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下跪感謝
第四百零九章:下跪感謝
褚含笑沒有回答秦君翮,目光全都在秦國公的身上。
突然,褚含笑膝蓋一曲,人已經跪在了秦國公的面前。
秦國公與其他人大驚,「公主,你這是做什麼?老臣受不起啊。」秦國公急忙上前要扶褚含笑起來,但是褚含笑卻拒絕了她。
褚含笑抬頭望著秦國公,輕輕的笑著,「秦伯伯,您受的起的,這一跪是感謝您這麼多年對兄長的照顧,不曾想有朝一日會連累到你們。」褚含笑緩緩開口。
對於秦家的人,她一直心存感激的,能夠多年如一日的待褚九歌為親子,甚至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怨恨過他,這讓褚含笑很是感動。
秦國公自然是聽懂了褚含笑話中的意思,「公主,你先起來吧。」秦國公嘆了一口氣,上前去拉褚含笑,將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在場的人除了秦君彥以外,其他三人都是心如明鏡的,褚含笑是知道了秦君離就是褚九歌。
「兄長從未想過會連累到秦家,我相信這也並不是他所願,不過請秦伯伯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秦家出事的。」褚含笑現在能做到就是寬慰秦家人了,不論最後秦家活怎樣,只要秦家的人活著就行。
「公主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君離是我們養大的,他是個什麼性格的人老臣還是清楚的,這次的事情存在著很多的漏洞,老臣不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說實話,對於面前的褚含笑,秦國公不禁高看了幾眼。
因為在他是印象中褚含笑就是一個被文成帝寵壞的公主,從未真正的了解過,現在這麼一看,謠言不可信啊。
「多謝秦伯伯理解,這段時間恐怕是要辛苦秦伯伯伯母與兩位哥哥了,不過獄中的一切我已經打點好了,秦伯伯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他們一定會滿足的。」把秦國公他們弄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讓他們在獄中過的好一點她還是可以的。
這大冬天的,秦君翮秦君彥年輕倒是沒什麼,但是秦國公與秦夫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年紀大了,獄中的環境也不是很好,自然是好好打點一下的。
「對了,秦伯伯,若是父皇的人來詢問,你儘管把一切的責任推到兄長的身上,這件事與您們無關,想必父皇也不會為難您們的。」褚含笑在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了秦國公一番,這件事本來就是文成帝想要引褚九歌出來而做的,只要褚九歌一天不出現,那麼文成帝就不會動秦國公他們。
「老臣謹記。」秦國公對著褚含笑行了一禮,應承道。
「夫君,你覺得這個端敏公主可信嗎?她不會是皇上派來的人吧?」在褚含笑離開之後,秦夫人神色之間皆是擔憂,詢問道。
褚九歌雖不是她的親子,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可是一直把褚九歌當做自己的親子在對待,有關褚九歌的事情,她自然是擔憂的。
秦國公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文成帝派來的人,秦國公只能說她演的真的很好,但是秦國公看的出來,褚含笑並不是演的,她是非常認真的在為他們考慮。
「父親,母親,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件事與端敏公主有什麼關係?還有她口中的兄長?指的是誰?君離嗎?」秦君彥也不是傻子,雖然他的確是聽不懂,但是多多少少都能整理出來一些的,他可以確信,褚含笑口中的兄長指的是秦君離。
但是秦君離是他們秦家的人,怎麼可能會是褚含笑的兄長呢?
秦君彥知道這裡面肯定會有他不知道事情。
秦國公嘆了一口氣,也沒有打算瞞著秦君彥了,這件事遲早都是要被他知道的。
褚含笑出了天牢之後,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抬頭望著那白皚皚一片的深宮,諷刺的笑了笑,這個地方待的她真是壓抑。
從來沒有覺得這個皇宮是這麼的招人厭惡,她曾經以為自己不喜歡的是這個宮裡的人,但是現在她才明白,她不僅不喜歡宮裡的人,她連這個她長大的地方不喜歡。
「你去見過秦國公了?」就在褚含笑出神
之際,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褚含笑猛然回神,歪頭看著來人,臉上的笑容不曾收斂,反而是愈加的深了。
「蘭王殿下可真是閑啊。」褚含笑看了一眼景蘭軒之後,就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了,說實話,她現在心裡憋了一口氣,並不是很想見到景蘭軒,因為她害怕自己會一個不注意就暴走了。
「秦國公說了什麼?」景蘭軒沒有理會褚含笑語氣中那諷刺的意味,而是緩步向著褚含笑靠近,詢問道。
「蘭王殿下現在是在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褚含笑看著景蘭軒靠近,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一雙深邃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景蘭軒,啟唇道。
景蘭軒看著褚含笑後退的動作,瞳孔微微的縮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她竟是如此的厭惡他嗎?竟然對於他的靠近那麼排斥。
雖然很受傷,但是景蘭軒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平常的說道:「不是質問,只是好奇的問一問罷了。」景蘭軒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惹得褚含笑不開心了,竟然讓她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抱著敵意。
「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回答了,蘭王殿下若是想知道,大可以自己去問問秦國公。」褚含笑淺淺的笑著,開口道。
「我還有事,就不陪蘭王殿下嘮嗑了,先告退了。」褚含笑完全不給景蘭軒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走。
「端敏!」景蘭軒伸手拉住了褚含笑的胳膊,似乎不想放褚含笑離開,「本王一直都想知道,本王到底那哪裡得罪了你,你對本王一直都是這樣惡劣的態度?」景蘭軒眉頭微微蹙著,死盯著褚含笑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一點什麼。
但是景蘭軒失望了,他除了能夠從褚含笑的眼睛中看到嘲諷與他自己的身影之外,其他的他什麼都看不到。
「態度惡劣?」褚含笑勾了勾唇,她覺得自己對景蘭軒的態度已經算是十分好了,真是不知道景蘭軒是從哪裡看出她對他態度惡劣了?
「蘭王殿下怕是還沒有體會過什麼是態度惡劣吧?」說完,褚含笑直接掙脫了開了景蘭軒,如冰的眼神似乎要把景蘭軒給凍住。
景蘭軒只感覺自己的手掌心一顫,他竟然被褚含笑給掙脫開了。
「蘭王殿下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夜王未過門的妻子,也算是你的皇嬸,你這樣對我拉扯怕是不妥吧?」褚含笑現在是真的稚氣強力壓住自己的怒火,景蘭軒竟然還有臉來質問她為什麼對他的態度不好,他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不是嗎?
褚含笑的話硬生生的吃戳痛了景蘭軒呃軟肋。
他有些糾結人看著褚含笑,閉上眼再次睜開眼,眼中的糾結已經不見了,「是本王愈矩了。」
「蘭王殿下與其在這裡質問我,還不如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褚含笑不想跟景蘭軒糾纏,冷漠的掃了景蘭軒一眼,就離開了。
景蘭軒看著褚含笑離開的身影,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她是全部都知道了嗎?
那麼她又知道多少呢?景蘭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那逐漸消失在自己眼中的身影,讓他感受到了心痛。
明明以前並不在乎的一個人,是什麼時候考試她已經入了自己的心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