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余情未了
第四百六十五章:余情未了
夜南曦離開之後,景蘭軒卻走到了褚含笑的跟前,剛想說些什麼,褚含笑就開口了。
「我有些累了,蘭王想說什麼以後再說吧。」
褚含笑不去看景蘭軒,甚至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景蘭軒到嘴邊的話就這樣給憋回去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景蘭文看了一眼褚含笑胸口處的傷口的位置,叮囑了褚含笑幾句就離開了。
在景蘭軒離開之後,褚含笑一直未變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她捂著自己的胸口,緩緩的下床。
走到營帳入口悄悄的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就站著好幾個侍衛,她眉頭擰的很緊,現在她受傷了,想要從這裡逃出去還是很困難的。
但是景寂夜那邊肯定會很擔心她的,她肯定是要從這裡出去的,但是要怎麼出去,還得從長計議。
望著外面已經徹底黑下的天空,還有那沒有停歇的雨滴,褚含笑長嘆了一口氣。
「蘭王對端敏公主還是真是余情未了啊,你可別忘了,你已經娶了衛流歆,是她幫著你從天元逃出來的,若是她知道你褚含笑還念念不忘,你說她得多傷心啊。」
夜南曦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撐著傘在外面等著景蘭軒出來,待到景蘭軒走近之後,夜南曦開口道。
景蘭軒停下腳步,回頭去望著夜南曦,那一直很溫和的臉上現在有的只有冰霜,他冷眼掃了夜南曦一眼,「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夜小姐來指手畫腳了?」
「景蘭軒,你真的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蘭王嗎?你現在不過是西南王室的一條狗罷了,你……」
「啪」!
夜南曦的話還沒有說完,景蘭軒就已經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了。
他從來不知道憐香惜玉是什麼,而且,夜南曦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他縱然不是天元身份尊貴的蘭王,但也不是夜南曦能夠隨意侮辱的。
「你若是在胡言亂語,本王不介意讓你永遠閉嘴。」景蘭軒漆黑的眼眸盯著夜南曦,唇角的笑容逐漸顯現,但是這個笑容卻帶著嗜血。
夜南曦心中一驚,她捂著被景蘭軒打了的臉頰,一臉的不敢置信,她與景蘭軒向來都是相敬如賓,像現在這樣撕破臉面的,還是第一次。
「本王對誰有念想都不是你該關心的,你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心吧,衛流樾若是知道自己枕邊人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其他男人,你覺得他會怎麼對你?」不待夜南曦說話,景蘭軒繼續說道。
夜南曦喜歡景寂夜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可是景寂夜偏偏就看不上她啊,這你你能怪得了誰?
景蘭軒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他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跟夜南曦浪費口舌。
一個被嫉妒心操控的女人,還不值得他花心思在她的身上。
望著景蘭軒離開敵背影,夜南曦咬了咬牙,那眼神就跟淬了毒一般,恨不得把景蘭軒當場給殺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將自己心中的怒火給壓制下去,看了一眼褚含笑所在的營帳,勾了勾唇角,轉身離開。
「王爺,有王妃的消息了。」藍行舟冒著雨進了景寂夜的房間。
景寂夜一個激動,連打翻了書案上都硯台都沒有發現,墨水沾在了他那淺色的衣袖上他都沒有注意,他現在關心的只是褚含笑的下落。
「快說,她是不是被衛流樾的人帶走了?」
其實只要稍稍的想一下,就能想明白褚含笑會在那裡被人帶走,誰最有可能,最大的嫌疑就是衛流樾。
藍行舟點了點頭,「王妃是被景蘭軒帶走的。」
「景蘭軒!」景寂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他都已經打算放過景蘭軒了,但是景蘭軒卻時時刻刻的在挑戰他的底線,既然景蘭軒找死,他也就不手下留情了。
「王爺放心,據調查,王妃現在很安全,暫時不會有生病危險,就是不知道衛流樾他會不會用王妃來威脅王爺。」藍行舟見景寂夜的神色不對勁,生怕他一個衝動就去找衛流樾拚命了,他趕緊說道。
「若是衛流樾敢用笑笑來威脅本王,本王定叫他有去無回!」景寂夜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南疆的援軍什麼時候能到?」景寂夜在得知褚含笑的下落並且沒有生命危險之後,他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只要褚含笑沒事就好。
望著藍行舟,景寂夜再次開口問道。
既然西南又多出來十萬的兵馬,他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他們有援軍,難道他就不能找人了嗎?
「最遲在兩日後便能到達。」藍行舟略略一思考,然後回答道。
景寂夜的手指敲打著桌面,低垂著眼眸,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修書一封給衛流樾,告訴他,三日後本王要跟他換人,只要他保證王妃安然無恙,本王答應他的所有條件。」景寂夜抬眸,緩緩道,「順便給他帶一句,若是王妃有絲毫的傷害,本王定會滅了他西南。」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說這話時,景寂夜眼中蘊含著一股寒意,在這寒意之下,是殺意。
藍行舟愣了愣,瞬間變明白了景寂夜的想法,領命去辦了。
對於景寂夜來說,褚含笑重於一切,所以他有這個決定也不足為奇。
而且,兩日後南疆的援軍就會悄然入鄴城,到時候,不論如何,景寂夜是不打算給衛流樾留什麼活路了。
因為時間關係,藍行舟的修書是第二日送到衛流樾的駐紮地的。
「王子,這是夜王送過來的。」衛流樾剛剛訓練完自己的將士,還沒有來得及換去身上汗涔涔的衣服,他的侍衛就將東西呈到了衛流樾的面前。
衛流樾j愣了一下,接過那信封,就直接回了自己的營帳。
卻不想景蘭軒已經在營帳等著他了。
衛流樾看了景蘭軒一眼,然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沒想到蘭王的消息還挺靈通的。」衛流樾皮笑肉不笑,盯著景蘭軒開口道。
景蘭軒挑眉,疑惑的看著衛流樾,「王子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的確是聽說景寂夜給衛流樾送了東西過來,他才想著過來看看的,但是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因為他承認了,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在監視衛流樾的一舉一動。
「我是來與王子商量要怎麼安置褚含笑的,她是景寂夜的掌中寶,心尖血,若是我們用她來威脅景寂夜,想必是可行的。」景蘭軒也不管衛流樾相不相信,率先開口道。
衛流樾也只是冷笑一聲,不知道有沒有相信景蘭軒的說法。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他與景蘭軒撕破臉的時候,既然景蘭軒已經解釋了,他也就聽聽,不過他的心裡卻想著要清理清理自己身邊的人了。
衛流樾當著景蘭軒的面打開了那信封,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衛流樾濃眉一挑,然後將信紙交給了自己的下屬,望著景蘭軒開口道:「蘭王的這個想法甚是不錯,景寂夜也說了,只要保證褚含笑毫髮無傷,不管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三日後換人。」
「三日後?」景蘭軒倒是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他不在乎換不換人,而是在乎時間。
景寂夜竟然選擇了等候三天再來換褚含笑,這有點不對勁啊。
「王子還是小心為妙,景寂夜選在三日後,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的。」景蘭軒知道自己的話在衛流樾這裡沒有什麼分量,但是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