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很大的動靜,風情對裏麵叫喊著:“雲貴妃來了!”
馨寧忙接過粉末,交與小主,對奚千落說:“雲貴妃此次前來,肯定是被阮小主唆使了,來者必不善。風情肯定擋不住的,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廖羽薰看著自己的臉在一點點的恢複,其他事情都覺得無所謂。
她叫馨寧不要著急,她平靜地說:“馨寧,奚千落現在是女人,所以不需要躲起來。再說,那雲貴妃是自己人,更不必擔心了。我料想那阮雪凝還不知道這點,所以不死心地要過來擺我一刀。”
奚千落搖頭感慨:“這皇宮果然好複雜,女人的鬥爭勝過男人之間的鬥爭呀。我想我真的不用躲起來,他們不能拿我怎麽樣的。”
馨寧隻能說:“是啊,大師,確實如此!看來是馨寧多想了,竟然忘記你是女人了,你可要裝得像一點哦,千萬別露餡了哈!”
“那是自然的!我奚千落出馬,哪能失手呢。”
馨寧看著奚千落的模樣,除開喉結那裏,其他的地方,沒一個不像女人的。
馨寧沒有再說什麽,忙出去迎接了雲貴妃,希望能夠不讓他們生疑。
她打開房門,對風情小聲地說:“你到時自然點,當奚千落完全是個姑娘就行啦,不要緊張啊!”
“好的,姐姐,我能辦到的。”
雲貴妃帶著阮雪凝很快地走到了馨寧她們麵前,見這兩個宮女行過禮後,就叫她們通報一聲:“馨寧,告知你們小主,這阮雪凝又有事告發你們,所以本宮尋例來看下察看一下。”
馨寧隻能再傳話一次,故意說得很大聲:“主子,雲貴妃有事要過來商議!”
廖羽薰忙說:“有請雲姐姐,隻是妹妹的身體抱病,不能親自迎接了。”
馨寧解釋說:“娘娘,我們小主昨日還好好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弄得過敏了,所以正不舒服呢。具體的還請娘娘到裏間,便可知了?”
雲貴妃進了裏間,而阮雪凝也不懷好意思地進去,準備看看那個廖羽薰醜成啥樣了。
她心裏惦記的是要抓到那個為她看病的男人,就是大功一件了。這次必須抓到廖羽薰的痛腳,要不然雲貴妃可真不會放過自己的。
當她進入裏麵的時候,有個高挑的又麵生的宮女低著頭,向她行了禮,準備出房門。
她覺得很不對勁,於是阻攔下了她,這個人就是奚千落,要不然還能有誰呢。
奚千落倒也不慌張,這次揣了秘密武器,誰都不害怕。
而馨寧就覺得很不安了,盡管如此,還是得表現得沒事人一樣的。任那個阮雪凝把男扮女裝的奚千落看個夠,也不出場阻撓。
阮雪凝口氣很不好地對奚千落說:“你……趕緊把頭抬起來,讓本小主看看。”
奚千落很佩合地抬頭,對著阮雪凝溫柔一笑,女人的姿態盡顯,不剛不柔,把握得剛剛好。
阮雪凝仔細打量他,心裏隻覺得很奇怪,但是又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你怎麽這麽麵生,以前都沒看見過你,叫什麽名字呀。”
奚千落嘴角繼續掛著微笑,她說:“奴婢因為長得太普通了,所以一直隻做些粗活,沒有機會在主子跟前伺候著。所以阮小主您不記得奴婢,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阮雪凝雖然生疑,可是卻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雲貴妃此時正不耐煩了,明明是個小宮女,那個阮雪凝為何沒事找事,不止不休。
“阮妹妹,你不是說有事要告發廖妹妹嗎?快點過來,好當麵說清楚,免得怪本宮偏袒任何人。”
阮雪凝隻好放棄了那個陌生的宮女,她想應該是沒問題的,說不定那個男人正躲在簾內呢。
她乖乖地來到雲貴妃身邊,對仍在簾內的廖羽薰說:“你這遮遮掩掩的,難道是背著我們藏男人了?”
馨寧忙掀開了簾子,而對阮雪凝說:“奴婢都說小主生病了,而且些次病的不是身體,而是她的臉。”
雲貴妃走近一瞧,才發現廖羽薰的臉有點紅腫,還有少許紅疙瘩。
她忙關切地說:“廖妹妹,你這是怎麽了?”
