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我們的戰場
第254章 我們的戰場
「蓁蓁，聽說你於大哥快要回來了。」秦氏溫和的笑問道。
喻蓁蓁沒想到這消息傳播得這麼快，點了點頭，抿唇都是笑意的道，「嗯。他朋友說，應該快了。」
秦氏見喻蓁蓁那期盼的模樣，心底滿是愛意，也很激動的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娘，我想給於大哥做一件冬衣。他回來之後，就立馬可以穿。但是，我好像不太會……」喻蓁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她會很的東西很多，但做衣服這事，還真沒幹過。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要給你於大哥做衣服？不會沒關係，娘教你。」秦氏笑意和她。
「謝謝娘。」
「自己的娘，不用這麼客氣。」秦氏目光柔和看著喻蓁蓁。
自從於鐵木走之後，她這閨女雖一切表現很正常，但她卻能感覺出來，這丫頭其實每天都就像失魂了一樣。
這幾年，來提親的人多不勝數，換以前，喻蓁蓁會躲著，而現在，她則是直接決絕。
比以前要態度堅決很多。
其中緣由，她不用猜都知道。
於鐵木一走就是三年，終於要回來了。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
北境。
顧城城牆上。
寒風吹，戰鼓擂。
慕容信合站在於鐵木身邊。
他們身著盔甲，目視前方，神情肅穆且鎮定。
「於兄，朝廷派過來的十萬精兵已整裝待發。只要敵軍過來，我們就可以進行強勢攻擊。」慕容信合和於鐵木道。
於鐵木從來沒在朝廷來的軍隊和士兵面前露面，他也沒打算露面。
但他對軍隊里的情況卻是了如指掌。
「雪已經下了兩個月。昨日又經歷了一場冰降，顧城河的冰已經有好幾尺厚，匈奴那邊已經開始準備進攻。我們現在反而不用著急，只要他們一行動，我們按照原定計劃行動即可。」
於鐵木胸有成竹的道。
這裡的山，這裡水，這裡河，這裡的地形地貌，他都太了解了。
匈奴這兩年受到戰爭的重創，本沒有進攻勝算的，但是由於那邊的二皇子剛用不光明的手段奪得政權，為了穩固政權，樹立威信，他急需一場勝仗來證明。
這一場，是匈奴那邊背水一戰。
本也是他們的艱難一戰，但這種困難在朝廷派來的這十萬精兵中化解。
有這麼多人在，他們有的只有勝利。
現在他只要等敵軍入瓮就好了。
「好。」長久以來形成的信任感，讓慕容信合對於鐵木有一種信賴感，並且對他的決策向來深度執行，「這次皇帝的人，對我們調度很配合。我總覺得有些不妥。」
以往皇帝那邊來的人，總當自己是皇帝一般，派頭很大，這次卻格外低調。
這種低調讓慕容信合感覺很是不安。
「也許我們想多了。可能那皇帝也渴望勝利吧。」
征戰的這三年中，蚩尤王朝並不太平，南方發生過水澇，北方發生過大旱，去年京都還出現過瘟疫，在加上這邊境之亂，可謂是內憂外患。
現在朝綱雖還算穩固，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肯定會動搖國之根本。當今的皇帝不是傻子，如果不提他的品德和多疑，只論治理天下，他還是有些手段的。
所以，他比任何都知道，這次勝利會讓朝野大振，他的政權更穩固。
「但願是我們想多了。」慕容信合凝眉道，心還是很不安，想說什麼，但最後卻什麼都沒說。
「全軍嚴正以待。看這天氣，敵軍估計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就會出來。」於鐵木全身心的進入備戰狀態。
……
於鐵木預估很正確。
半夜三更時分。
戰鼓響起。
三年來，蚩尤王朝和匈奴之間最大的戰役打響。
黑壓壓的人群從城外壓過來。
一直坐著休息的於鐵木站起來，嘴角彎起淡淡笑意，該來的，總算來了。
他們準備的巨石，火把，利劍、弓箭……還有王朝的十萬精兵，統統都可以派上用場了。
這場激戰打了三天三夜，戰鼓錘了三天三夜。
一波又一波的匈奴兵黑壓壓衝過來，顧城這邊一波又一波的戰士衝出去奮勇殺敵。
一時間，顧城外圍屍橫遍野，鮮血染紅大地之後，一場大雪將鮮血覆蓋住，不管反覆。
於鐵木和慕容信合一直都站在城牆上。
這是三年來他們打得最輕鬆的仗，因為有足夠的人力物力，戰士們也都驍勇奮戰。
「於兄，你說，他們還能堅．挺多久？」慕容信合一邊和於鐵木下棋，一邊從容的問道。
「不久了。」於鐵木眸色冷毅，頓了一會，道，「接下來，需要我們上場了。」
「於兄，接下來的戰役，兇險萬分，其實我們就此打住也可以，一樣勝利。」慕容信合神色肅沉，眼裡都是擔憂的道。
「慕容兄，這一步其實沒什麼兇險。匈奴那邊現在虧空厲害。防備最弱。只要我們去，必直中他腹地，只要我們行動成功，那麼你這邊境近幾十年來，都會安穩太平。且，這是你我從一開始就謀划的布局。在即將勝利的時候放棄，太可惜，也不是你我的作風。」
「我就是擔心。」慕容信合也覺得自己奇怪，以前每次出征，他都信心滿滿，唯獨這一次，反而變得很忐忑。
「不用擔心。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哪怕真的沒了。那也是為情為誼，我死而無憾。只是，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還請慕容兄為家父送一封信，叫他不要在等我了。」
「於兄，不準說這種喪氣話。如果你沒有回來的打算，我寧願不要這邊境幾十年的安穩太平。」慕容信合堅決道。
「好。那我必回！」於鐵木立馬改口。
「這還差不多。」慕容信合的心這才穩了穩。
突然間，天空中響起勝利的號角。
於鐵木和慕容信合紛紛站起，城牆下，如螞蟻一般的人群一個個都拚命往回外奔。
「他們丟盔棄甲了。」慕容信合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這是勝利的笑容。
「是。屬於我們的戰場也到了。」於鐵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