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另想辦法
「父皇,刺客之事還是毫無頭緒,除了當初在狩獵場找的二哥的令牌與那封信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御書房之中,景蘭文與舟汝邶恭敬的站在中間,對著
坐在書案前的文成帝道。
從回來后的這幾天,文成帝就派了景蘭文與舟汝邶私下調查刺客之事,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卻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文成帝眉目肅然,刺客之事一直都是梗在他心頭是一根刺,讓他難以釋懷。
每天夜裡他都會想,如果真的是景蘭胤做的這件事他該如何做?
現在聽到景蘭文的話,他原本還有些許的期望瞬間被澆滅了。
刺客之事恐怕與景蘭胤脫不了干係。
「馮公公,去請太子過來!」文成帝微微皺眉冷言。
「父皇!」
聽到文成帝要請景蘭胤,景蘭文急忙跪在了地上。
「老三,到了現在你還想為那個逆子說話嗎?」文成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景蘭文,神色之間皆是不悅,現在物證齊全,他還怎麼相信景蘭胤? 「父皇,兒臣只是覺得二哥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這裡面肯還有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二哥身為太子,他有何須冒這麼大風險來弒君呢?而且當時狩獵場的安全只二哥負責,他不可能那麼傻不把自己從這件事中摘除,還有,那個令牌與信紙出現的太明顯了,很難讓人不懷疑這是不是別人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離間
父皇與二哥之間的關係。」
不得不說,景蘭文分析的很全面了,這裡面處處存在疑點。
但是就是因為存在這些疑點,他們才會要去找線索,可是卻是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若真是景蘭胤安排了刺客之事,怎麼可能不留下其他的證據,這些天,他與舟汝邶全面排查,愣是一點其他的線索都沒有。
很明顯,就是有人在刻意引導他們去懷疑景蘭胤,甚至抹掉了所有的證據與線索。
「皇上,臣以為文王所言極是,我們不能因為這點線索就治了太子殿下的罪,若他真是被冤枉的,他又該有多寒心?」舟汝邶也跟著跪了下來。 景蘭胤現在是絕對不能有事的,他與舟家息息相關,若是他倒台了,那麼舟家也會跟著受牽連,而且月底,舟汝嫣就一嫁給景蘭胤了,景蘭胤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
事。 「是啊,父皇,若是二哥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不相信他,他該有多傷心?而且,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是二哥的大婚之日,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毀了自己呢?
」接著舟汝邶的話,景蘭文繼續道。 景蘭文與舟汝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文成帝頭都大了,不過他得承認,這兩人說的很有道理,略略思考了一會兒,文成帝嘆了嘆,「罷了,你們兩人繼續去暗中調查刺
客的事,其他的等找到線索之後再談吧。」
「是,兒臣(臣)遵命。」能夠保住景蘭胤,兩人心中都不勝歡喜。 景蘭文會這麼替景蘭胤說話完全是因為他覺得這件事跟皇室中的人脫不了干係,至於是誰,他現在還沒有頭緒,但是他有一個懷疑的目標,可是一切都還要等到證據
出來后才能判斷。
「公主,咱們這麼做不好吧?皇上可是明確下令,公主你不能出宮的。」紅秀看著前面那個鬼鬼祟祟在宮門口張望的褚含笑,擰著眉擔憂的說道。
褚含笑回頭看了紅秀一眼,十分豪情壯志的說道:「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本公主頂著呢!」 在宮裡養了好幾天,褚含笑的風寒已經徹底好了,至於身上的傷,也都好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很讓她無奈的是,她的外傷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這內傷還沒有好完
全啊,她連輕功都用不了,更別說翻宮牆出去了。
這暗的不行,她就來明的唄,她是誰?褚含笑啊?這些人還能攔住她不成?
紅秀動了動唇,最後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這褚含笑做了決定的事情,她就是有心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褚含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大搖大擺的向著宮門口走去。 然而這腳還沒有踏出去,就被守門的侍衛給用兩把長槍給攔住了,「公主殿下,皇上有吩咐,公主殿下不能出宮!」其中一個侍衛面部表情的說道,說這話時,他連眼
睛都沒有看過褚含笑一眼,下巴微微上揚,眼神一直都看著與他平視另外一個侍衛。 「哈?」褚含笑眼珠子轉了轉,斜眼撇瞟了兩人一眼,從腰間拿出了一塊金色令牌,在兩人的眼前晃了晃,霸氣的說道:「看好了,本公主有出宮令牌,你們還不給本公主
放行!?」拿著一個出宮令牌,褚含笑恨不得戳到他們臉上去。
「還請公主回宮!」兩個侍衛目不斜視,壓根就不把那令牌放在眼裡。
「你們敢無視皇上親賜的令牌,可真是好大的膽子!」褚含笑臉色一變,有惱羞成怒壯,厲聲吼道。
「我等不敢,皇上已經下令,不允許公主您走出宮門。」兩人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
褚含笑被這兩人氣的牙痒痒,這兩人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額奇葩,竟然油鹽不進,簡直就是兩個榆木疙瘩。
「公主!公主!冷靜,冷靜一下。」眼見這褚含笑就要動手了,紅秀急忙上前拉住了褚含笑,輕聲安慰道。
這可是文成帝親口下的令,誰敢違抗?這不是趕著送腦袋嗎?
冷靜?怎麼冷靜?她褚含笑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氣呢?她現在連出宮的自由都沒有了,她還怎麼冷靜?
「公主。」紅秀將褚含笑拉到一邊,輕聲在她耳邊道:「公主,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嘛。而且你想見夜王,也不急於這一時對不對?」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褚含笑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怒火給壓了下去,看著紅秀道。 不急於一時?怎麼能夠不急呢?這麼多天了,她都沒有一絲景祭夜的消息,她能不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