廖羽薰瞪著阮雪凝,然後傷心地擠出幾滴眼淚,哭訴著說:“雲姐姐,我這肯定是讓人陷害了,才弄得如此狼狽的樣子。馨寧發現我用的胭脂裏竟然有老鼠尿液,以致我昨日塗沫了之後,今早就發現臉給毀了。幸好馨寧聽別人說,找來了偏方,才使我的臉紅腫消了一些。隻要我繼續使用,相信明天早上就能恢複如初了。”
“廖妹妹這次有驚無險,本宮總算寬慰了點。至於是誰人如此惡毒,竟然讓你差點毀容,本宮待這次賞花大典結束後,必然會徹查到底的。姐姐答應你,一定會查得水落石出,絕不會讓那惡人逍遙法外。”雲貴妃說的時候,眼神故意盯著阮雪凝。她覺得這阮雪凝的嫌疑最大,在這宮中隻怕與廖妹妹作對的,就是這宰相之女了。
廖羽薰轉哭為笑,感謝地說:“那妹妹就仰仗姐姐的威嚴了。隻是這次阮雪凝,又想告發妹妹什麽事情呢,姐姐可不要聽信了她的一麵之詞呀。”
雲貴妃也想起此事,問那阮雪凝:“到底是何事來著?”
“稟雲姐姐,為廖羽薰解決臉麵的人,恐怕不是韓馨寧,而是一個男人。他既不是太醫,也不是宮中之人,而是玉麵郎君奚千落。如果有男人出現在這秀女殿,恐怕於禮不合吧,有通奸之嫌。雲姐姐,您說此事該怎麽處理呢?”
廖羽薰和馨寧聽她說出了奚千落的名字,倒很詫異,想她知道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她們倒沒擔心什麽,這奚千落已經逃過阮雪凝的法眼,悄悄地出去了,想必現在已經走到了皇宮外了吧。
廖羽薰發怒地說:“雲姐姐,阮雪凝這明明就是誣陷妹妹,根本沒有這回事。她要是不相信的話,自己去搜啊。如果真能搜出人來,妹妹必願接受重罰。可是如果她找不到的話,姐姐你可要好好懲治她。”
雲貴妃嚴肅地說:“廖妹妹說的對,你自己親自去搜人。如果搜不到的話,本宮罰你這次不能參加賞花大典。”
阮雪凝猶豫了,萬一真沒找到人,自己不就失去了一次在皇上麵前表現的機會了。
她仔細地看著廖羽薰兩人的神情,似乎有點緊張,她料想剛才那豪言壯語隻怕是偽裝出來的。
於是她答應了雲貴妃:“雲姐姐,隻要我沒搜到人,必然不去賞花大典了。如果我搜出來,您可要重罰廖羽薰。”
“那是當然的,本宮處理事情很公正的!”雲貴妃正襟危坐地說。
阮雪凝叫進了幾個人,然後開始搜查。
廖羽薰忙說:“別把我的東西弄壞了啊!”
她心底在偷笑,總算騙過你一次了。我也讓嚐嚐被人耍了,是何種難受的滋味。
馨寧在心底裏偷笑,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又過了半個時辰,阮雪凝把整個房間搜個底朝天,硬是沒看見一個人,連隻老鼠都沒有。
她頓時明白,自己很有可能被廖羽薰她們主仆倆給耍了,真是氣得跺腳。
廖羽薰嘲笑著她:“我說阮雪凝,你這次到底找到男人了沒有?你若再找不到的話,雲姐姐可不讓你參加明天的盛會了哦。你到時連皇上的麵都見不著,看你怎麽實現你的做娘娘的抱負!”
雲貴妃也是等了良久,看來這阮雪凝果真是誣陷別人,她拍了拍桌子。
“大膽阮雪凝,竟然欺騙本宮,還一再誣陷廖妹妹。這次本宮是不能輕饒你了,除了不能參加賞花大典,還能一個月不能出秀女殿!”
她都沒耐性等她回應,直接甩裙子,離開房間了。
而阮雪凝奄奄地跪在地上,半天沒反應,她隻聽到了廖羽薰她們心底的咒罵。
廖羽薰可不能讓她老待在自己的房間,見著她挺煩人的,忙說:“阮雪凝,帶著你的人,趕緊滾出我的房間。本小主明天就飛黃騰達了,可不能與你這種小人相處啦。我想我很快就能搬離秀女殿,擁有自己的宮殿啦。”
這每一句話,如同在阮雪凝的傷口撒鹽巴,她火大地站了起來:“你們倆厲害,這次我輸了,但不代表你們會是笑到最後的人,等著瞧。我不會讓你們如此順利地得逞的,等著接招吧。”
“誰怕誰呀?”廖羽薰氣焰很足,臉也快好了,更高興的是趕走了最強大的對手,最後隻欠見到皇上了。
阮雪凝走後,馨寧哈哈大笑:“小主,這次可算報了仇啦!不過,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可能她還會背地裏搗亂的。”
“現在她也起不了什麽風浪了。”
廖羽薰敷了奚千落的藥粉,晚上的時候,臉已經恢複如初了。她高興的睡了,一夜無話。
…………
次日,正是賞花大典的日子,馨寧她們很早就起來準備了,沒想到又發生了一件難解決的事情,那件佳作竟然離奇地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