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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辦法

  姬如玉想了一下,連地上的東西都來不及去撿,就尾隨著褚含笑而去了。


  褚含笑直接推開了景祭夜的房門,目光將房間中掃描了一遍,卻發現房間中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說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姬如玉跑的是氣喘吁吁的,他第一次發現,一個女子跑起來竟然可以這麼快,他這師妹果然不是常人能夠比的。


  姬如玉本來就不會武功,所以這追著褚含笑跑了一段路之後,他就會覺得很累。


  「你……怎麼過來了?」見姬如玉還穿著大氣,褚含笑愣了愣,她記得剛剛自己是撞了他的,難不成撞出什麼問題了?所以他來找自己的麻煩了。要是姬如玉知道褚含笑內心想法,肯定是會氣的翻白眼,他是那種小氣的人嗎?而且,他是一個大夫啊,就算是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他不是先給自己治療嗎?也虧她想的

  出來。


  「景祭夜他不在房間中。」緩了半響,姬如玉才不疾不徐的說道。


  「他去哪兒了?」


  「不是,你找他做什麼?」


  「有事。」


  姬如玉語噎,這個回答等於沒回答,他當然是知道有事,他想知道的是褚含笑找景祭夜有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不過看他的方嚮應該是鵲橋的方向,你可以順著那邊找找。」姬如玉覺得自己跟褚含笑是聊不下去了,索性也不多問了,反正問了也不關他的事


  ,問了也白問。


  「鵲橋?」褚含笑喃喃道,皇明寺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而在她質疑的時候,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地方,第一次見百里鳳熙的地方,她記得紅秀曾經說過那裡就叫鵲橋,還種著一顆姻緣樹。


  「我知道了。」褚含笑說完就準備離開,而她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陡然轉身,「師兄!」


  姬如玉回頭看著褚含笑,見她一臉嚴肅,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如果找不到藥引,景祭夜他會死嗎?」雖然在柳陌傾與藍行舟那裡聽到了答案,但是褚含笑還是想親耳聽到姬如玉說。


  姬如玉迷茫的臉上剎那間就變了,他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隨即很快舒展開來,在褚含笑那凌厲而帶著希冀的目光下,姬如玉覺得不可能對褚含笑撒謊。


  他的嗓子突然有些干,他舔了舔自己的雙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有些緊張而語結,「你……你問……問這個幹嘛?」


  「師兄,我想聽真話。」


  見了姬如玉這個反應,褚含笑就知道,藍行舟與柳陌傾說的都是真的,景祭夜如果沒有藥引來解開他體內額寒毒,他就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姬如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先前還躲避褚含笑的目光直視著褚含笑,不是很願意卻又不得不說,語氣堅定道:「是,如果找不到藥引,他就活不下去,為了救你,他體內

  的寒毒已經快蔓延至他的心臟了。」為了救你這四個字重重的砸在褚含笑的身上,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罪人,如果不是因為她,景祭夜他也不會受折磨吧?至少他還可以正常的活個好幾年,去做他想做的事

  情。


  而現在,他不僅什麼都做不了,還要擔心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這種提心弔膽的日子,他是不是過得特別的辛苦?

  「師父他還沒有下落嗎?」褚含笑感覺自己說話都有些費力,她的眼眶中乾乾的,澀澀的,卻就是哭不出來。「還差最後一味藥引鹿血飲,師父找到有關它的下落,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個地方太過兇險,師父回來之時都是帶傷回來的,為了取得這最後一味藥引,玄寂住持與師

  父他老人家一起去了那個地方。」姬如玉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褚含笑。


  南邪謨是在景祭夜他們從狩獵場回來的第二天,他回到王府的時候都是渾身是血,當時可把姬如玉給嚇壞了,不過好在南邪謨只是輕傷,而他身上的血也不是他自己的。


  當夜,他們就商量著把景祭夜送到了皇明寺。


  而玄寂住持在知道景祭夜的情況之後,主動提出與南邪謨一起去那個地方看看。


  既然有了下落,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可不可行呢。


  聽了姬如玉的話,褚含笑原本來有點希望的心瞬間低落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還兇險萬分,如果最後沒有怎麼辦,難道要她看著景祭夜就那樣死去嗎?

  空氣中陷入無限的沉默,褚含笑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姬如玉是不知道要怎麼跟褚含笑說,畢竟看褚含笑的樣子,是很在乎景祭夜的。「師兄,你說能不能把他身上的寒毒過渡到另外一個身體里?那樣他體內的寒毒便不會再作祟,他的內傷也能開始自動痊癒了。」褚含笑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抬起頭一臉期

  待的看著姬如玉,試探性的問道。


  景祭夜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麼虛弱,一是因為他體內的寒毒逐漸的在他身體里蔓延,而是因為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傷及五臟六腑,而寒毒又阻撓了他身體機能的恢復。如果能夠將他體內的寒毒過渡到另外一個健康的人身上,然後用內力或者其他辦法將寒毒封在另外一個人身體的固定的一個地方,不讓它四處蔓延,是不是就可以讓景祭


  夜沒事,而那個人也不會立馬就死。


  姬如玉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他完完全被褚含笑的這個想法給嚇到了,這種做法,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被褚含笑說出來,他竟然也找不到反駁的話。因為她覺得褚含笑這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既然有人能把寒毒下在景祭夜的體內,那麼他為什麼就不能想辦法將他體內的寒毒引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樣,景祭夜就可

  以安然無恙。當然,直接將寒毒引出景祭夜的體內,不靠任何都介質是不可能的,因為在景祭夜中毒的之後,他就已經試過了,壓根就不行,最主要的是,應該是他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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