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兇案現場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兇案現場
惡毒的女人已經動了殺心,為求自保,竟然感覺趙樹一家所有人都是她的絆腳石了,完全不去想這一切究竟是誰招來的禍……
長樂默默瞧著黃水仙的身影遠去,雙眼微微一眯,倒要看看這女人還會如何作死?
村人見沒了熱鬧可瞧,剛要散去,某女終於自牛車上站了起來。
「各位叔伯嬸子們慢走一步!」
趙二爺立馬警惕地瞧了她一眼。「趙翠花,你又動什麼幺蛾子?我可告訴你,莫要無事生非!
你家項大郎從不是咱們趙家村的人,你已經嫁給了他便也不是這趙家村的人了,還有你爹娘自動離開趙家村,早被從咱們趙家村族譜上除了名。
我告訴你,你們一家子不管再有何事都與趙家村無關,也莫想再回來攪事,禍害咱們村子里的人!」
長樂驚訝地聽著這位新任族長的話,不等她開口,趙四嬸便怒聲懟了回去。
「他二叔,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怎麼就被族譜上除了名呢?我男人可是趙家嫡系子孫,即便當年他被逐出了家門,趙老爺也不曾將他從趙家除名,雖說您現在做了族長,可也沒資格將趙老爺的親兒子除名!您這麼做太過份了吧?」
趙二爺臉色一僵,惱羞成怒地抬手指住趙四嬸。
「你們一家子私自離開了趙家村,那就等於自動放棄了身為趙家村人的資格,我自是有理由將趙四除名!」
長樂冷笑一聲。「二爺爺,您這麼忌諱我爹,怕不是因為我爹娘離開了趙家村,而是怕我爹回來同您爭這趙家村主事的資格吧?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您這麼重的擔心,怕正是因為您自己才是真沒資格做這趙家村的族長!」
趙二爺頓時瞪起眼睛來。「你這個死丫頭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沒資格?你竟然敢如此衝撞長輩,當真是無法無天……」
長樂冷冷看著明顯被拆穿了心思要狗急跳牆的老頭子。
「二爺爺,勸您做人還是不要太絕的好!您的身世或許旁人不清楚,可趙家嫡系這一支卻是清楚得很!
這麼多年您一家人被冷落是出於什麼原因,這一點您應該心知肚明,難道非要讓我當眾提醒您一下嗎?」
趙二爺大是心虛地倒退一步。「你知道什麼?黃毛丫頭莫要造謠生事,沒人會信你的鬼話!」
長樂好整以暇地看著額角冒汗的老頭子。「是不是鬼話二爺爺最清楚,否則您又何必如此防範著我爹?我爹本沒打算回來和您爭什麼,您這麼欺人太甚真的不會感覺羞愧嗎?」
趙二爺不自覺地抬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他的大兒子趙貴卻是忍無可忍地怒喝出聲。「趙翠花,休得在這裡胡言亂語!
長樂冷哼一聲,並沒理會那位新任的村長大人,目光仍舊逼視著已經心防破潰的趙二爺。
「雖說您一家子早早便被趕出了趙家大宅,可是您別忘了,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您的母親,也就是老太爺的小妾住的屋子可還在,而且不巧,我剛好去過,還發現些東西……」
「閉嘴,莫要再說了!我娘她是病死的,這全村人都知道!」聽到她這番話已經完全失去淡定的趙二爺大叫出聲。「趙翠花,你、你、你信口危言聳聽到底想要做甚?」
長樂挑眉。「哦?二爺爺終於肯讓我說正經事了?本來我也不是來提醒您念舊的,是您非要逼迫著我說,我也很無奈!」
趙二爺強自鎮定下來,喘著粗氣費力地點了點頭。
「好,好!只要你不再胡言亂語,你隨便說你的正經事,我不管你,趙翠花,可是你得保證,管嚴了你的嘴,要是讓我聽到些什麼不該傳出來的謠言,那可莫要怪我……」
長樂抬手打斷老頭子發狠。「二爺爺何必一再威脅?要是我執意和您魚死網破,您想想,誰吃的虧會比較大?我不怕告訴你,那些可以證明一切的物件我可是早就收起來了。」
趙二爺被她這話震得是心驚肉跳,可又無奈,蛇的七寸被人拿捏住了,任他如何逞兇鬥狠也註定了是徒勞無功!
他可真是恨吶,以為趙家人死光了便可將他的身世秘密一起帶進陰曹地府,卻不曾想,一個絲毫不受趙家待見的臭丫頭也會知道真相!
原本他只是防著趙四回來和他爭權奪勢,現在可好了,某女的話叫他如鯁在喉,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其實長樂原本知道的真沒她嘴上說的那麼多,她只是在那回被趙老太太關到那間廢棄的舊屋時偶然發現了點東西,剛才突然聽這位二爺爺說把他們一家人全都給從趙家村除了名,感覺他這防範之心也太過了點吧!至於嗎?
正常來說,他這個長著一輩的趙家庶出之子,怎麼也比她爹那個家奴生的小輩孩子更有資格管理趙家村族中事務,何況他還有兩個兒子,家境也算是不錯,比她們家有實力多了!可這人偏偏防備到了這種地步,為什麼呢?
唯一說得通的理由只能是他其實不如她爹來得有資格!
那可就有意思了,這位二爺爺難不成連庶出也不是?那他又是怎麼回事?
順著這個思路一直想下去,某女腦中靈光一閃便想起了趙老太太曾經關過她的那間舊屋,那屋子連窗子都是封死的,而且一看裡邊擺設便知道應該曾經是女子所住。
她還想到一個細節,便是她用來絞窗上木板的床帳子,先前她以為帳上那些黑色斑點是因為天長日久髒的,現在才確定了那其實不是一般的臟污,而是血跡!
那間屋子是偏房,當是妾室所居,而她那位爺爺卻是個懼內的主兒,雖說好色得很,卻是不曾娶過妾。
所以這妾室必然不是他的,那屋子中的擺設陳舊,單是灰塵就積了不知多厚,明顯已經荒廢了許多年頭,還有隻繡花架子,上面有件綉了一半的綉品,繡的是什麼她沒細瞧,因為那架子已經斷成了兩半,上面東西蛛網密布,實在是看不出本來面目!
當時她急於脫困也全沒多去想那些,現在將一切串連起來卻是不由背脊一陣發涼……那個可惡的趙老太太,竟然把她關進了一個多年前的兇殺現場!
那間偏房大約正是趙二爺的親娘所居,而那女人就在那間屋子裡被人殺死了,她繡的東西被一刀劈作兩半,帳子上濺滿了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