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都得完蛋
南辰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掃了兩眼,面色陰沉如墨。
他將黑鴿放走,站起身準備親自出去找人,一道黑影竄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南辰面前。
「主子,屬下辦事不利,讓未來王妃被人擄走、身陷險境,請主子責罰。」
南辰看著面前的人影,臉上怒意橫飛,直接一掌將其掀飛,「阿沐今日若是出事,你十個腦袋都不夠本王砍!」
滄溟被南辰一巴掌拍在牆上,砰的一聲又砸到了地上,他卻一點怨言都沒有。
按照芳華閣的規矩,護主不利是要被砍掉一隻手的,可現在他只是受了一點點輕傷而已。
滄溟知道,南辰對他已是手下留情。
他爬起來,跪著道:「屬下已經發現了未來王妃的蹤跡,希望主子能夠帶上屬下將功折罪。」
「將功折罪?」
南辰是真的怒了,他御下有方,滄溟等人辦事從未讓他失望過。
可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卻頻頻出差錯,這些小事也就罷了。
可他們卻在最重要的事情上犯下大錯,將阿沐弄丟,阿沐被人擄走都過了兩個時辰,他才來報告自己。
簡直不可饒恕!
「是,屬下願意將功折罪。」滄溟跪直了身子,一臉誠懇道:「還請主子給滄溟一個機會。」
南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南辰正在猶豫要不要跟上的時候,南辰冷冷的聲音傳來,「跟著。」
滄溟得到旨意,不顧身上的疼痛,立即跟了上去。
南辰帶人尋找沐長安之際,沐長安帶著碧禾已經離開了醒來的那間破敗的木屋。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她和碧禾在一個山洞裡等著牧歌歸來。
「小姐,現在天色都黑了,我們要怎麼辦?」碧禾找來一堆乾柴,用火摺子點燃,山洞裡才暖和了些。
「等。」
沐長安坐在火堆旁,看著跳躍不明的火光。
碧禾聽到沐長安的話,心道小姐總算是開竅了,知道依賴南王了。
她眼睛賊亮賊亮,打趣道:「小姐,你是要等南王來找我們嗎?」
沐長安見她提起南辰,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他怎麼可能找來?說不準這會兒他還在皇宮,根本就不知道我被人綁了。」
碧禾正想出口安慰,沐長安就道:「算了,不提他了,現在就算他知道我被綁了,有心相救,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我們還是得靠自己。」
這時,一陣冷風吹了進來。
沐長安本能預警,正準備將山洞裡的火給滅了,就見牧歌闖了進來。
她正準備問事情的進展如何,就看到牧歌的肩膀上中了利箭。
「怎麼受傷了?」沐長安站起身來,盯著牧歌滿臉凝重。
牧歌走到沐長安面前,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看向沐長安,「回稟大小姐,不負大小姐厚望,任務順利完成。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屬下離開的時候被人發現了。」牧歌說到這兒,擔憂道:「屬下擔心他們追過來,所以大小姐趕快帶著碧禾離開這兒。」
「滴答!」
牧歌手上鮮血掉下來,正好落在撿來的柴棍上,在寂靜的夜裡發出輕響。
「嘶!」沐長安撕下左邊袖子的布料,命令道:「牧歌,坐下,現在我給你處理傷口。」
「大小姐……」牧歌還想勸沐長安帶著碧禾離開,卻被沐長安一個冷冷的眼神將所有話逼回了嘴裡。
「碧禾,按住他。」
「好的,小姐。」
「你忍著點,我幫你把箭拔出來。」
沐長安話剛說完,直接將箭拔出來,鮮血飆了一地。
牧歌吃痛,嘶了一聲,額頭上全是冷汗。
「小姐,你速度好快,牧歌都沒有做好準備。」碧禾驚於沐長安下手的快狠准。 「要這樣猝不及防的將箭拔掉,他才不會有心裡負擔,拔箭的時候疼痛也會減輕幾分。」沐長安一邊解釋,一邊變戲法兒似的從腰包里掏出金瘡葯撒在牧歌肩膀上的傷
口處。
沐長安從拔箭到上藥,再到包紮,整個動作利落得如行雲流水,牧歌和碧禾都看呆了。 沐長安知道兩人心中的疑惑,為牧歌收拾好傷口,看向兩人道:「無論什麼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你們都不必感到驚訝,也不要問,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們知道
。」
「哦。」
「是。」
兩人雖然這麼回答著,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震驚。
在世人眼裡,沐長安就是個養在深閨里的官家小姐。
在他們眼裡,以前也是這樣認為的。
可是現在,隨著與沐長安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們越發覺得自己的主子不簡單。
沐長安將火星子全部熄滅,剛準備帶著兩人離開,外邊卻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接著一道道火光在林中跳躍。
那是有人在拿著火把找人。
「大家快點,一定要將逃掉的人找到,如果找不到,我們大家都要完蛋。」
沐長安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這個聲音就是黑衣老大的聲音,顯然外邊的這群人是來找自己的。
要是被這群窮兇惡極之徒找到,說不準今日真的會命喪黃泉。
想到此,沐長安心裡打了個寒顫。
牧歌顯然也發現事情不對勁兒,湊到沐長安身旁,低聲道:「大小姐,你帶著碧禾先走,我來引開他們。」
牧歌說完,就準備往外沖,卻被沐長安拉住。
「你找死啊!」沐長安低吼,「你受傷了,你要是出去,他們絕對能輕易的將你拿下。」
「那怎麼辦?」牧歌著急道。
那群黑衣人已經有人發現了這個山洞,在往這邊走來。
「我去引開他們。」碧禾一咬牙,道:「小姐,我沒有受傷,你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我穿上去引開他們。等我引開他們后,小姐你找合適的時機離開。」
碧禾說著看向牧歌,「牧歌,你一定要護送小姐平安回到將軍府。」
沐長安拽住碧禾的衣袖不讓她走,她心裡很感動兩人能夠為了她豁出性命。 她們希望能夠護住她,她作為主子又何嘗不想護住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