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父子互相算計,姜還是老的辣
第497章 父子互相算計,姜還是老的辣
軒轅決還沒有將軒轅天的威脅之意給消化掉,軒轅天讓他毀掉南王府的話卻讓他眼前一亮。
毀掉南王府?這樣的差事是他軒轅決最喜歡的。
只是,他不確定軒轅天這話是不是認真的,便問了一句,「父皇,您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見過天子說假話?」軒轅天陰冷的聲音里夾雜著毀滅的氣息,「朕要你毀了南王府,你只管放手去做!能悄無聲息的將南王府毀了最好,若是不能……」
軒轅天說著,身上陰冷的氣息更甚,「等過幾日,朕便頒布聖旨,南王通敵賣國,將邊疆地圖送給了北辰國。相信北辰國的人也會很樂意幫忙讓南辰坐實這個罪名,畢竟……他們早就想要南王的命了,不是嗎?」
一旁的軒轅逸聽到軒轅天這話,眉頭微皺,「父皇,您若真做了南王,北辰的人打過來了……」
「這個朕自有打算!」軒轅天打斷軒轅逸的話,對兩人道:「若是內患不除,朕心難安,至於那北辰國,朕總覺得他們的威脅性還沒有南王大,朕自然要先除了這威脅性大的人!」
見軒轅天打定了主意要動南王府,打定了主意要殺了南王,軒轅逸也不再說什麼。
只是南王真的有那麼好殺嗎?
他猶記得當初他與太子軒轅朗聯手,本以為能弄死南辰,可結果卻讓他大跌眼睛。
南辰解決了他們帶去的一千多人,而他自己的人僅僅只是損失了幾個。
他知道那件事情是軒轅朗放了水,但軒轅逸很清楚,南辰確實有以一敵百的實力。
因為,在軒轅朗離開后,他布置了許多陷阱,安排了多場刺殺,他從未想過南辰能在他的種種精心布置中活下來。
正是因為這樣的自信,他還未得到南辰的死訊,沒有親自見證南辰的死亡,便獨自回燕京了。
可現在從目前的種種情況來看,南辰他不但沒死,還活著回燕京了!
父皇想要殺南辰,怎麼可能輕易得手?又或者說,他怎麼可能殺得了南辰?
軒轅逸想到獨孤離君剛剛倒下去的場景,再聯想起軒轅天說沐長安失憶的事情,他心裡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父皇不是想將獨孤離君的記憶抹掉、讓他成為對付南辰的傀儡吧?
意識到這個可能,軒轅逸心神不寧,想要向軒轅天求證。
這時,軒轅決卻道:「父皇英明!有父皇這話,兒臣一定不辱使命!」
軒轅天這番舉動正合軒轅決的心意,他也早就想要殺了南王,只不過以前很多事情都沒有放到明面兒上來。
現在好了,父皇親自下令要毀了南王府,這也就代表著,父皇也想毀了南王。
有了父皇的旨意,他再也不用顧忌什麼。
想到此,他立即應了下來,不過他腦子裡突然閃過南辰揍他時兇殘的畫面,他穩住心裡的害怕,「父皇,南王怕是沒有那麼好對付,父皇可有萬全的計策?」
「萬全的計策?」軒轅天冷哼,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將沐長安的腦袋切下來,扔到他的面前!」
「這……」軒轅決聽到這話,眼底陰翳一閃而逝,不過他隱藏得很好,軒轅天並沒有發現,「父皇不是說沐長安在邊疆嗎?她的腦袋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愚蠢!」軒轅天罵道:「她的腦袋沒有在這兒,你就不會製造出一個腦袋來嗎?」
聽到軒轅天的話,軒轅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是,父皇。」
「好了,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
軒轅決向軒轅天行了個禮,轉身便走去大殿。
他心裡暗暗的幻想著南辰被他踩在腳下的場景,一面怨恨著軒轅天,一邊又感激軒轅天給他這麼一個弄死南辰的機會。
可他完全不知道的是,軒轅天只是將他當成一顆棋子而已,並且還是一顆廢棄的棋子。
軒轅天知道他心裡恨極了南辰,所以才將這個任務交給他。
不過,以他的實力,註定了只有當炮灰的份。
「個老不死的!本王遲早要了你的老命!」軒轅決走出大殿,心中暗暗道:「等到了那個時候,本王掌控了你的生死,看你還怎麼囂張?」
他美滋滋的想著等弄死了南辰,他就殺了那個老皇帝,卻不知他早在不知不覺中就掉入了老皇帝的陷阱之中。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在這皇家可沒有這麼個說法,軒轅天的皇位本就是當時暗害了上一任皇帝後用陰謀詭計得來的。
也因此,對於這種弒父奪位的事情,他就更加敏感更加忌諱。
早在從軒轅決的府里找出大量的兵器后,就註定了軒轅決的結局,只是軒轅天這個人有個優點,那就是喜歡物盡其用。
現在軒轅天想弄死南辰,但他不知南辰實力深淺,正好可以利用軒轅決前去幫他探一探,看軒轅決能不能在南辰手下過上一招。
不得不承認,姜還是老的辣!
軒轅決退下后,大殿里就只剩下軒轅天和軒轅逸兩人。
軒轅逸神色十分平靜,就算大殿里的氣氛十分壓抑,他也沒有開口說話,就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什麼都不值得他開口說一句話一樣。
軒轅天見他這副神色淡淡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已經逝去多年的那個女子,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神色淡淡的,從不多言,甚至不言不語。
可就是那樣冷清至極的一個人,讓他心潮澎湃,讓他念了一輩子。
就算她死了,他的心裡腦里都是她的影子。
那個女子啊,若不是因為永樂候,若不是……
時間若是能夠倒流,那該多好啊!
可惜,這隻能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轉眼彈指間十多年過去了,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軒轅天嘆息一聲,瞬間像是蒼老了好幾歲,他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人道:「逸兒,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你與獨孤離君之間的關係?」
「有什麼好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