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鹿鹿是怕我對你做什麼?
下午放學
裴晚白遠遠就看到裴家的車停校門口外了。
等她走近時,一輛奢華霸氣的黑色賓利緩緩在她跟前停下,擋住她的去路。
裴晚白後退了一步,緊跟著看到高特助從駕駛座下來,來到她面前。
「裴大小姐,請上車。」高特助動作利落地打開車後座的門,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像是想起了什麼,裴晚白迅速轉過身背對著高特助。
看她的背影,她的動作,像是在整理衣服。
很快,她又轉過身來,淡笑著抱歉地對高特助說,「不好意思高特助,我爸讓我以後少跟其他男人來往。」
「……」高特助。
他怎麼不知道,裴大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高特助請示車後座內的男人,「總裁?」
「還要我下車請你上來不成?鹿鹿。」車內,權貴男人的嗓音低沉清冽,極具威嚴。
裴晚白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車門口,「洛西斯先生找我,得先打電話給我爸,經得我爸的批准了,我才能跟你離開。」
她是跟裴沁柔一起坐裴家的車回裴家的,而司機和裴沁柔都還在,如果她就這樣跟他離開,裴沁柔回了裴家,指不定又會潑她髒水了。
原本穩坐在車上的男人從車內走了下來,繞過車子,站在她面前。
洛西斯這個男人的身高有一米九+,身材筆直頎長,渾身透著一股尊貴強大的冷冽氣場;站在身高勉強169CM,身子有些單薄的裴晚白面前,襯得她看起來格外嬌小。
他今天依然戴著面具,一雙冷厲黑眸神秘莫測,深不見底。
「上車。」
男人的語氣低沉優雅、矜貴清冽,不等裴晚白有所反應,他的大掌壓在她的頭頂上,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強勢地將她塞上了車,甩關上車門。
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跟著他繞回到另一邊的車後座,拉開車門,坐進車內。
隨手撥了個電話。
那邊,裴政榮看著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因為電話號碼的數字很好很吉利,他沒有猶豫就接通了。
「你好,請問哪位?」他很客氣地問。
「我。」洛西斯並未自我介紹,只說了一個『我』字,「打算跟裴大小姐吃個飯,聽說要經得裴總批准才可以,是嗎?」
隔著電話,裴政榮都能感覺到對方冷漠強大的氣場。
對方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說的V國語帶著幾分英國的優雅腔調,像個十足的貴族紳士。
裴政榮沒想太久,就猜到對方是誰了。
「洛、洛西斯先生?」他試探地喊了一聲。
「嗯?」男人嗓音沉沉,透著一些不耐。
見對方承認了,裴政榮頓時有些冷汗淋漓,想到這個男人開頭的那句話,他連忙說,「洛西斯先生要跟我們家晚白吃飯啊,可以可以,我沒什麼意見。」
要知道在商界,不知有多少人在排隊,想和這個尊貴神秘的男人吃一頓飯呢。
雖說他有些顧忌連城家族那邊,但是,他更怕這個男人;對方要跟裴晚白吃晚餐,他根本不敢不同意或者質疑。
「嗯。」
洛西斯冷冷地應了句,便掐斷通話了。
他轉過頭對她說,「行了。」
「……」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點了下頭,沒有說話。
下一秒,男人突然靠了過來。
裴晚白嚇得呼吸一窒,後背緊貼著座椅,警惕防備地看著他。
「洛、洛西斯先生……」她語氣微顫,有些緊張。
他靠得有些近,專屬於他的獨特氣息將她重重包圍,以致她每次呼吸,都將他身上散發的清冽冷淡而好聞的香氣吸進鼻腔、肺腑里。
他身上的香水味兒很淡很特殊,夾著一絲很淡的、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好聞葯香味兒;這種香氣不像是市面上能買到的男士香水。
她猜他用的香水,應該是特製的。
「嗯?」洛西斯抬起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鹿鹿是怕我對你做什麼?」
他的話,莫名地讓她想到那晚被他邀請去參加鑒寶宴,在黑暗中被他強吻的事,她臉頰升起一絲熱意,呼吸小心翼翼的,輕搖了搖頭。
「不是,洛西斯先生突然靠近,嚇我一跳。」
他面具下的笑容冷冷淡淡的,抬起手,朝她的脖子伸去。
裴晚白察覺不到任何危險,便僵著身體不動,想看看他到底要幹嘛。
洛西斯看到她脖子里,若隱若現的一條金絲線編成的細繩,修長好看的食指一勾,將被她藏在衣服底下的紫羅蘭玉墜給拉了出來。
原來,剛才這小姑娘見到高特助,突然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行跡鬼鬼祟祟的,是在藏東西啊。
怎麼有種將心儀之人送的東西戴在身上,但又害羞怕被發現的既視感。
「……幹嘛?」裴晚白語氣故作淡定,順手把被他勾在手指上的繩子奪了回來。
「沒,挺好看的。」他語氣低淡說了句。
跟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般,坐直了身子。
「哦。」裴晚白含糊應了聲,暗鬆了一口氣,把玉墜藏回衣服底下。
過了一會兒。
他問,「晚餐想吃什麼?」
「都可以。」裴晚白語氣無所謂。
心忖:反正不要是泡麵就行了。
「XX家的酸辣豚骨湯麵?」他淡淡問了句。
裴晚白:「……%&*#@¥」
有句XXX不知該不該講,能講嗎?
她抿了抿唇,放棄掙扎,無所謂說道,「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嗯。」洛西斯頷首。
……
大約過了半小時。
黑色賓利在一間限量級的高級餐廳前停下。
裴晚白推開車門下了車,看著裝修和設計,都各種奢華高大上的餐廳,心道:這個男人有貓病吧,來這麼高級的餐廳吃泡麵。
莫約等了兩分鐘,換了一張面具、露出小半張臉的洛西斯從車上走下來。
「走吧。」
「嗯。」裴晚白看了他一眼,再次看到他那小半張臉,猙獰的疤痕,視覺上和內心都受到了幾分衝擊。暗想:現在醫術這麼發達,這個男人又這麼有錢,幹嘛寧願戴著面具那麼麻煩,也不去整容,把那張臉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