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第968章 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還活著?」安綰綰聽到安慕白這話,立即鬆了口氣,「活著就好,只要活著就好。」
沐白衣得到了安慕白確切的答案,臉上神情也鬆了幾分。
「活著就好?」安慕白聽到安綰綰這話,心情有些複雜,「母后,你當真是有了心上人,就連自己的兒女都不怎麼關心了。以前,您可不是這麼說話的。」
「你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沐白衣見安慕白對安綰綰說話不客氣,冷著一張臉說道:「慕白,你可以說我的不是,但是卻不能說你母親是半句不好。你母親為了小安付出了多少,你不知道。但是你母親為你付出了多少,你該心裡有個數。」
安慕白聽到這話,沉默了。
「你說的那些話,我都承認,是我沐白衣的錯,是我沐白衣軟弱無能,是我沐白衣沒本事,所以才讓你們母子這些年過得不快樂,才讓你小小年紀就背負了那麼多的東西。」沐白衣態度誠懇,說話的語氣極度真誠,「但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算你再恨我,過去的那些事情都不可能再重來,我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當下。而我沐白衣能做的,就是在往後的日子裡,對你們好一點,再好一點,彌補這些年對你們的虧欠。」
安慕白沒想到沐白衣是個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突然聽到他說這些話,有些別捏的說道:「誰要你彌補對我的虧欠?你若要彌補,就好好的對母親。日後若是讓我發現你對母親不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是自然。」沐白衣應下,轉頭看向安綰綰,柔聲說道:「綰綰,等陌安國的事情全都結束了,我就帶你去山林隱居,履行當初我們成親時對你的承諾,一生一世一雙人,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平凡的老去。」
「你……你當著孩子的面說什麼呢?」
饒是安綰綰這樣冷清的一個大美人,聽到沐白衣這話,都紅了臉頰。
然,安綰綰害羞,沐白衣卻是臉皮厚。
他說著,還看了安慕白一眼,真誠的說道:「就是要當著兒子的面兒說這些,你才會覺得我說的都是真的。之前,你總擔心這些的生活對你來說是奢望,但如今兒子回來了,很快女兒也會回來了。兒子和女兒都那麼優秀,優秀得可以獨當一面……
等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個了結,什麼都不用你操心了,我們就離開這裡。」
安綰綰紅著臉,正準備掐沐白衣一把,讓他別再說話了。
此時,卻聽安慕白陰陽怪氣的說道:「誰是你兒子?什麼說的都是真的?這種事情是說得像真的就是真的嗎?這種事情要做到了才算數,那種只會說不會做的男人,母親你可別相信他!」
安慕白說完,轉身就走了。
沐白衣見安慕白走遠,才明白這話中的潛台詞來,對著安慕白的背影喊道:「臭小子,你回來!」
安慕白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轉身回去?
本來他不打算就這麼承認沐白衣的身份的,可後來當他說安綰綰的時候,沐白衣義無反顧的維護她,他就想明白了。
只是,可憐了小長安,這父親找到了母親,父親就沒有以前那麼關心她了,而以往提起她總是抹淚擔心的母親……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麼在意她了。
可憐啊,可憐!
不過沒關係,還有他這個哥哥,無論時間過去多久,他都會一如既往的疼愛她這個小妹妹的。
安慕白這麼想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鳳鳴宮,在安慕白離開之後,安綰綰和沐白衣那裡還有剛剛的局促拘謹模樣?
他們二人吩咐人去宮門口守著,以免安慕白去而復返。
這兩人坐在亭子的石凳上,一人臉上是平靜如水的高深莫測,另外一人臉上帶著老狐狸般的狡猾至極的笑容。
安綰綰纖細修長的手指靜靜地敲擊著石凳桌面,沐白衣則開始優哉游哉的給她烹茶,那模樣完全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樣。
等將茶烹好了,他倒出一杯放到了安綰綰的面前,笑著說道:「綰綰,你夫君我厲害嗎?」
安綰綰聽到這個稱呼,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沐白衣打了個寒顫,立即換了一句話,「綰綰,你看,現在兒子回來了,女兒也確定平安無事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商量商量我們要去哪裡隱居山林了?」
「隱居山林?」安綰綰輕輕地啜了一口清茶,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柔光,「事情不是還沒全部解決嗎?」
「那裡還沒解決?」沐白衣聽到安綰綰這話,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什麼都準備好了,只要你一句話,或者……慕白那小子跟我說一聲,我可以立即滅了陌安國皇室這些不長眼的人,將他扶上那個位置去。」
「你就這麼有信心?」安綰綰見到他臉上張揚又自信的笑,彷彿回到了二十年前初次認識他的場景,他也是這樣自信而張揚。
「當然,我沐白衣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沐白衣說著,眼底閃過一抹難過和失落,「只是,你從未信任過我罷了。」
「我……」安綰綰知道他這話指的是什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道:「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只是你一直以來藏得太深了。況且,我對你的心意,跟你對我的心意是一樣的,你不希望我受到半分傷害,我又何嘗會願意將傷害帶給你?」
沐白衣見安綰綰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回想起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有些感慨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當年為你診治的大夫對我說你懷的是雙生兒,但是後來從房裡抱出來的卻只有小安一個。接著……」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沐白衣聲音卻有些哽咽起來,「接著出來的,卻是你的『屍體』時,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多想跟著你去了嗎?」
「我不是有意的。」安綰綰的語氣裡帶著濃重的歉意,「但是,當時我不得不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