴打敗,平定邊疆之亂。他依然容不得於鐵木。
竟然圍殺他們!
薄情寡義!冷血無情!
哪裡有為人君,為人帝王的胸襟和氣魄?
「沉大夫,你趕緊為於兄療傷,我先不打擾你們。」
「好。」
「那個小兄弟,你一路也辛苦了,要不,我先安排人將你的飯菜準備好?」慕容信合見穿著男裝的喻蓁蓁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於鐵木,那眼眸中的擔憂他能懂,可她眼眸中的深情,他就有點不懂了。
於鐵木是個堂堂的漢子,他怎麼可能對一個小男子感興趣?
於鐵木和這個小男子?慕容信合一想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老心臟就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再一想,於鐵木能大難不死,活了過來,其實就是老天的恩賜,他真有什麼興趣,其實也沒關係。
只是,這種可能,他還是難以接受……
「不用。慕容將軍,我在這陪著於大哥,我覺得他也一定希望,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喻蓁蓁沉著嗓子道,這段時間她習慣了喬裝,所以說話聲音也很中性化。
「……」慕容信合皺眉,這話說得還真是情意深重……
罷了,他還不是管了。他們開心就好。
沉澤和夏至因為進城時間比較緊急,所以一直沒給慕容信合介紹喻蓁蓁。看慕容信合這欲言欲止的模樣,笑得都有點要出內傷。
這是這段陰霾、心驚肉跳時間,唯一讓他們忍俊不禁的事。
所以,他們依然沒打算和慕容信合說實情。
……
於鐵木身上有很多刀傷,還有一刀是傷在內臟上。
好在有沉澤的靈丹妙藥護體,在加上他本身底子很好,在治療之後的第三天,於鐵木醒來了。
喻蓁蓁一直都陪著於鐵木,哪裡都不去,分分鐘不離開。
陪到最後的時候,她實在沒抗住,手撐在於鐵木塌上,托著臉睡著了。
所以她壓根就不知道於鐵木醒來了,因為沉澤說於鐵木基本沒什麼問題,他命大,死不了,這話讓她很安心,睡著的時候一點負擔都沒有,甚至還微微發出輕輕呼嚕聲。
於鐵木還沒睜開眼睛之前,他就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眼眸一睜開,當他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喻蓁蓁的時候,眼眸隨即濕潤了。
原來一直在他身邊嘰嘰喳喳說不過停的人,真的是喻蓁蓁。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對,不是做夢,是走在黃泉路上,有人的聲音和喻蓁蓁一模一樣。
小丫頭長高長大了。
三年前,她還是小小的個子,這一晃三年過去,她長了不少,穿著男子青色長衫,頭頂束著男子的發束,小巧的鼻樑高挺,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落下厚厚的陰影,彎彎柳葉眉,上揚的嘴角……蓁蓁變成了一個很有靈氣的俊俏姑娘。
這麼遠的路,她竟然真來了。
路上坑坑窪窪,顛簸不已,她還真的來了。
他以為自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沒想到又活了下來,能看到外面的太陽,還能看到坐在他面前的喻蓁蓁,他驟然很滿足。
「哎喲~」喻蓁蓁手一松,整個人往前傾了一下,猛然驚醒,眼眸一睜開,就看到於鐵木那雙狹長又深邃的眼眸一直在看著她。
驀地,臉頰一片紅。
「蓁蓁會害羞了?」於鐵木開口道。
依然是那種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很熟悉,熟悉讓人很想哭。
喻蓁蓁撇了撇嘴道,「哪有?是這房間里火爐太旺,把我臉烘紅了。」
「嗯。於大哥相信。」於鐵木立馬改口。
三年過去,這於鐵木是一點都沒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都不辯駁,一副她說的都很對的樣子。他這是故意的,將她寵..壞。
想起因為他在她死活學不會騎馬,他一走,她摔幾次就學會騎馬這個事,喻蓁蓁就覺得自己和他一直呆著,肯定會被他養廢。
哎,他真是個壞人!
「蓁蓁,辛苦你了!走了幾千里。」於鐵木聲音變得有些暗啞,流露出來的都是心疼。
他沒煽.情,可喻蓁蓁卻總有一種被煽得心無法穩住的感覺,故作輕鬆的道,「不辛苦。走個千多里,不算什麼。真的……」
她都是穿越了幾千年的人,這點時間和路程,和她穿越跨度相比,壓根就不算什麼。
可話還沒說完,喻蓁蓁就趴在他身上哭成了淚人,「於大哥, 你嚇死我了!大家都說你要回來了,我也以為你要回來了!可最後確實說你遇到了危險,我看到躺在冰天雪地里,一動不動樣子的時候,都嚇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於鐵木輕輕拍著喻蓁蓁後背,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你為什麼走的時候,都不和我說實話?為什麼這三年來,你一封信都不給我?於大哥,你真的很自私,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於大哥錯了。」於鐵木輕輕的道。
「三年沒見,你竟然比以前滑頭了!」喻蓁蓁依然覺得自己心裡委屈,可一聽於鐵木什麼都不分辨,反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應到的態度,她竟有一種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