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誰才是賤人?
「是,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方婉慧再次無比認真地承諾道。
像裴晚白之前扮豬吃老虎,才是最教人猝不及防的,如今露出真面目了,要對付她就更容易了。
「阿桃,幫大小姐把行李放回房間。」裴老夫人轉過頭對桃姨吩咐完,又對裴晚白說道,「鹿鹿,坐下來吃早餐。」
裴晚白手中的行李被桃姨拿走了,她一動不動站在那兒,抬眸望向裴老夫人。
「過來吃早餐,不然奶奶生氣了。」裴老夫人佯裝端出嚴厲的表情,語氣略強勢說道。
「是,奶奶。」
裴晚白垂下眸子應了聲,緩緩走到餐桌前坐下。
礙於裴老夫人的面子,她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便跟老夫人說吃飽了,要回房換衣服去學校。
……
稍晚一些,裴晚白和裴沁柔坐上裴家的車,由司機送去學校。裴沁柔拉上汽車隔簾,打開手機音樂,然後才壓低了聲音對裴晚白惡狠狠警告道,「裴晚白你這個賤人,你竟敢在奶奶面前造謠抹黑我,說我指使人對你的禮服做手腳,你
以後給我小心點兒。」
裴晚白對她的警告恍若未聞,有些纖細的身子慵懶地靠著座椅,垂著眸,長長的睫毛遮去冷芒瀲灧的星眸,抿著粉唇,一言不發。
見她不像以往那樣怯懦乖順地點頭應從,反而端著高傲不屑搭理人的姿態,裴沁柔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賤人是耳聾了嗎?」她漂亮的小臉有些猙獰,揚起手就朝裴晚白用力揮去。
裴晚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精緻的臉龐透著一股沁入骨髓的寒冷。「我聽過那麼一句話,什麼是賤人?只有做過賤人的人,做過賤事的人,才知道什麼是賤人,賤人是什麼意思,才會口口聲聲罵別人賤人;而我不是那種人,所以,我不認
為你是在對我說話,自然也就沒有回答你了。」她語氣冷冽,唇形完美又好看的粉唇勾起一絲霸氣的弧度。
「裴晚白你這賤……你竟敢罵我是賤人?」
裴沁柔一雙芳眸充滿陰狠殺氣,她的一隻手還被裴晚白抓著,只好抬起另外一隻手朝裴晚白打去。
「我可沒指名道姓,是你自己對號入座的。」裴晚白同樣快很准地抓住她的另一隻手,神色冰冷說道。
「你、你……」裴沁柔很想再大罵她賤人,可想到她那番話,又硬生生忍住了。
自己是裴家血統純正的千金,而裴晚白是她那不要臉的媽媽未婚先生下的私生女,她裴晚白才是賤人!
「你們不招惹我,我揮安分地在裴家待著,但如果你們想要對付我……」裴晚白冷漠悅耳的嗓音透著一股狠勁兒,鬆開了裴沁柔的手。
『啪』的一聲——
裴沁柔的手掌還是甩在了裴晚白那張精緻瓷白的臉上,小臉立刻浮現一抹紅印。
下一秒,裴晚白狠狠地揪住裴沁柔那頭隨意披落下來的長發,那股狠勁兒幾乎要將裴沁柔的頭皮給硬生生給扯下來般,痛得她『啊啊啊』的尖聲慘叫出聲。在前面駕駛座裴家司機猛地踩剎車的剎那,裴晚白立刻收回了手,而猝不及防的裴沁柔額頭則一下子撞上副駕駛的椅背,雖然沒有明顯受傷,但她還是被撞得頭昏腦脹的
,頭皮也痛得厲害。
「跟司機告狀說我打你,試試司機會信誰?我這臉上的巴掌印,去了奶奶面前,我也不怕你。」裴晚白湊在裴沁柔耳邊低語而囂張說道。
她話音剛落,不等裴沁柔說話反擊,裴家司機那充滿緊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大小姐,二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裴晚白拉開了車子的隔斷簾,她被打的是左臉頰,小手卻捂著右臉頰,眼眶微紅,擠出一抹笑,說道,「沒事,麻煩陳叔繼續開車吧,不然等會兒要遲到了。」心忖:裴沁柔肯定憋屈死了吧,雖說她被裴沁柔打了一耳光,不過她巧妙地避開了一半的力道,雖然臉上有紅印子,卻沒有腫起來;相比之下,裴沁柔剛才那一聲慘烈的
尖叫,可見有多痛了,再加上她鬆手的時候,裴沁柔額頭撞上的座椅背,因為留了劉海,根本看不出來被撞到頭了。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見她捂著一邊臉,而另一邊臉頰還有一塊紅印,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能看出來是巴掌印。
再看裴沁柔眼裡滿是憤恨瞪著裴晚白,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原來剛才的尖叫聲是裴晚白被打了,痛喊出來的。
作為下人,主子之間的事他是無權插嘴的,因此,司機沒有說什麼,重新啟動車子朝學校了。
礙於有外人在場,為了保持自己人前溫婉大方有教養的美好形象,裴沁柔只能咬緊牙關隱忍著不發作,被裴晚白揪扯過的頭皮,還隱隱作痛著。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裴晚白這個賤人敢這樣對她,她一定要讓裴晚白身敗名裂,下場無比凄慘!
到了學校,來到教室。
裴晚白剛在自己的桌位坐下,魏以夏就走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面對著自己。
「被誰打了?」魏以夏語氣透著一股不悅逼問道。
裴晚白下巴被她捏著,不得不仰起頭,語氣淡淡地回答:
「沒誰。」
這是她跟方婉慧母女之間的恩怨仇恨,不希望魏以夏摻和進來;尤其是魏以夏那面善心惡的表妹,一直都想用魏以夏的錯處,挑撥離間她跟魏父魏母的感情。
魏以夏緊盯著她微紅的臉頰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是裴家的人打的?」
自從自己罩著裴晚白之後,她在學校就沒被欺負過了,所以,一想就知道不是被同學欺負的。
裴晚白是裴家的私生女,裴家尤其是那對母女不待見她,這是正常的。
只是她並不了解裴家的情況,猜不到裴晚白具體是被誰打的。
裴晚白抿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裴晚白你這個慫包,四肢健全卻還不如一個殘廢的,被打了都不知道打回去。」魏以夏鬆開了手,氣得毒舌大罵道。以為裴晚白就像以前那樣,被欺負了也默默承受著不懂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