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千刀萬剮的根源？
第756章 千刀萬剮的根源？
「軒轅決，你到底想幹什麼？」沐長安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軒轅決在她眼裡就跟瘋子沒什麼區別，「我不想在這兒與你浪費時間，你有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打啞謎。」
「你要是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軒轅決聽到沐長安的話，臉上笑意更深，「你不想浪費時間，本王也不想浪費時間，所以，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本王問你什麼，你就回答本王什麼，不得有半點隱瞞……」
軒轅決說到這兒，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一下子變得陰狠無比，「你若是刻意騙本王，或者忽悠本王，本王會不高興的……本王這一不高興，就會忍不住想將你留下來陪本王，能將你留一日是一日。」
軒轅決說著，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對沐長安道：「你看著四周，除了你右手邊最上方的那一扇窗之外，這兒四周都是銅牆鐵壁，任南辰有天大的本事，找你也需要一段時間。
就他找你的這段時間，只要本王願意，本王就能與你發生好多事兒呢，你說是不是？」
「軒轅決，你瘋了！」
「我瘋了？」軒轅決陰陰一笑，「我是瘋了，沐長安，就算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的！」
「我逼的？」沐長安冷笑一聲，「軒轅決，這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選的，誰能逼得了你？你這般瘋狂的行為，將我擄走，難道也是我逼的？」
「是，就是你逼的！」軒轅決道：「如果在將軍府里，你配合一些，直接回答本王的問題，本王何必出此下策將你擄來？」
「這麼說來，倒是我的錯了？」沐長安被軒轅決這神一般的邏輯都給氣笑了，「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你非要強迫我回答，是你一個王爺該做的事情？」
「你也還知道本王是王爺？」軒轅決發覺自己每次都能被沐長安氣得個半死，他努力壓制住胸腔里的怒火，對沐長安心平氣和道：「本王也不跟你浪費時間，現在本王問，你答。」
沐長安沒回答他，只是冷冷的盯著他。
這樣的眼神，讓軒轅決再一次想起那謝支離破碎的夢境里的場景，竟然有些不敢與她直視。
他定了定心神，開始問沐長安第一個問題，「你恨本王？」
沐長安現在小命都在別人手上捏著，加上她向來敢作敢當，恨就是恨，愛就是愛。
於是，沐長安誠實道：「以前恨。」
「那現在呢？」
「不知道。」
「不知道？」軒轅決顯然不滿意沐長安的回答，沐長安卻道：「以前我恨你，是因為你讓我經受了無數苦難，可是現在我過得很幸福，幸福得我都忘了怎麼去恨一個人。」
沐長安說的是實話，但她不恨他了，最主要還是因為軒轅決這輩子沒有對她和她在乎的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她出手對付沐九幽，是因為沐九幽跟上一世的沐九幽一樣壞得很，讓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可是軒轅決呢？
他上輩子所犯的錯確實罪不可赦，可這輩子的何其無辜？
他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她給記恨上了，因為她的記恨，他所有的報復理想都註定了只能成為泡沫。
雖然他這輩子還想像上輩子一樣故技重施，但她和南辰因為重活一世的緣故，全都沒有按照上一世的路走。
這樣一來，軒轅決的路也會改變，只要有她和南辰在，軒轅決這輩子註定了只能做個王爺。
雖說，這輩子的軒轅決也可恨，但是卻沒有可恨到該被五馬分屍的地步。
「你為什麼恨本王？」軒轅決見沐長安不像在撒謊，便開始提問第二個問題，「你不要拿你恨本王只是因為看本王不順眼這樣的理由來搪塞本王！」
沐長安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思緒飄蕩到了上一世，她眼底的恨意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因為你可恨！」
「本王可恨？」軒轅決認真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長安，起初本王靠近你想娶你為妻，確實是為了能夠得到沐將軍的支持，那個時候是本王混蛋，本王也承認……那個時候的自己著實可恨！
可是，本王看得分明清楚，你對本王的恨意可不單單是因為這件事情。」
「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那你覺得是因為哪件事情？」
沐長安冷笑著看著他，她還不信他能把上輩子的事情都翻出來！
軒轅決見沐長安並沒有打算說實話，他將那些支離破碎的夢境努力的拼湊整齊。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長安，本王這段時間經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本王十分不解，那些事情本王壓根就沒做過，可是在夢境裡邊，本王卻像是做過千萬次一樣。」
沐長安聽到這話，瞳孔微縮，卻沒有說話。
軒轅決將她的神色變幻盡收眼底，繼續道：「在夢裡，本王夢見你死得無比凄慘，本王與沐九幽和司馬流星成婚了，並且……」
「你……你……」聽著軒轅決的描述，沐長安眼底的恨意又漸漸地顯露出來，她咬牙切齒的對軒轅決道：「九王爺，難道……你覺得那僅僅是一場夢嗎？」
「不是夢還能是什麼？」軒轅決不以為然，眼睛卻一直盯著沐長安，「難不成……本王夢境里的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
沐長安聽到軒轅決這話，眼角眉梢都是冷眼。
那些事情何止是發生過？壓根兒就是發生過許多次！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每當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總能想起上輩子凄慘死去的事情，總是無法釋懷上輩子南辰死掉的事情！
「對於有些人來說，那只是一場夢，譬如你九王爺！」沐長安死死地盯著軒轅決，「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那是一場永遠都抹不掉的噩夢！譬如我！」
沐長安說得清清楚楚，軒轅決哪裡還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那些夢就是你恨不得將本王千刀萬剮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