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威逼利誘誤會多
田小鹿滿目驚詫,可是心下也忽然明白了過來。
西門正連續兩場給出兩張否定票,一開始她覺得是因為自己,可是當時自己的說項毫無作用,如今看來,他應該是和劉剛早有接觸!
只是劉剛為何要和孔慕歌過不去?
劉剛抬頭笑道:「田小姐不必知道原因,就說著這個忙,能不能相幫吧。」
田小鹿幾乎是沒有考慮就道:「我不同意!」
莫說她做評判公平與否,單純因為對方是孔慕歌,她也不會這麼做!
劉剛似是早有預料一般,起身靠近了田小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
「當年田小姐找我幫忙,我可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的,如今不過讓田小姐幫個小忙,怎麼就這麼難呢?」
田小鹿眼中閃過幾分懼意,但依然抬頭望著他道:「劉剛,當年你幫我,可是我已經給過你報酬了,我們已經兩清了,如今我什麼都不欠你!」劉剛吃吃一笑,「噢,我差點忘了,田小姐當時確實給過報酬了,那三天,我也確實快活,不過你別忘了,那只是幫你拿到女主角的交易,至於你被逼著拍那部電影的事,
那可是我看在你溫柔體貼的份上,額外幫你的。這幾年,隨著田小姐的名聲漸大,那件事時常有人提起,我可一直念著咱們的情誼,這才一直默默替你隱瞞、肅清啊。」
田小鹿聞言眼睛瞪大,眼中染上懼意,身體也有些站立不穩。
「劉剛,你你……」
劉剛見狀則一把摟住驚慌失措的田小鹿,將她箍在自己胸前,低頭抬手托起她的下巴,笑著繼續道:「如今你翅膀硬了,可惜,想要脫離我的手掌,還早得很。」
言罷,劉剛一把將她放開,田小鹿腳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劉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有些滲人:「田小姐,我的要求很簡單,一張否定票而已,只要給出去,我們就還是朋友,好萊塢的角色也是你的,否則等著你的,那
可是身敗名裂啊,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就可全都白費了!你是聰明人,可要掂量清楚啊。」
言罷,劉剛轉身不再看她,走出了休息室。
田小鹿蹲坐在地上,抱住膝蓋無聲的哭了起來。
當年那件事,害得她和孔慕歌反目,而如今,她竟又陷入了兩難。
一邊是孔慕歌,另一邊則是她人生的全部,她該怎麼辦?她又能怎麼辦?
腦中閃過孔慕歌上半場終於對她露出的一絲笑顏,她的心似乎都被生生撕碎了。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她要去找劉剛,只要不給孔慕歌反對票,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田小鹿擦眼眼淚,慌慌張張的出了門,失魂落魄的找了半天后,終於在演播室柱子旁看到了劉剛的身影。
他似乎在和人說話?
田小鹿向前幾步,就看到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身影。
這個人,是那個安琳?
是了,安琳是天盛旗下藝人,劉剛如今是他們的負責人。
田小鹿站在了一旁的幕布后,打算等他們說完再過去。
兩人說了一會兒,安琳卻忽然拉了劉剛的胳膊,劉剛卻不驚訝,靠近一步將安琳迅速抱緊懷中,右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才放開。
田小鹿訝然,但一想劉剛的素日為人,心下瞭然。
這安琳果然有問題,八成即興表演的題目就是從劉剛這裡得來的。
這劉剛睡女星是出了名的,卻不想他連安琳這種小角色也不放過,真是讓人膈應。
安琳扭扭捏捏終於走了,劉剛繼續向前走,田小鹿又過了兩分鐘,這才假裝才看到他一般,上前將他攔了下來。
「劉總。」
劉剛一回頭,看到田小鹿有些紅腫的雙眼,但眼中卻透著一股柔弱,不禁心中得意一笑。
「怎麼了,田小姐想通了?」
說著,他四顧無人,回手捏了捏田小鹿的手。
田小鹿忍著心中膈應,急急小聲道:「劉總,只要您不讓我給出否定票,我什麼都答應您!任何事。」
說「任何事」這三個字的時候,聽小鹿手中力道加重,心中已經存了孤擲一注的念頭。
劉剛聞言卻皺了眉,用力將她拉進半步低頭道:「我剛才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至於怎麼選擇全看你,不要試圖和我講條件,你還不夠格。」
言語冰冷,眼中滿是不屑,他鬆手將人放開,又冷笑一聲,轉身走遠了。
田小鹿怔怔的看著劉剛去的身影,心如死灰,滿心痛苦。
她緩緩轉身,目光卻遠遠對上一雙憤怒而鄙夷的眸子。
孔慕歌。
十幾米外,孔慕歌站在走廊盡頭看著田小鹿,不過轉瞬,眼中的憤怒消失,只剩下鄙夷和滿目失望。
田小鹿看著孔慕歌,心中苦笑,卻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
稍後她將否定票給出去的時候,他肯定比現在更鄙夷自己吧。
孔慕歌站了一會兒后,轉身走了。
田小鹿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終於閉眼眼中淚水掉落,嘴角卻忍不住溢出苦笑。
反正他一直討厭她,索性一直討厭下去好了。
劉剛這廂來到了莫步平的導演室內,被莫步平熱情的招待了。
兩人都是人精,打了半天的機關后,劉剛才道:「莫導演,我聽說,咱們上半場的群眾評委換了?哎,這合同都簽了,臨時換人,可別給咱們節目造成不好的影響啊!」莫步平似是才想到這事一般,歉然道:「劉總,這事是我考慮不周,臨上場才發現,那個群眾評委是咱們一個參賽選手的遠方親戚,就是那個蘋果娛樂的王曉強,哎,雖說
他們互相都不認識、咱們節目也是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選的人,但還是要避嫌,萬一事後有人說起來,說不清啊!」
誰?王曉強?何許人也?劉剛楞了楞,這才似是瞭然一般,「噢,居然還有這麼巧的事,幸虧莫導演心細如髮,這都能發現,否則事後有人拿這事做文章,咱們還真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