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此話當真

  碧雲說著，像以往那樣往沐長安的方向靠了靠。


  沐長安直接避開她，往後退了兩步，冷冷的看著她一言不發。


  倒是一旁的碧禾見碧雲如此獻媚，生怕沐長安一下子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不論碧雲做錯了什麼都維護她，不由得小聲喚了聲小姐。


  沐長安看了碧禾一眼，示意她安心。


  「什麼時候在這將軍府里本小姐的話都不起作用了？」沐長安看著碧雲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你是自己跪下？還是本小姐按照府里的規矩來？」


  碧雲的臉色一下子煞白。


  沐長安見此，看了一眼完全沒有絲毫停下來的大雨，幽幽笑道：「今日這大雨下得可真妙，這地面如此濕滑，要是一不小心摔死了人，或者有人掉入了池塘，也實屬正常。碧雲，你說是嗎？」


  碧雲不是傻子，聽到長安的話，她再也不敢仗著沐長安往日對她的恩寵恃寵而驕，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我知錯了，還請大小姐原諒我。」碧雲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去瞄沐長安的神色，低垂的眉眼卻閃過一抹恨意，「我剛剛只是在與碧禾鬧著玩兒，並沒有真的……」


  說到這裡，碧雲才發覺話有些不妥，想著沐長安說不準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立即又道：「請大小姐恕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興起……只是……」


  沐長安聽到碧雲支支吾吾的解釋，冷冷打斷她，「碧雲，你是越發的沒規矩了。在本小姐面前，你該自稱什麼？」


  碧雲抬頭看了沐長安一眼，滿眼不可置信，她不相信沐長安醒來會這樣對她，以為這是她的錯覺，以往將她當做親姐妹的小姐，現在竟然連稱呼也要計較？

  「本小姐可沒有什麼耐心，你若是想不起來，那就跪在這裡慢慢想。」沐長安見碧雲這副樣子，涼涼道：「我看是本小姐對你太好了些，讓你忘了這府中的規矩，讓你忘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


  沐長安說到這裡，狀似無意的嘆息了一聲，「既然你有心想要做主子，那你便去管家那裡領了俸祿出府吧，我們將軍府養不起你這樣矜貴的奴婢！」


  沐長安說完，作勢便往屋內走去。


  碧雲見沐長安不但對她沒有半分維護的意思了，還執意要趕她出府，立即慌了。


  在將軍府里，她雖然是奴婢，但是卻不愁吃穿，甚至還有餘糧。可若是被趕出了將軍府，她一個弱女子又該如何立足？


  就算要離開將軍府，她也得攢夠錢財再離開。


  想通這一點，為了以後的好日子，她對著沐長安的背影磕頭道：「大小姐，是奴婢錯了，大小姐是主子，碧雲是奴婢。還請大小姐原諒奴婢，是奴婢不該嚇唬碧禾，更不該在大小姐生病期間作威作福……」


  碧雲的聲音越說越小，沐長安回頭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道：「想要獲得本小姐的原諒，也不是不可以。」


  沐長安聽到碧雲的話，詭笑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