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我覺得她可能發現了我
司馬朝陽見穆赫聽了她的話,正準備讓穆赫先將她放了,卻又聽穆赫道:「你老實在這兒待著,等我將該問的都問出來了,自然會回來放了你。」
穆赫說完,想到派出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回來,他眉心直跳,不給司馬朝陽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點了她的啞穴,轉身匆匆離開。
司馬朝陽見穆赫離開,以為外邊的人也跟著離開,卻聽穆赫陰冷道:「你們幾個將她看好了,若是再有閃失,就全部去死!」
「是,主子。」
穆赫走後,就有兩個人進來守著她,就算她想做些小動作慢慢地將手上的繩索磨斷都不行。
這下她徹底陷入絕望,只祈禱司馬明月能夠將事情老老實實的交待出來。
但她也知道,若是司馬明月知道她被抓了,肯定不會一時半會的將事情交待出來,她可是恨不得自己去死。
不行,看來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司馬朝陽如此想著,腦子飛快運轉。
此刻,沒有人注意到,廢棄院子里的屋檐之上,一個同樣全身黑衣,衣角處綉著將軍府標誌的黑衣人飛身離去。
半個時辰后,將軍府。
黑衣人在安和園外院停了下來,見到剛剛回來的牧歌,將所有看到的事情全部告知,隨後又迅速離去。
牧歌得到消息,立即朝著安和園內院走去。
當他看見沐長安坐在鞦韆之上,輕一和碧禾陪在左右,眉頭微微皺了皺。
他還是走到了沐長安面前,神情嚴肅道:「主子,牧歌有事稟告。」
他沒有直接說事情,意思很明顯,希望碧禾和輕一下去。
沐長安見他如此嚴肅,對輕一和碧禾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
「是。」碧禾和輕一向沐長安行了告退之禮,紛紛看了牧歌一眼,隨後退下了。
等兩人走遠,沐長安看著牧歌問道:「發現了什麼?」 「下邊的人來報,穆王爺從醫館出來之後,直接去了燕京城西的一個廢棄的院子里,哪裡……」牧歌說到這兒,頓了頓,擔憂道:「那裡關著司馬朝陽,現在穆王爺已經
離開哪裡,往丞相府去了,看樣子不抓到司馬明月,他不會罷手。可他一旦抓到司馬明月,到時候發現了司馬明月不是盜了他寶藏的人……」 「就算他發現了也沒事,一時半會他不會懷疑到我身上的。在他眼裡,我只是個愚蠢的少女,怎麼可能會偽裝成別人的身份,那麼大膽的將他這些年藏起來的寶藏帶走
?」沐長安打斷他的話,道:「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懷疑到了我的身上又如何?沒有證據,他不敢對我怎樣的。」
「主子!」牧歌眉眼間全是擔憂,看著眼前這個年紀明明不大,卻心思深沉的少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雪衣……雪衣殺人了,主子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的?」這下換沐長安震驚了,不過她很好的將震驚的情緒隱藏了起來。
「我……」牧歌有些難以啟齒。
雪衣算起來也算是自己人,可是自從出了藍羽的事情,為了沐長安的安全,他比以前心眼更多,雪衣雖然是南王送過來的人,可難保她不是誰安插的內奸。
尤其是雪衣又直接成了沐長安的貼身侍女,甚至師父,他自然更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自從雪衣進將軍府後,他就密切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僅派人監視她,而且自己還親自上陣。傍晚時分,雪衣借口有急事處理,離開了滄溟他們。
他得知消息后,覺得心下疑惑,便跟著去了,結果就發現了雪衣殺人的場景。
「說吧。」沐長安看著他有些為難的樣子,道:「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你要是覺得為難,那便算了。」
「我……我說……」牧歌老老實實的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最後又補充道:「我覺得……我覺得她可能發現了我。」
牧歌說完之後覺得慚愧極了,他從未見過雪衣那樣的一面,殺人如飲血,嗜血冷魅。
因為雪衣殺的人都是穆赫的人,她殺人後說的那些話他也全部都聽見了,現在他對雪衣已經信任了一分,對南王更是欽佩認可了一分。
只是……只是雪衣離開時往自己躲藏著的大樹那意味深長的一瞥,讓他覺得她肯定發現他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跟蹤她,卻被她發現了,牧歌就覺得十分尷尬。
這次的跟蹤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世間可能再也沒有人能夠像南王那樣,就算遠離了燕京,也能保護主子周全,將主子真正放在心尖兒上。
就算那個暗地裡為主子做了不少事情的紅衣少年,怕是也不及南王對自家主子的半分情意。
沐長安聽完牧歌的話,笑出了聲,真誠道:「牧歌,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可是我覺得你時刻關注著雪衣的一舉一動,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沐長安說到最後,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絲揶揄之色。
可惜牧歌一門心思想著以後該怎麼面對雪衣,要不要將此事直接挑明的事情,沒有注意到沐長安眼底的揶揄之色,呆萌道:「什麼原因?」 「你啊……」沐長安眼底的笑意更濃,「你可能是喜歡上雪衣了!等事情全都告一段落,南王回來了,我就將你和雪衣的事情告訴南王,要是你倆都對彼此有意,那就將
此事定下來。」
「沒……沒有……」牧歌聽到沐長安的話,臉色發燙,立即跪了下來,對沐長安表忠心道:「牧歌說過,要一輩子跟在主子身邊。」
「你這是做什麼?」沐長安將他扶起來,道:「你年紀不小了,總是要成親生子的,我可不想耽擱你。」
牧歌想要爭辯,就聽沐長安又道:「再說了,你要是雪衣成親了,以後依舊是我的護衛,這一點不會改變的。」 聽到沐長安的話,牧歌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