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異常
沒有庶妃,倒是有四五個侍妾,也都是家世不高的。
燕王一女三子,一女名曰燕子緲,受封佳慧郡主正是嫡妃所出。
三個兒子最大的十歲,最小的八歲,卻都是庶出的。也沒有請封過世子。只能稱為小公子。
越是知道的多,蘇棉越是覺得怪異。
沒有嫡子,沒有世子……
雖然世子多數是嫡子擔當的,但是也沒說沒有嫡子就不許庶齣子弟繼承爵位,那麼燕凌空是想等嫡子出生還是又別的打算呢?
若說等嫡子出生,那麼……佳慧郡主已經十四了,這麼多年,嫡妃就生了這一個孩子?
果然有問題啊。
蘇棉雖說是皇子側妃,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分量。
早就做好了被燕親王的嫡妃側妃挑釁的準備,畢竟那是親王家的嫡妃側妃。
可是在一個叫蘇棉覺得怪異的地方就是,她們很客氣。
這種客氣完全是太過刻意了。
不管怎麼說,蘇棉等人只是來查案,很快就會走。而燕王……卻是要長期在這裡的。
他的妻妾又何須對蘇棉這麼客氣呢?
「不知側妃喜歡什麼樣的房間?我也好叫人安排。」燕王妃笑著問道。
「有勞燕王妃了,我們殿下說了,要住驛館的,畢竟要協助魏大人查案,住在王府里多有不便。」蘇棉笑著道。
「哎,男人的事是男人,你一個女子,還是住在府里方便吧?」趙側妃笑道。
「這……我還是聽我們殿下的吧……」蘇棉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道。
見她如此,幾人便不再說這個,只說些別的,很快便叫人帶著她去客房歇著了。
等燕子歸等人和燕王敘舊結束,吃了一個午膳便匆忙離開了燕王府。
只在江陵城的驛館歇著。
三日後燕王設宴,請九皇子,十一皇子,魏大人赴宴。
驛館里。
「魏大人,想必你也查不出什麼來了。」燕子期皺眉道。
魏國政嘆口氣道:「查不出也得查……」當地官員不配合,如何查?
「明察不行就暗訪吧。」燕子歸道。
魏國政嘆息著點頭。
這三日過的很是微妙。
蘇棉不出門,燕子歸燕子期和魏國政卻天天在外奔忙。
可惜都是做戲,他們並不能查出任何有用的東西。
所謂封地,其實就是個國中國,燕王在此就是土皇帝,他要是不想叫人查出什麼來,那魏國政是沒法子的。
而這裡,兩個沒有爵位的皇子更是猶如雞肋。一般官員不會得罪,但是要說能壓住人,也是沒用的。
明著欺騙也好,虛與委蛇也好,反正是查不出來的。
蘇棉在驛館中,收到不少的禮物,幾乎江陵城從上到下的女眷們都送來了。
只是蘇棉推脫水土不服不見外人,才沒有被打攪。
「朔風,有沒有什麼葯可以解毒,或者解那種……類似於軟經散之類的東西?」蘇棉左想右想都覺得心裡不安。
朔風愣了會道:「燕王不敢毒殺皇子的……」
「不敢毒殺,但是肯定敢扣押。你們不是說驛館被監視?」蘇棉道。
「是……那……屬下去弄點葯?」朔風驚訝於她的直覺,也只好應了。
「最好是藥丸之類的,越小巧越好,大的話只怕帶不進去。解毒的丹藥也就罷了,能解軟筋散之類葯的東西一定備幾個。」蘇棉知道燕子歸是會武的,燕子期肯定也會一點,但是一旦被下了葯,會什麼都不行了。
「今晚的宴會……側妃要不就不要參加了?」朔風猶豫道。
「我不去是不可能的,你去辦吧。等殿下回來再說。」蘇棉揮揮手道。
可惜,不管是朔風的葯還是燕子歸,蘇棉都沒有見著。
等到一個時辰后,便有燕王府的人來接:「側妃請吧,九殿下他們已經到了呢。」一個丫頭笑著道。
蘇棉看了看她也笑道:「既如此,容我換件衣裳吧,我那三個丫頭倒是病了兩個,真是沒用。」
那丫頭也不攔著她,笑道:「姑娘們都是北方人,南方呆著不習慣也是有的,咱們王府有的是奴婢,派了來伺候側妃就是了。」
「有勞,那今兒回來的時候就要帶兩個回來了。」蘇棉起身往後面更衣去了。
進了後面就連一向沒心沒肺的合歡都感覺到了危險。
蘇棉不能大聲說話,只小聲吩咐:「合歡玲瓏,你們裝病就是,會有侍衛帶你們出去,自己小心,青黛跟著我。」
三個奴婢有多少話也不敢現在廢話,都忙應下。
合歡忍著眼淚眼巴巴的看著蘇棉。
蘇棉嘆口氣捏捏她的臉:「別哭,好好的,主子我沒事。」
合歡眼淚吧嗒一下落下,咬著唇道:「主子小心。」
「走吧。」
蘇棉換了一身桃紅色襖裙,金色的腰帶將她的纖腰束著,裙擺上大朵大朵的芙蓉花開的嬌艷。
她梳著靈蛇髻,一根長長的鎏金釵斜插著,流蘇垂在耳際。一對紅寶石耳墜子閃著紅色的微光。
那燕王府的丫頭饒是見多識廣,也被她的美艷善良一下眼不禁道:「側妃真是美人呢。」
蘇棉只是淡笑,卻不接話。
到了燕王府,果然見燕子歸等人已經在了。
蘇棉走過去道:「殿下如何直接就來了,勞煩燕王府的人接了妾一趟。」
「皇叔盛情難卻。」燕子歸牽著她的手輕聲道。
燕子期的臉色不好,魏國政也是默不作聲。蘇棉已經明白了,如今已經是瓮中之鱉了吧?
燕子歸見她只帶著青黛便問道:「其他人呢?」
「合歡不是病了么?玲瓏也病了……真是沒用。朔風去買葯,但是還沒回來呢。」蘇棉跺腳,一副自己人拖了後腿很不滿的樣子。
「她們不好,回去換了就是,不必生氣。」燕子歸拉著她坐下道。
燕子期很想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廢話啊?
但是看看院子外站著的兩個侍衛,就閉嘴了。
蘇棉和燕子歸只輕聲細語的說話,卻沒有什麼重點。
到了晚宴時間,燕王親自來請。
入了席,就見江陵城裡的大小官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