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兒臣從未求過父皇什麼
第370章 兒臣從未求過父皇什麼
軒轅天說到這兒,像是怕軒轅逸再說出什麼話來氣他一樣,嚴肅道:「這是朕對她最大的寬容,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殺她,但是你不能給她正妻之位。
阿逸,你要知足,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耐心!」
軒轅逸聽到軒轅天的話,淡漠道:「父皇,不論你想做什麼,都請你不要牽扯到兒臣身上,更不要牽扯到司馬流星的身上。
無論兒臣做了什麼,那都是兒臣的事情。」
軒轅逸說到這兒,聲音之中帶上了一絲祈求,道:「兒臣從未求過父皇什麼,就這一次,兒臣求父皇不要插手兒臣與司馬流星的事情。」
軒轅逸說完,不等軒轅天反應,他召來了早在門口等著的青光,將他帶出了御書房。
軒轅天看著軒轅逸離開的背影,混濁又精明的雙眼裡隱約有波光閃過,從未求過他什麼的兒子,今日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開口求他了。
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軒轅天看著軒轅逸的背影消失在御書房門口,輪椅滾在石板上的聲音漸行漸遠,他才將目光收回。
「是朕錯了嗎?」軒轅天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很快又將這個念頭否決。
不,他沒有錯!
他怎麼可能錯?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話就是權威,所有人都要靠著他的權勢和地位而活。
是阿逸太過年輕,他還不懂什麼最為重要,所以才會拒絕他話中的意思,所以才會跟他說那些氣得他火冒三丈的話。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軒轅天這般想著,眉目深了深。
而此時,軒轅逸的人已經走遠了。
卻沒有人知道,御書房的窗戶旁邊死角處,一道玄色身影一閃而逝,速度快得像閃電一般。
一個時辰后,九王府。
九王爺軒轅決的卧房裡,軒轅決躺在床上依舊動彈不得,臉上的怨恨之色卻越來越深。
突然,敲門聲響起。
「叩叩!」隨著敲門聲響起,侍衛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王爺,太子殿下來了。」
軒轅決聽到侍衛的話,陰沉的臉色瞬間消失,換上了一副心平氣和、慈眉善目的模樣。
「快請太子殿下進來!」
「是,屬下這就去請。」
侍衛說完,便急急匆匆的跑開了。
屋內的軒轅決聽到侍衛跑開的聲音,眼裡閃過一抹算計之色。
半盞茶不到的功夫,屋外的腳步聲就又響了起來。
很快,腳步聲停在了他的房門前。
先前傳話的侍衛的聲音傳了進來,「王爺,太子殿下到了。」
「快,快將太子皇兄請進來。」屋內的軒轅決說這話的時候聽上去十分激動,還略帶一絲虛弱,他說著又開始教育侍衛,「以後……以後太子皇兄只要光臨我九王府,你們直接帶他進來,或者讓他進來,不必通報了,明白嗎?」
侍衛聽到軒轅決的話,連連道是,並將門給打開,將軒轅朗領了進去。
軒轅朗因為無意間聽到了御書房裡軒轅天與軒轅逸兩人的談話,心情正十分不爽,可當他看到軒轅決躺在床上的樣子,那些不甘與憤怒,他的心裡竟然變態的得到了一絲平衡。
之前他一直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知道無論他做得多好,軒轅天都不想將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交到他的手裡。
而他,對那個位置也不屑一顧。
他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被形勢所迫,若不是為了保全母后和皇妹的安危,他早就自請將太子之位給卸下了。
坐在太子之位上的這些年,那些明槍暗箭他早就受夠了。
但是他更受不了的是自己親生父親、當今帝王的算計!
所以,當今日在御書房聽到軒轅天說的那些話時,他心底全是憤怒與不甘。
他不明白,他們全都是父皇的兒子,為何父皇會待他們幾個兒子差別那麼大。
當時他很想衝進去理論,衝進去質問,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所有的疑問他都只能往肚子里吞。
起初他覺得他已經是最慘的了,了現在看到躺在床上的軒轅決,他突然覺得他已經幸運了許多,至少父皇還沒有派人或者任由別人欺辱自己,不是嗎?
呵呵,真是嘲諷!
躺在床上的軒轅決見軒轅朗進來之後就一直盯著他,眼底神色不明,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嘲諷之色,他低垂的眼眸閃過一道暗光。
很好,軒轅朗,你竟敢光明正大的嘲諷我,那就別怪我以後對你不客氣!
「咳咳!」
軒轅朗並沒有發現軒轅決眼底的暗色,被軒轅決的乾咳聲提醒,瞬間從自己沉寂的事情里清醒過來。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道:「九皇弟莫要見怪,實在是我剛剛出府就得到了震驚整個燕京的消息,所以才會一直失神。」
軒轅決聽到軒轅朗的話明顯不信,他已經認定了剛剛軒轅朗是在嘲諷他,但是他明面兒卻沒有表露絲毫。
「皇兄說的可是丞相府的事情?」軒轅決雖然躺在床上行動不便,但是依舊一臉想要為軒轅朗分憂的模樣,「皇兄既然關心丞相府的事情,為何不趕緊過去看看,反而跑到臣弟這冷清的府邸來了?」
軒轅朗聽到這話,無奈的笑了出來,「相府現在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我去只會給相爺添麻煩,所以我暫時還是不去了。」
「前兩日聽說皇兄有意與相府大小姐來往甚秘,甚至有意娶她為妻,現在相府大小姐出事了,皇兄還是早些去看看的好,免得落人口舌。」
軒轅決就像個處處為兄長考慮的好弟弟一樣,見軒轅朗無動於衷,他又一副擔憂的模樣道:「落人口舌倒是沒什麼,怕就怕父皇會因此對皇兄不滿。」
軒轅朗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抹陰翳,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露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笑道:「父皇對我向來都是不滿的,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令他滿意的。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在意了。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