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會等你
聽到南辰的話,沐長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可下一刻,就又暗了下去。
「你可以不去嗎?」沐長安直接指出其中的關鍵,道:「是皇上要求你去的吧?」
南辰點頭,握著沐長安的手又緊了一分,直視著她的眼睛,極為認真道:「雖然皇上要本王去,但是只要你說不準,本王就不去。」
隱身在暗中的滄冰和滄溟聽到南辰的話,又是擔憂,又希望沐長安勸他別去。
只是,如果自家主子不去邊疆的話,皇帝肯定會想辦法將他手裡的兵權奪掉。
到時候,只要皇帝一個詔令,整個南王府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甚至,連九王爺軒轅決那樣的人都可以直接將南王府踩在腳下。
可若是去邊疆,先不說南王身上的傷勢,就說這去邊疆的路上,說不準就會有許多埋伏。
到時候就算躲過去了,也必定會受到傷害。
沐長安聽到南辰的話十分感動,重活一世,她不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女,所以其中利害她都知道。
她想將他留下來,可是她也知道她不能將他留下來。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場,一個人一旦失去了權勢,就會被人宰割。
想到此,她回握南辰的手,認真道:「我信你,我也想將你留下來,但是我知道你不能留下來。」
「只要你想……」
沐長安打斷南辰的話,直接道:「我會等你,不論你去多久,我都等你,等你回來娶我。」
南辰聽到沐長安的話,眼中的擔憂全都消失不見,嘴角帶上得逞的笑意,「這可是你說的?就算你年紀小,也不準反悔!」
「不反悔!」
南辰很滿意她的回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又沉了下去,道:「就算遇到了比本王好看的人,也不準反悔!」
「不反悔!」沐長安聽到他的話,輕笑道:「在我眼裡,這世上再也不會有比你好看的男子。」
說完這話,她臉騰的紅了。
隨後立即補充道:「當然,前提是你要好好的,我沐長安可不會等一個人一輩子。」
「就這麼不相信本王的能力?」南辰知道她害羞,轉移話題道:「永不了多久,本王就會回來的。」
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皇帝想讓他安分守己的待在邊疆,那他就待在邊疆,只是……
呵呵……
兩人又談了一陣,或許是知道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見面,沐長安認真的聽著他的每一句話。
南辰仔細吩咐著她在燕京中要注意的事情,不知不覺聊著聊著就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沐長安吩咐廚房做好了午膳,沐白衣因為有事沒有回來,午膳也就只有沐長安和南辰兩人。
兩人十分默契,誰都沒有提離開的事情。
用完午膳后,南辰將雪衣叫來,送到了沐長安的手裡,對著雪衣又是一陣疾聲厲色的叮囑,這讓滄冰幾人對南辰的認識度又刷新了。
他們第一次發現自家主子能這麼嘮叨。
南辰將一切都安排完,已經到了晚上。
可司馬明月欠沐長安的一萬金子和風月館旁邊宅子的地契還沒有還,南辰眼見就要離開,當場大怒,直接派人出去宣揚司馬明月欠債的事情。
滄冰等人的辦事速度很快,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司馬明月欠沐長安一萬金和一棟宅子的事情在整個燕京中傳遍。
各個茶樓的說書人將司馬明月欠債沐長安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沒多久就傳到了貴圈裡。
自然,這件事情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到了丞相府當家主母和司馬丞相的耳中。
丞相府。
大廳里。
司馬丞相和其夫人高氏坐在主位上,各個小姐和公子則分別坐在左右下方。
只有司馬明月,一人跪在大廳中央。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司馬丞相臉色陰沉的看著跪著的司馬明月,道:「你怎麼會欠下沐長安一萬金和一棟宅子的地契的?」
司馬明月見自己父親陰沉著一張臉,害怕極了,她本想著沐長安怎麼都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畢竟是她坑了自己。
她要是宣揚了出去,到時候一定會背上一個陰險狡詐的名聲。
可司馬明月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沐長安不僅宣揚了出來,還是大肆宣揚,恨不得將此事鬧得天下皆知。
要是沐長安知道司馬明月的想法,可要大喊冤枉了,這件事情還真不是她宣揚出去的。
她正準備帶人闖進丞相府討債呢,沒想到南辰卻先她一步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了,打算以此逼著司馬明月將錢財送上門來。
反正她也懶得動,南辰既然替她做了決定,想了辦法並且去實施了,她自然就落得個清閑,等著司馬明月將欠下的錢財送上門來。 「父親,母親,此事是明月的錯,明月不該受人蠱惑。」司馬明月說道:「今日女兒和長姐從將軍府路過,見南王正派人給沐長安送聘禮,女兒跟長姐十分好奇,便前去
觀看。」
司馬明月說到這兒,看了司馬朝陽一眼。
司馬朝陽接收到司馬明月的眼神,偏過了頭。
司馬明月的眸光一下沉了下去,她已經在大廳中央跪了這麼久,司馬朝陽卻沒有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她已經對司馬朝陽寒了心。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都是因為司馬朝陽。
要不是因為她求著自己給南王送信,自己怎麼可能直接跟南王和沐長安對上?
要不是因為她慫恿自己想辦法讓沐長安難堪,自己怎麼可能被南王和沐長安羞辱?自己怎麼可能不僅失了名聲,還欠下沐長安一萬金子和一棟宅子?
「然後?」司馬丞相混跡官場多年,將自己兩個女兒的神情看在眼裡,自然能看出其中貓膩。
司馬明月見司馬朝陽完全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一咬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 司馬明月說完,司馬丞相還沒說話,司馬朝陽就起身跪在了大廳中央,脊背挺得筆直,一臉正氣道:「父親,妹妹冤枉朝陽,朝陽並沒有讓她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