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雙重標準的獨孤默然
獨孤默然這麼說,流離和流雲都聽不下去了,兩人在獨孤離君面前齊齊下跪,請求道:「主子,流離(流雲)請求殺了他!」
兩人這個他字沒有指明姓甚名誰,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兩人說的他是獨孤默然。
獨孤默然聽到兩人的話,眼底露出驚恐之色,卻故作鎮定道:「怎麼?不敢讓我繼續說下去嗎?」
獨孤離君聽到這話,斜挑的丹鳳眼微微眯了眯。
流離和流雲兩人見他不說話,立即道:「主子,他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不配與您多說一個字!」
流雲說完,直接起身,冷冷的掃了獨孤默然一眼,「主子,我要殺了他!」
他說著,直接拔出腰間別著的劍,轉身朝著獨孤默然的方向直取獨孤默然的咽喉。
獨孤默然眼底的驚恐在那一瞬間放大,當冰冷的劍尖兒觸碰到他的脖子時,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預料之中的疼痛和鮮血飛濺。
獨孤離君冰冷的聲音從他頭上傳來,「流雲,讓他繼續說!」
「主子……」
流雲眼看就要將獨孤默然殺掉,手中的劍卻被獨孤離君握住,不甘心的想要直接弄死獨孤默然,可當他看到獨孤離君眼底的冷漠時,還是將劍抽了回來。
獨孤默然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嚇得魂都沒了。
獨孤離君冷眼看著他,「你不是要說完嗎?我給你機會,讓你繼續說下去!」
獨孤默然見他冷著一張臉,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冰冷的大雪從他的臉上滑下,將他從懼意里拉了出來,眼底的害怕被仇恨取代,「是,我是沒有說完!獨孤離君,你以為你對母親做的那些懲罰我不知道嗎?
可是你既然懲罰了她,讓她將你曾經受過的所有的罪都受了一遍,讓她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
最後一句話,獨孤默然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吼完之後,恨恨的看著獨孤離君。
「放過她?獨孤默然,你在跟我說冷笑話嗎?」獨孤離君見他這神情,改變了他曾經的想法,「她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可不止我年幼時的趕盡殺絕,包括我從邊疆歸來時遇到的那些刺客,有一半的人都是她派來的吧?」
獨孤默然嘴唇張了張,鐵青著一張臉沒有吭聲。
獨孤離君見他這樣子,冷嘲道:「對了,我怎麼忘了,林柔是為了你在侯府的地位、為了你的尊榮、為了你在府里沒有一點威脅才會一心要除掉我,所以她做的這些事情你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是,我知道。」獨孤默然見雙方已經直接撕破臉皮,道:「我知道她一直暗中想要對你下手,甚至知道她對你下手,可是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獨孤默然,你竟然說那又怎樣?」獨孤離君眼底突然升騰起一抹怒火,此刻的他想相直接掐死獨孤默然,可是他沒有,他陰冷的看著獨孤默然,冷笑道:「你可真是個雙重標準的人!」
他語氣中的譏諷之意十分明顯,心底的仇恨跟著燃燒了起來,他有心放獨孤默然一條生路,獨孤默然不知道珍惜也就罷了,竟然還來挑戰他的底線、踐踏他的人格。
看來,獨孤默然這段時日過得太舒坦了,舒坦得他都忘了自己現在尷尬的處境!
「不是我單純天真,而是你太心狠手辣!」
聽到獨孤默然這話,流離和流雲兩人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
「我心狠手辣?」獨孤離君單手扣住獨孤默然的脖子,直接將他從輪椅上提了起來,慢慢地將手收緊,看著獨孤默然眼底的驚恐,他露出邪惡的笑容,「如果我心狠手辣的話,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你以為林柔能夠安然入葬?」
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狹長的丹鳳眼裡冷光更甚,「獨孤默然,本來我不打算對付你的,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怪得了誰呢?」
獨孤默然被他這一番話嚇得手都在哆嗦,就在他以為獨孤離君要直接掐死他的時候,獨孤離君突然放開了他,直接讓他扔在了輪椅上。
結果一個重心不穩,獨孤默然連帶著輪椅一起掉在了地上。
遠處照看獨孤默然的小廝見此,明顯想要跑過來將獨孤默然扶起來,但是流雲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那小廝立即穩住身形不敢動了。
獨孤默然掉在地上,根本來不及感受身上的疼痛,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好半響,他的呼吸才恢復正常。
地上墊著的雪很厚,獨孤默然摔在地上沒多久,整個人便被凍得唇色大白,手裡之前抱著的暖爐也摔到了不遠處,這讓四周的寒氣不斷地湧進他的身體。
「你……你到底想怎樣?」獨孤默然打著哆嗦,咬牙道:「你若是想殺我,請直接給我個痛快!」
獨孤默然現在早就忘了今日上午他才跟林柔說要對付獨孤離君的事情,現在的他只想能夠安靜的死去。
「獨孤默然,既然你都如此大膽的將你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我也不能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藏著掖著!」
獨孤離君似笑非笑的看著獨孤默然,眼底對眼前這個弟弟僅剩的一絲仁慈和心軟都消失不見,挑眉道:「既然你覺得我對林柔所做的事情過分了,那我給你一次活下去的機會。」
求生是人的本能,尤其是當生命遭受到威脅的時候。
「什麼機會?」
獨孤離君眼裡帶著邪氣,讓獨孤默然心裡咯噔直跳,不過獨孤離君可沒有管他此刻的心情。
他道:「獨孤默然,既然你覺得我對林柔的事情做得過分了,那我就讓你將林柔當年對我做的事情都經歷一遍……」
獨孤離君說到這兒,像個拿著糖果誘惑小孩的惡魔一樣,「如果你將所有的事情都經歷過了,依舊覺得我對林柔所做的事情過分了,我就放過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