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51章 初潮

  賢妃詫異了一把。這麼多年,問他要什麼樣的,從來都是沉默。


  今兒卻點名了?


  這蘇家女子有何特別的?


  「娘娘?」燕子歸見賢妃發愣,叫了一聲。


  「哦!好好好,既然你有喜歡的,最好。只是這燁州蘇家,我雖不知,但是燁州蘇姓人家卻沒有太高的門第啊。」賢妃道,他難得喜歡一次。


  燕子歸道:「那就有勞娘娘,看看哪家家世低,就換一換位份可好?」


  這意思,是要叫蘇氏做庶妃的。


  「好,這是本宮包了。你只管安心就是。」賢妃很欣慰他總算要人了。不就是庶妃么?好辦。


  燕子歸難得對她笑了笑,便告退了。


  「這蘇家女子,長得好?」賢妃問柳葉。


  「奴婢也不曾見過啊,殿下喜歡,估計是長得好。奴婢去打聽一番。」柳葉道。


  「也不急,只叫那邊好生照顧著就是。閱看的時候就知道了。」賢妃道。


  柳葉去打聽,才知道原來那蘇家小姐已經安排去了好住處。不由笑了,九皇子也有對一個女子如此好的時候呢。


  蘇家四個女孩子隨著連家的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


  正月里,天冷的異常。


  蘇老太太帶著三個媳婦,遠遠的送出去。


  等到實在看不見了,一家子慢慢往回走。到了榮禧堂,誰都不想說話。


  只有胡氏還能說幾句,蘇玉不是她親生的,走了便走了。


  蘇老太太勉強應付了幾句就叫大家都回去吧。


  簡氏扶著林嬤嬤的手,有些腳步虛浮。


  回了西苑,她一時不知往哪去,猶豫了一會,還是去了蘇棉屋子裡。


  「太太來了。」一推開門,就見兩個小丫頭正在打掃。


  簡氏揮揮手,叫兩人出去,就與林嬤嬤坐在屋裡。


  「太太不必過分傷心,小姐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就是怕太太不好。」林嬤嬤想著,昨兒個小姐如何吩咐,那可是幾輩子的事都想到了的。


  「棉兒太懂事,是我這個做娘的沒用,害她操心了。」簡氏小聲道。


  前幾日也是這個房間里,蘇棉一本正經的跟她說不要什麼陪嫁,只將手頭現銀換成銀票。給她拿一點就好了。


  「她才帶了三萬兩銀子,要是過的不好,誰能管她呢?」簡氏擔憂的想要落淚。


  「太太啊,您還沒看出來?咱們小姐本事大著呢。但凡是個沒主意的,早就跟著九皇子殿下走了,何苦選秀?瞧著九皇子殿下對咱們小姐的心,便是以後不知道,趁著得寵,也不會沒了銀子傍身的。」林嬤嬤遞給簡氏帕子叫她擦淚。


  「何況,您見過這麼冷靜聰慧的姑娘?三萬兩銀子的銀票,她可是大大小小換了不少碎銀票。還叫合歡錦繡帶了碎銀子,買了些成色好些的首飾,那必不是自己戴的,怕是賞賜給旁人的。」


  林嬤嬤說起蘇棉,只有讚賞。


  「也不知道她是何時變得這麼聰慧了,都是我不好,但凡我有本事,她何苦處處自己操心呢?」簡氏道。


  「怎麼就不好?人活一輩子,總要靠自己的時候,小姐自己能獨立起來,最好了。太太保重身子,也不枉小姐為你又是去找劉氏,又是去找老太太的辛苦啊。」林嬤嬤道。


  「只是,她卻不讓我和哥哥寫信……我知道,她心裡不喜謝氏母女,可是,舅舅到底是親的……」簡氏放下帕子,嘆息道。


  林嬤嬤同蘇棉一樣,對簡侍郎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但是她知道簡氏必不愛聽,便笑道:「太太就小姐這一個寶貝疙瘩,小姐不讓,太太就不寫信唄。」


  簡氏笑了笑,也不說這個了。


  「你到我最擔心的是什麼?棉兒小時候身子骨差,那年又落水,她十五了,還沒來月事呢。做侍妾,是選完了就要進府呢……她……可怎麼辦?」


  簡氏憂愁的很,雖然古代是十三歲就可出閣的。但是有選擇的人家,還是要等女孩子初潮來過後再說婚嫁的。


  畢竟,沒來過月事,還是孩子。那時候破身,對身子也是極不好的。


  「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先前我偷偷問了大夫的,說是萬一……也沒事,就是不要太;頻繁就好。左右十五了,就是再不來,也快了。」林嬤嬤道。


  「好在有個方嬤嬤呢。」簡氏道。


  林嬤嬤應了一聲,卻心裡嘆息。太太真是天真的很。方嬤嬤,管的是規矩禮儀,小姐要方嬤嬤隨行,那是為了以後進府能鎮住人。


  方嬤嬤哪裡是管這些瑣事的?好在有個錦繡得用。合歡……她自己還沒來月事呢。


  而京城裡的蘇棉,人生的第一次初潮,卻是三月十五這一日來的。


  她一直留心著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預備了不少東西。


  這一日,從晚膳時候,就很不舒服,有現代的經驗,她自然知道這是要來了。


  吃過晚膳,早早就備著了,到底如慧不是她的人,伺候不到的,也是無可奈何。


  燕子歸踏著夜色潛進屋子的時候就見蘇棉在榻上捂著肚子皺眉。


  他聞到一股血腥味。也看見了榻上那個小人兒睡得極其痛苦。


  燕子歸也皺了眉,這是怎麼了?竟然放任她這般難受?狗奴才!


  燕子歸走近榻前,就見蘇棉咬著嘴唇,人是睡著了的,但是明顯表情痛苦。


  「醒來。」燕子歸輕輕扶起蘇棉。


  蘇棉睜開眼就見燕子歸抱著她。她肚子疼的很,許是委屈,許是想撒個嬌,許是疼了半夜沒人管,她難過了。回身拉住燕子歸的衣裳就極可憐的說了一句:「殿下,我疼。」


  「哪裡疼?你受傷了?」燕子歸將她被子掀開,滿臉都是風暴欲來的怒氣,誰敢傷了他的人?


  「呃……殿下……你不懂?」蘇棉那一點脆弱就被他這表現扇沒了。


  燕子歸怔了一下,便想到了。想來是女子的事。


  「何以如此疼?」他問道。


  「我……就是疼么。」蘇棉道。


  「殿下,你怎到了這裡?」這就是傳說中的夜探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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