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你在質疑我?
「皇叔他可在馬車之中?」景蘭文奉旨出來尋人,這不見到人他心難安,視線掃過馬車,最後將目光落在溯風的身上,開口詢問道。
「是的。」溯風點頭應道,「不過王爺身負重傷,恐怕文王殿下是見不到王爺了。」
「什麼?」景蘭文神色有些慌張,景祭夜出去一晚結果重傷回來,可不是一件小事。
「還請文王殿下行個方便,屬下得儘快將王爺送回王府療傷。」溯風現在也不能解釋,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景祭夜趕緊弄回去。
馬車顛簸了這麼久,景祭夜肯定是早就受不了了。
景蘭文本來就是出來尋人的,現在人找到了,他自然是可以回去交差了,但是他卻跟著景祭夜走了。
而景蘭軒與景月初也跟了上去。
當然在跟著景祭夜離開之時,景蘭文也沒有忘記差人回皇宮稟報實情,順便帶一些御醫過來。
景祭夜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很虛,抵達王府門口之時,他都需要在溯風的攙扶下行走,他的臉色也蒼白的不行,幾乎是接近透明。
而褚含笑的傷勢也不必景祭夜好到哪裡去,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如景祭夜,經過一上午的顛簸之後,她的內傷也在反覆發作了。
王府眾人都嚇了一跳,他們王爺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把他傷成這樣,重要的是,還搭上了一個公主。
姬如玉趕來的時候還真被這個陣仗給嚇著了,光看面色,這兩人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啊,先救哪一個是個問題啊。
「愣著幹什麼?還不把皇叔送回房間?」褚含笑也知道,現在王府的大夫只有一個,根本就顧不過來他們兩個人。
她的傷勢比起景祭夜來說,要輕上許多,她堅持一下,還是能夠等到御醫的到來的。
不僅是因為如此,還有景祭夜已經昏了過去,他整個人幾乎是將全身重量都壓在了溯風的身上。
溯風看了褚含笑一眼,明白她的意思,「帶公主去客房,姬公子,你先看看王爺的情況。」
這邊景蘭文與景蘭軒陪著景祭夜走了,而景月初陪著褚含笑走了。
受傷的事情,景祭夜還打算瞞著的,但是現在一看都是瞞不住的,還不如坦然說出來。
還未抵達客房,褚含笑也昏了過去,景月初與丫鬟手忙腳亂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她就出去等御醫了。
姬如玉只有一雙手,景祭夜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怎麼可能兼顧兩個人。
「她怎麼樣了?」景蘭軒在那邊待了一陣,就過來瞧褚含笑了,見景月初站在門外,很是擔憂的詢問道。
「看起來傷的很重,已經昏過去了。」靜景月初急得跺腳,在房門口來回的走動,咬了咬下嘴唇,「這御醫怎麼還不來啊?」
景蘭軒也知道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他拍了拍景月初的肩膀,「你在這裡守著,本王親自去請御醫過來。」說完便疾步離開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景蘭軒終於回來了,而在他的身旁跟著的是太醫院的院長,見到他之後,景月初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不禮儀的了,拽著院長就進了房間。
「太醫,你快看看她,她好像傷的很重。」不知為何,景月初覺得看褚含笑的臉色是越來越蒼白了。
「還請公主殿下移步房外,留下兩個伺候的丫鬟便可。」院長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所以放下醫箱之後,挽著衣袖,對著景月初道。
景祭夜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看了看泰太醫,最後選擇了去門外守著。
「這是發生了何事?」與太醫一起來的還有文成帝,他在聽說景祭夜與褚含笑兩人都受傷之後,放下手中的政務就趕了過來,帶的人都是太醫院最好的御醫。
文成帝站被攔在景祭夜的放門口,身後跟了一大堆的御醫,擰眉問道。聽到文成帝的問話,在場的人也只有溯風能夠回答他。溯風抱拳跪在地上,低著頭不去看文成帝,冷聲道:「王爺與公主再去皇明寺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是屬下保護不周,
才會令王爺與公主受傷。」
「傷勢如何?」文成帝想問的有很多,比如說兩人為什麼要去皇明寺,又是什麼刺客敢對他們行刺,這些話被文成帝憋在了心裡,最後能問的也只有這看似關心的話語了。
「很嚴重。」溯風也是如實回答。
姬如玉出來之時,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那一臉期待的表情,看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擦了擦手,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眼,才開口道:「沒有生命危險,之時受了些內傷,調養幾日就能恢復了。」景祭夜受傷這件事是瞞不住了,但是在傷勢上去卻是可以做手腳的。現在站在這裡發人,有多少心懷不軌之人,若是景祭夜真正的傷勢傳了出去,這夜王府怕是不想要了
。
「御醫,進去看看。」對於姬如玉的說法,文成帝持懷疑態度,雖然他沒有見到景祭夜受傷的具體情況,但是也不防他從其他人那裡打聽。
如果只是不足掛齒的內傷,修養幾日便能恢復也不至於讓景蘭文與景蘭軒都失了態。
姬如玉挑眉,凝視著文成帝,「皇上這是不相信草民?」他是直屬景祭夜部下,跟文成帝自然也不需要伏低做小。
姬如玉的態度的確讓文成帝很不舒服,他貴為九五之尊,還從未有人敢這樣理直氣壯的跟他說話。
「朕只是想再次確定一下十七弟的傷勢,先生為何阻攔?」文成帝雖然不知道姬如玉的身份,但是看他渾身的氣度,都知道不是普通人。
有些人一出生便帶著一種獨一無二的氣質,而有的人,就算是再怎麼學習,都不一定會有。
姬如玉身上的氣質絕對不是後天培養成,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所以文成帝才會稱他一聲先生。「皇上嚴重了,草民並不是想阻止 只是覺得皇上這麼做明顯是信不過草民技術,草民有些不爽罷了。」姬如玉撇了撇落在兩鬢間的髮絲,淡笑著說道。