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喝酒嗎?
第四百五十三章:喝酒嗎?
「好了,最近一段時間別沾水,也別用力,不然傷口會不容易結痂的。」當一切都弄好之後,褚九歌收好了所有的東西,對著花落宸道。
花落宸獃獃的看著自己手掌上被包紮好的傷口,又抬頭去看褚九歌,卻發現褚九歌已經背對著他了,他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哥哥,你要去哪裡?」眼見著褚九歌就要離開自己的營帳,花落宸猛然回神,有些焦急的問道,他薄唇緊抿著,視線緊緊的落在褚九歌的身上,生怕褚九歌會就此離開。
「去看看月初公主,她應該是嚇壞了。」褚九歌回頭淡淡的瞟了花落宸一眼,便徑自離開了。
望著褚九歌離開的背影,花落宸心裡一沉,那個眼神,讓他心裡難受,放佛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回到了以前,他只能遠遠的望著褚九歌。
第一次,花落宸感受到了心慌,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跟褚九歌說這一切。
褚九歌沒有騙花落宸,他的確是去看望景月初了,不過他的看望與正常人的看望有些不同。
「咳咳……」景月初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這個捏著自己脖子的褚九歌,嚴重很充滿了不敢置信,因為褚九歌的臉上除了寒霜以外,一點都看不見當初的溫和。
景月初她都以為自己這是認錯人了。
這個滿臉殺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秦君離呢?當初那個溫和愛笑的翩翩少年,彷彿如夢一般,只是出現過在她的記憶中。
三年的時間,究竟能夠將一個人改變多少?還是說她從未看清過眼前這個人?景月初不願意去往壞的方面猜測,也不敢去猜測,如果從一開始她見到的人就是現在這樣的,那麼他得有多會演戲啊。
「秦君離,你要做什麼?」景月初她看到了褚九歌眼中的殺意,她聲音都有些發抖,詢問道。
褚九歌眉頭輕微的擰在一起,手上的動作收了收,盯著景月初,緩緩開口道:「你想殺了他。」
景月初腦子一滯,她沒有反應過來褚九歌這話的意思。
不過仔細聯想了一下,景月初就知道褚九歌口中的他指的是誰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條件反射而已。」景月初咬了咬唇,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之前在危急之中,她的確是有殺了花落宸的意思,可那不是她的本意啊,她只是條件反射想要自保而已。
她知道自己錯了,可這件事能全部怪她嗎?如果不是花落宸突然要來靠近她,她也不會那麼做。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景月初都快哭出來了,她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對她還算不錯的人,如果不是當時的情況太混亂,她怎麼可能會對花落宸動手。
「景月初,我不管你是為了誰,不管你要做什麼,但是你若是傷了花落宸,我必要你一命。」褚九歌掐著景月初脖子的手鬆開了,直接將她丟到了一邊,冷漠的眼神讓景月初有一種如置冰窖的感覺。
「他護著你,他寵著你,他依著你,不過是因為看在與你血脈相連的份上,你若是再折騰胡鬧,即使他護著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褚九歌轉身走之前,突然停下來對著景月初說道。
景月初獃獃的坐在地上,都忘了起來,她的腦海只環繞了一句話,血脈相連,什麼血脈相連?她與花落宸血脈相連?怎麼可能呢?
一個是北祁的王爺,一個是天元的公主,怎麼可能會血脈相連呢?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如果我是你哥哥,你也會如此在乎我嗎?」
不知為何,以前花落宸說過的這句話跳出了景月初的腦海,所以,花落宸那句話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很認真的問她嗎?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聯繫呢?
景月初腦子有些不夠用,她真的想不明白她跟花落宸怎麼回事兄妹。
「喝酒嗎?」
花落宸抱著兩壇酒走進了一個重兵把守的營帳,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看著書籍的景蘭文,然後走到對面的小几上坐下,對景蘭文指了指自己放在小几上的酒罈。
景蘭文他現在內力全無,外面又是重兵把守,就是想離開也離開不了,他是個聰明人,與其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規規矩矩的,看看花落宸究竟想做什麼。
景蘭文很驚訝花落宸竟然會來看他,而且還帶了酒過來,不過花落宸既然邀請,他也就不客氣了。
緩步走到花落宸的對面坐下,拿過了其中一壇酒,也不下口,只是望著花落宸。
花落宸一下子就明白了景蘭文的意思,他笑了笑,「放心吧,沒有毒的,本王還不至於那麼傻,在沒有拿到想要東西之前,怎麼可能會讓你死呢?」
雖然話這樣說的,但是景蘭文還是不得不提防著花落宸,誰知道他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
花落宸見景蘭文始終不願意喝酒,他直接將自己喝過的那一壇推到了景蘭文的跟前,自己則是奪過了景蘭文的那一壇,當著景蘭文的面喝了下去。
景蘭文挑眉,然後笑了笑,也跟著喝了一口,「宸王今日來所謂何事?」
他可不認為花落宸就是單純的來找他喝酒的,畢竟有句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說一個父親可以偏心到什麼程度?」花落宸沒有回答景蘭文的話,而是跟景蘭文閑聊了起來。
景蘭文愣了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花落宸怎麼跟他說起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了?不過他都已經問了,他不回答也不好。
「身為父親,總有偏心的時候,可是就算是再怎麼偏心,也不會偏的太過吧。」說實話,他對於這個話題很沒有經驗。
畢竟他生在皇室,在皇家,他的父親不僅僅只是父親,還是君王,能夠得到的父愛少之又少。
在他這裡,他還真不知道一個父親能夠偏心到什麼程度,因為在他看來,文成帝對每個皇子的態度都是差不多的。
「錯了!」花落宸直接反駁了景蘭文的話,他笑著,但是景蘭文卻在笑容中看不出一丁點的開心。
「一個父親的偏心程度很大的,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掉自己的一個兒子,也能用一座城池來換另外一個兒子的性命,你說這差別大嗎?」花落宸凝視著景蘭文,說道。
聽到花落宸這話,景蘭文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不敢確定。
「你說同樣是兒子,為什麼差別這麼大呢?」花落宸一邊喝著酒,一邊繼續問道。
景蘭文不言語,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花落宸。
「你怎麼不喝啊?酒不好嗎?」花落宸見景蘭文失神了,敲了敲桌面,提醒他。
景蘭文回神,望著花落宸的臉,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與他喝了不少的酒。
兩人就那樣一言不發的喝著,一口接著一口,像是不把自己灌醉不罷休一樣,可是花落宸的酒量也就那樣,一壇酒下肚之後,他也醉的差不多了。
景蘭文看起來要好一些,只是臉上染了微紅,但是眼神還是很清明的。
一壇酒完,花落宸也就應該離開了,他只不過是因為心情不好想找個認喝酒,現在酒也喝的差不多,他也該離開了。
「景蘭文,你放心吧,你很快就能離開這裡了,帶著景月初一起。」在臨走之前,花落宸突然回頭沖著景蘭文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