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心情不好
第240章 心情不好
「蓁蓁，心情不好？」晚上，秦氏將一家人收拾妥帖后，看到喻蓁蓁在綉坊里晃悠了一會兒后，又跑到書法室里晃悠了一會兒。
她是她娘，她能感覺到她這段時間一直很不正常。
「娘，我就是睡不著。」
喻蓁蓁回答道。
其實就是煩悶，並且還不知道因為什麼煩悶。
換在現代最貼切的詞就是鬱悶，莫名其妙，沒有來由。
「是不是看著金枝出嫁，身邊少了一個夥伴？」秦氏溫柔的笑問。
「不要提她！」喻蓁蓁一想起舒金枝那張驚．艷又漂亮的臉上卻藏著一顆極為幽怨的靈魂，就極為不舒服。
「額……那是為什麼？是閨女大了，有心事？」秦氏聲音柔柔的。
這柔和得如同春風化秋雨的聲音，讓喻蓁蓁一直躁動的心，緩緩穩了下來。
頓了好一會，喻蓁蓁才開口，問道，「娘，我是不是有點小氣了？」
「為什麼說自己小氣？」
「我在生於大哥和彩鳳姐的氣。」喻蓁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為什麼生氣？」秦氏柔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之前覺得於大哥應該要找一個更好的妻子，可他最後卻找了彩鳳姐。我就覺得彆扭。」
「真是因為這樣覺得彆扭，而不是其他的？」
「還能有哪些其他的？呼呼，不過娘你和我說一下，我心情也就好了不少。雖然之前我一直以為於大哥找了媳婦，會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可他卻沒有。我也有些生氣。但現在我想明白了，愛情吧，其實來的時候，很沒厘頭。不分時間，不分地域，但只要沒違背倫理道德，都應該被祝福！」喻蓁蓁迅速的調節好自己的情緒，道，「娘，很晚了。我先去睡覺了。」
「嗯，好。早點睡吧。」秦氏看著自己閨女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她這後知後覺的閨女。
可感情這事，如果不是自己領悟，其他人在提點也沒用。繼續等她長大吧。
……
山裡。
於興旺在等於鐵木。
這些天於鐵木早出晚歸，每天天還沒亮，他就出去了，天完全黑了之後，他才回來。
在這山裡住著，於鐵木每天都會把他要吃的東西準備好，油燈也準備好，但每天等著於鐵木回家，於興旺感覺自己的心沒安過。
這天，於鐵木又是很晚才回來。
「鐵木，爹有事想和你談一下。」於興旺和於鐵木道。
於鐵木見身上的大衣脫掉，掛好，問道，「爹，什麼事？」
「鐵木啊，在山裡呆了這麼久。爹在這裡呆膩了，爹想回去。」於興旺開口道。
「爹，回家不利於你養病。」於鐵木頓了一下，一想起於氏對於興旺的苛刻虐待，他眉頭就蹙了起來。
「可是鐵木，我和你娘生活了二十多年。其實也習慣了。」於興旺低頭，嘆了一口氣道。
「爹……」
「鐵木，不管怎樣，那都是我的家。如果真有老去哪一天，我希望我能老在自己家裡。」於興旺打斷於鐵木的話，態度很堅決道。
「爹……我想多照顧你一點……」於鐵木心中驟生許多不舍。
一陣暖流從於興旺心中劃過，他很欣慰，道，「鐵木，雖然這麼長時間，你都沒和爹說過你在忙什麼。但爹知道，你在忙大事。百姓，國家。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抑或你要做何種決定，爹都不反對。只要你覺得是對的，去做就行了。」
於鐵木怔怔的看著於興旺，他這爹好像比他想像中要通透很多。
他一直都沒告訴他，他在忙什麼，他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爹……其實我確實在忙些事……可能過段時間，我要離開家一些時日。」於鐵木用最隨意的口吻和於興旺交底。
「嗯。國家，家國，有國才有家。有家國才旺。自古，國都大於家。鐵木，離家沒關係，但一定要記得回家，知道嗎？」於興旺和於鐵木道。
於鐵木點了點頭。
他能做的也只有點頭。真離開的時候，他是無法保證自己能不能回來的。
……
第二天，於鐵木背著於興旺回了下虞村。
「喲，老頭這些天，日子過得還好吧。在外邊吃香的喝辣的，知道回來了？」於氏一見於興旺回來，立馬冷嘲熱諷起來。
「媳婦兒，家是你我的家。我在外好不好，回來都是應該的。」於興旺沒生氣，只是慢慢的和於氏道。
於氏冷哼一聲，道，「出去就出去了，回來還是應當的！你這家是什麼地方？」
於興旺不想和她吵架，回到於鐵木屋子后，他就閉目養神。
於鐵木見於興旺這次回來，比以前要有態度很多，放心了不少。
「爹，這些銀子你拿著。」於鐵木偷偷塞給於興旺一些碎銀子。
於興旺這次很靈泛，立馬將銀子用袋子裝起來，藏在衣襟里。
「如果你想吃什麼，要什麼，賣貨郎來了之後，你可以自己買。」
「好。」於興旺應道。
「今天的飯菜我等會給你做好，晚點如果我沒回來，你自己熱一熱。」
「好。」
於鐵木在家，於氏也不敢造次。
但於鐵木一走，她就翻天了。
「死老頭，你那瞎子兒子是不是給你留銀子了？」
「沒有。」於興旺一口否認！
「怎麼可能沒有？」於氏壓根就不相信。
接下來就是一場翻箱倒櫃。
該翻的都翻了，卻什麼都沒找到。
「銀子是不是在你身上？」於氏眼眸森冷的盯著於興旺，好似要將於興旺看穿一樣。
「沒……」於興旺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身子。
「沒有你緊張什麼？」於氏直接撲到於興旺身上，將他衣服扒了個乾淨。
「還說沒有！」於氏從他衣襟里將於鐵木放給的銀子統統都搶在手上。
「還給我！這些銀子，我是有事要做的！」於興旺哪裡是彪悍於氏的對手，銀子被搶走了，他沒力氣還手，只能哀求道。
「你有什麼屁事要做？作為男人，給家裡一點錢養家，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好好獃著。這些錢，給我才能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