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既然是新買進來的,你認為她會不知道嗎?」沐長安眼底暗光閃閃,看著輕一道:「輕一,你太低估她了。從此以後,別把她當一般女子對待。」
「主子,你要對付她?」
「對付她做什麼?」沐長安輕笑出聲,「只要她不來招惹我,我是不會搭理她的,更甚至我會幫她一把,看在……」
她說到這兒,看著輕一的目光深了深,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看在你同情她的份上。」
也看在,上一世相交一場相識一場的份上。
「主子,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輕一見沐長安打趣他,立即一本正經道:「輕一就算同情她,我也會堅定的站在主子這邊,只要主子一句話,輕一便可去去殺了她。」
「別這麼血腥殘忍!」沐長安一聽這話,眉頭一皺,故作不悅道:「你這張口閉口就是殺殺殺,你這樣是很難找到媳婦兒的,難不成你還想將軍府養你一輩子啊?」
輕一聽到沐長安這話,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他正想反駁,就見沐長安極其不耐煩的朝著他揮手,「好了,你先下去吧,多派些人手散布到燕京各個角落,關注她們的一舉一動。
尤其是目前已經冒出來的這些勢力,九王府和丞相府想來你已經布置得很好了,那麼七王府你近日仔細盯著些。」
輕一見她一本正經的吩咐,只得將自己先前想好的那些要反駁的話給憋了回去。
「是,主子。」
輕一抱拳行禮,一個閃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沐長安看著輕一離開的背影,眸光深了深,就連輕一都開始同情司馬流星,這讓她越發覺得司馬流星不簡單。
若是自己所有的推斷都沒錯,那麼司馬流星會是最後的贏家。
同樣的,這也意味著以後如果一旦她與自己為敵,那麼她將是最難纏的對手。
呵呵……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
司馬流星,我欣賞你,欣賞你能忍耐到今日,也欣賞你心思深沉得不讓所有人察覺,凡事能夠深謀遠慮,凡事都能加以利用。
甚至,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連軒轅逸對你的感情都可以利用。
你是個心腸硬的,你受過那麼多委屈,確實應該報復回來,將所有欺負過你的人全都踩在腳下。
可你若是為了我所不知道的你的目的,將手伸到我這兒來,那我只能砍斷你那雙纖纖細手了。
沐長安心裡想著,眼底的暗光越發明顯,看著外邊死氣沉沉的天氣,低喃道:「但願,你不要與我為敵,我可不想我的手上沾染上我所欣賞之人的鮮血。
若是你執意如此,想將我當墊腳石,或者打辰的主意,那就別怪我像對付沐九幽那樣對付你了。」
她自言自語的說完,目光朝著窗戶望去,外邊明明一絲風吹的痕迹也沒有,窗戶卻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見此,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等開著的窗戶徹底不動,隱身在暗中的雪衣出現在沐長安身後。
「小姐,要不要屬下去殺了剛剛那個偷聽的,以此給那幕後之人警告?」雪衣從窗戶望出去,眼底殺機盡顯。
要不是沐長安剛剛攔著她,不讓她出來,她早就將那個偷聽牆角的賊給抓到了,甚至已經將幕後之人都給逼問出來了。
「雪衣,你怎麼跟輕一一個樣兒,動不動就要殺人!」沐長安不滿的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咋們都是文明人,能用口解決的事情咋們堅決不能動手,知道嗎?」
雪衣眉頭緊皺。
她並不贊成沐長安的做法,在她看來,能動手的事情直接動手,這樣簡單直接,且能迅速的達到目的。
沐長安將雪衣的神情看在眼裡,見她不吭聲,冷聲道:「你不會以為我剛剛刻意低聲說的那些話是自己的心聲吧?」
雪衣不解的看著她,「難道不是嗎?」 「是,也不是。」沐長安冷冰冰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那話剛剛可是故意說給那偷聽牆角的人聽的,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偷聽的賊人是誰的人
?」
「是相府的那個懦弱無名的流星小姐?」雪衣被自己說出的話給驚到了,驚訝道:「怎麼可能會是她?」
「怎麼不能是她?」
「她……她明明那麼柔弱,又無依無靠,她……」雪衣不解,「她的手下哪裡來的可用之人?」 她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為了說服沐長安,又補充道:「她可是父不疼,母早逝,在相府里過得連下人都不如。況且……況且剛剛那人實力
不弱。」
「雪衣,這些事情想不通就是你的事兒。」沐長安見雪衣不斷的為司馬流星找借口開脫,冷聲道:「我今日跟你說這些,只是為了告訴你,不要質疑我的任何一個決定。
就算你是辰的人,但是辰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並且讓你聽我的安排,那你就該有做屬下的樣子。」
雪衣聽到沐長安的話,想到南辰的吩咐,立即道:「是,雪衣明白了。」
「現在,給你個機會去驗證你的想法。」沐長安見雪衣悔過,道:「那人想來還沒有跑遠,你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是誰的人,我有沒有說錯。」
「可是……」
「不要質疑我的話!」沐長安冷冷的打斷她,眉眼之中儘是不悅。
「是。」雪衣見她意已決,立即應了下來,飛身追了出去。
頓時,屋子內只剩下沐長安一人。
沐長安將窗戶關上,隨後轉身走到大廳,十分隨意的在桌子旁坐了下來,纖細的手指翻飛,很快沏好了茶,並且倒了兩杯放在桌子上。
等她做好這一切,不遠處的房樑上跳下來一個人影。
他一邊朝著她走去,一邊哼哼唧唧不滿的說道:「既然知道我來了,連茶都為我沏好了,為什麼不叫我?」 「叫你?」沐長安頭都沒有抬一下,自顧自的品茶,不咸不淡道:「你不是喜歡做梁上君子嗎?我叫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