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已非完璧
第二百九十九章 已非完璧
「項郎你說什麼呢?誰說女人嫁給男人就必須一直跟著他?金老闆身邊現在一點都不安全,你是想小草姐回去也被人給害了嗎?」
大男人無辜地眨了下眼。「為夫沒那樣想,為夫只是不希望他們夫妻之間因為分開兩地,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長樂不等他說完便質問回去。「有什麼麻煩?還能有什麼麻煩?大不了就是金大哥再藉機娶上幾房小妾,你們男人是不是除了好色再沒點別的心思?女人給他懷著孩子,他顧不過來,保護不了也就算了,難道人家自己找個地方尋求庇護也有錯嗎?」
軒轅炎被問得無言以對,其實他只是不想趙小草留下來再給自家娘子和自己帶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而已,金家和他們就此脫離干係才是最好,否則那個金夫人和金鈴實在是叫他噁心!
「娘子,為夫沒想那些……」
長樂怒騰騰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怎麼想,小草姐是我做媒嫁給金大哥的,她的安危我必須負責,你不許再多言!」
某男乖乖噤聲,趙小草則不安地扯了扯長樂衣袖。「妹子莫要因為我和項兄弟爭吵,我還是回去吧。」
長樂心疼地轉身攬住趙小草就往屋中走。「別理這些臭男人,咱們女人的事由女人來作主!」
黃妹子大是崇拜地看著某女,伸手扯了一下紅梅。「咱家姑娘好生厲害!」
紅梅卻是同情地看了一眼某男。「姐夫,您千萬莫要怪我姐姐。」
軒轅炎點了下頭,轉身招呼蠻子。「走了,打井去。」
二人說干就干,在院中選了處合適的地方,馬上就開始挖井搬石頭,再沒更多廢話。
第二日金老闆又刻意跑過來一趟,說已經在鎮上買了戶宅子,一來辭行,二也是來接趙小草回去,隔日就要搬家。
長樂表明想留趙小草再多住上幾日,金老闆也沒阻攔,只是再三表示多有打擾,倒是客氣得有些生分。
金老闆離開之前又去趙小草房中坐了好久,小草送他出門時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了一場。
長樂暗中觀察著兩人拉在一起半天沒松的手,知道這倆人感情沒什麼問題,只是依依惜別,心下便踏實了下來。
她總有種預感,金老闆這一走,事情怕還是沒完,而且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極准,所以她才不放心趙小草跟著一道離開,實在是怕她懷著孩子再出什麼意外!
果不其然,金老闆一家搬走不過十來日,寨中的地還沒種完,井才打好,距離寨子近的河岸也才剛剛築起堅固的籬笆,金老闆就又風塵僕僕地在幾個家丁護送下回來了,身後還有雇傭的勞力抬的一口棺材,隊伍打著白幡,一眼便讓人看出又是送葬。
長樂沒出寨子,是寨中正在抓緊時間播種的人風風火火跑回來通報,她才知道金家又出事了。
那支送葬的隊伍只是從寨子外圍路過,前去那片已經埋了金老闆兩個小妾的山頭,直到把人葬完了,金老闆才來長樂寨拜訪。
長樂和她家男人一同把人迎進了寨子的正廳,趙小草親自奉上茶來,幾人落座,全都望著金老闆黯然的臉色。
「金大哥,這又是怎麼回事?」
金老闆苦笑。「我娘去了。我活了三十三年,此時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失敗!」
原來他一家搬去鎮上之後,金夫人終日同他鬧女兒金鈴的事,說某男已經把他們家女兒糟蹋了,如果不娶了她,今後金鈴沒法再嫁人!
金老闆執意不信那些,最後金夫人竟然找來個穩婆,硬是要給金鈴驗身,驗過之後那穩婆也說金鈴已非完璧。
金老闆仍舊不信事情是某男所為,於是逼問女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鈴起初咬死了說就是地去探望長樂時和某男行了男女之事,直到被金老闆餓了兩日,又抽了手板子,最後才哭著告饒,說是金夫人指示她自己用手指給摳的……目的就是要讓某男無言辯駁,好娶了她做妾。
對此金老闆是大怒不已,和金夫人當場對質,不料那女人卻不承認,說是金鈴胡扯八道,更是指責金老闆對女兒逼供,才迫使她胡言亂語!
金鈴也跟著反口,又咬定事情就是某男做的,全是因為他這個當爹的又打又餓,她怕死才不得不瞎說……
金老闆已經分辨不清事情真相究竟如何?一氣之下把自己關在房中醉了三日,直到下人跑來喊老太太不成了,他才驀然驚醒,跑去老太太房中一看,人果然已經沒了氣息!
長樂震驚地聽著金老闆這段敘述,目光充滿問詢地看向她家男人。
軒轅炎面沉如水地看著金老闆。「你女兒是來我和娘子的房中脫過衣裳,她說是為了刺激我家娘子,要叫她快些醒來,我沒叫她脫衣裳,也沒碰過她,一切都是她自行為之,不管你們信不信,這都是事實,我也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娶她為妾!」
談話的氣氛頓時僵冷,趙小草緊張地開口。「項兄弟你莫急,我家相公他……」
金老闆再度苦笑出聲,抬手壓上他家小妾緊張到發冷的小手。「草兒不必多言,我沒有逼迫項兄弟的意思,聽我把話說完。」
「我此次過來是為求郭神醫幫忙確定一事。」
長樂立馬起身。「我去喊我爺爺。」她沒看某男,實在是心裡亂得可以!
原本以為自己知道了金鈴對她家男人的不軌之意,她不會再生那人的氣,可事實不然,聽到這種難辨實情的噁心事,她還是心裡極不舒服……
郭老爺子被拖到正廳時金老闆已經將一隻葯碗和包里包著的藥罐子都拿了出來。
「還請郭老幫忙看一看,我娘的葯可是又被人動過手腳?當日我本是想和您一道設個局來抓那人現行,可是這些時日亂了心神,一時不防,我娘已經沒了……」
郭老爺子皺眉上前,拿起葯碗來送到鼻前嗅了嗅,很快便放下了。
「這麼大的人蔘還有鹿血的味道,那人果然是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啊!」
金老闆猛地站起身來。「你是說,葯里果真又做了手腳,所以我娘才會這麼快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