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疑惑
第二百九十九章:疑惑
聽了褚含笑的敘述之後,就連景寂夜都沉默了,他一直知道文成帝心狠,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狠,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同時他也明白了褚含笑為何會情緒大變,任誰聽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這麼的可怕,她都不能心情寧靜。
「百里鳳熙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會處理的。」景寂夜將褚含笑送回去之後,示意她早點休息。
褚含笑明面上應著,但是讓她袖手旁觀是絕對不可能的。
景寂夜看著褚含笑進了房間之後,他的神色瞬間發生了變化,他轉身向著百里鳳熙所在方方向走去,因為他還有其他的問題要問百里鳳熙。
而在景寂夜離開之後,褚含笑又從房間走了出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找南邪謨,畢竟是神醫,應該很有可能會知道百里鳳熙身體內方蠱到底是什麼蠱。
能夠被文成帝拿到手的蠱,肯定是存在的,只要存在,那麼一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夜王?這麼晚了,你來我這裡做什麼?」百里鳳熙在雪白院子中擺了一壺酒,還冒著熱氣,見到景寂夜出現的時候,雖然是問句,但是他的臉上可沒有半點的驚訝。
景寂夜看了石桌上的酒壺,還有旁邊擺了兩個酒杯,便知道百里鳳熙是專程在等自己。
「有些事情本王覺得有必要問清楚的好。」景寂夜在百里鳳熙的另一邊坐下,看著杯中的酒,沒有猶豫,一口悶了。
「夜王請問。」百里鳳熙見景寂夜喝了,他也跟著喝了一小口,不過他可不像景寂夜那班的魯莽,而是慢慢的品嘗著,畢竟這酒可是他珍藏多年的,不好好品嘗的話,還真是對不起它。
不過說實話,在這冰天雪地的,合著溫著的酒,也不知道是什麼嗜好,難道就不能再屋內喝嗎?
「你們雲山有人出去了吧?」景寂夜盯著百里鳳熙,完全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道。
百里鳳熙為景寂夜添酒的手一頓,抬眸看了景寂夜一眼,然後動作流暢的為他添好酒,淡笑著道:「夜王何出此言?」
景寂夜從百里鳳熙的一舉一動便看出來了,雲山的確是有人出去了,並不是所有人都甘願在這個地方待一輩子的。
「當初在禹城之時遇到的那些刺客,還有這次刺殺笑笑的刺客,他們都是同一個組織的,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禹城之人的身上是有印記的,證明了他是英武候部下之人。當時百里公子可是也在場的,雖然那個人身上的印記很新,但是如果不是了解這些人,誰會刻出那樣的印記?」景寂夜並不是想跟百里鳳熙說笑什麼的,他是在很認真跟百里鳳熙談這個問題。
「你說什麼?這次刺殺郡主之人也是他們?」百里鳳熙完全沒有想到這次褚含笑受傷會跟那些人有關係,所以在景寂夜說這件事時,他很驚訝。
景寂夜沒有搭話,但是他的表情就已經回答了。
百里鳳熙嘆了一口氣,像是很無奈。
「沒錯,的確是有人出了雲山,而且還是幾個長老。」百里鳳熙在景寂夜的注視下,緩緩說道。
「其實在雲山中也不是一派祥和的,有些人覺得在雲山待的夠久了,應該為當年的事情要一個結果,而另外一部分人就覺得在這裡挺好的,不願意摻和那些俗世,所以那一部分激進之人便離開了雲山,至於他們去了何方我也不知道,要不是在禹城碰到,我都以為他們銷聲匿跡了。」景寂夜既然都已經猜到了,百里鳳熙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瞞著了,畢竟這種事瞞不多久。
「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傷害郡主。」百里鳳熙皺著眉,似乎很是在意褚含笑遇刺這件事。
他們想要一個結果他不阻攔,但是褚含笑再怎麼說都是褚燕的後代,他們怎麼能傷害呢?
「只能說笑笑當了他們的道路了。」景寂夜說道。
若非如此,身為褚燕道下屬,卻要刺殺褚燕方後代這一點很是說不過去。
「褚家可還有什麼後人在世上?」那些走出雲山之人現在針對褚含笑,那就說明,褚家很有可能還有後人在世上,而且在身份上比褚含笑更有用,而景寂夜能想到的這個人便是褚九歌,褚褚家那個已經死去的世子褚九歌。
百里鳳熙不解,褚家只有褚含笑一個後人這一點是人盡皆知的,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的後人呢?
他也不是什麼愚笨之人,自然是明白景寂夜這話的意思,如果不只有褚含笑這麼一個褚家的後人在,那麼褚含笑擋了他們的道,來刺殺褚含笑是很有可能的,但是褚家嫡系血脈只有一個褚含笑這件事是無可置疑的。
「比如說褚九歌?」景寂夜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說以前他懷疑褚九歌還活著的話,那麼現在是百分之七八十的肯定,至於這個人是誰,他暫時還沒有什麼懷疑對象。
以前是懷疑過秦君離,但是經過證實,秦君離並沒有什麼問題,雖然景寂夜還是有些懷疑,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也不好說。
「不可能!褚世子的屍首可是文成帝親自查驗的,怎麼會出錯呢?」百里鳳熙很快否決了景寂夜這個想法。
「孩子與孩子之間的骨骼沒什麼差別吧?特別是男孩,而且,當時的褚世子可是被燒的面目全非,全都是當時的仵作說了算。」不怪景寂夜胡思亂想,而是這個念頭一旦出現了,那麼他就感覺到有很多的不對勁。
一場大火,為什麼只留下一個褚含笑?褚九歌就被燒死了,這不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當時有人代替了長褚九歌?」百里鳳熙非常的不敢置信,這種事情怎麼想怎麼不可能,褚九歌的命是命,難道別的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再說了,有誰又願意將自己的命給獻出去呢?
這一點景寂夜也很不解,畢竟沒有人願意會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更何論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